不待錦奴回答,楓的眸已再次轉向飄著枯葉的荷塘,似是自言自語。
「曾經,就在我邊,手可及,我卻因自己的原因,將喜歡深埋心底,直到龍舟賽,葬水底,所有人都說死了,我悔的腸子都青了,懊惱自己為什麼不向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死亡面前,我所有的顧慮都變得那麼可笑。上天垂憐,平安歸來,我與表明了心跡,也與我坦了心意。就在此時,我知道自己壽命不多,所以同意了皇上的指婚,故意疏遠。」
「可卻堅信我心中有,李代桃僵,迷暈了新娘,來到我邊。之後,我們便將每一日都當做最後一日來過。做的每一件事,不讓自己後悔,更不要讓對方後悔。」
楓轉眸看向錦奴,「改日若是你再到王妃,替我告訴,我也很想。很想。」
不要讓自己後悔!
錦奴咀嚼這楓的話,想著他與姚清霜的故事,又想到姚清霜說的他母親的種種,父親的死,終於,有淚過臉龐。
「謝謝。」
他囁嚅著著那遠去的背影道,之後,乾臉上的淚痕,緩步往正廳而去。
正廳中,披著櫻紅纏枝蓮暗紋斗篷的苗雪正著苗萬春,「爹,你說話呀,到底行不行?」
「這……」苗萬春一臉為難,「宋元之前說過了,王和王妃不能殺,不然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的。」
「宋元宋元又是宋元,」苗雪忽的站起,一臉憤怒道,「你怎麼什麼都聽他的啊?他說不能殺就不能殺了,我要是非要殺呢!你說吧,你到底派不派人去殺了王妃?」
「啊,不如一會爹爹與宋元再商量……」
苗萬春話還未說完,苗雪已憤然大步而去,走到門口又回首瞪向苗萬春道,「你等著吧,早晚你要被這宋元害死。」
「小姐!」
正巧走到門口的錦奴瑟瑟沖苗雪行了一禮,低眉垂首退到一旁。
「賤人!看見你就晦氣!」
一想起剛才錦奴竟然與楓在一起說話,苗雪的火氣就更盛了,抬就踹了錦奴一腳。
待咚咚咚回到自己的住,當下看向自己的婢道,「桃紅,柳綠,今夜你們就去給我殺了姚清霜。」
桃紅、柳綠互視一眼,垂下了眼眸。
「怎麼?我說的話你們也不聽了?」苗雪漲紅了臉。
「小姐!」桃紅鼓起勇氣開口道,「奴婢若是去殺姚清霜,誰來保護小姐?」
「我就在府上,哪裏都不去,用不著你們保護。你們速去速回。」苗雪柳眉一豎道,「你們若是再推辭,我就讓我爹殺了你們。」
桃紅、柳綠對視一眼,屈服道,「是,奴婢去。只是晚間小姐千萬不要出去。」
「那是自然。」苗雪臉上浮出一抹冷笑。
楓,你的心不是給了,再也拿不回來了嗎?
好啊,我就殺了,看看你的心能不能回來。
姚清霜,你可別怪我說話不算說,要怪,就怪楓去吧。
黑夜蜷著,抱著大地,風呼呼的吹著,抖掉樹上的黃葉,將房頂細微的悉索聲遮掩。
兩片青瓦無聲掀開,兩個人影如魚一般從房頂下。
一個握著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靠牆的大榻,一個攥著匕首守著房門已備不測。
「噗!」
桃紅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錦被之下的人影。
沒有痛呼,沒有驚。
桃紅臉一變,看向守門的柳綠,「上當了,快走!」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剎那,漆黑的房中陡然亮了起來。姚清霜笑的握著紅燭看向兩人,「既然來了,還想往哪走?」
桃紅、柳綠對視一眼,眸中齊刷刷浮出一抹殺意,手中匕首一,也不說逃,便朝姚清霜刺去。
「噗!」
房再次陷黑暗。
桃紅、柳綠作有剎那間的凝滯,就在這凝滯的瞬間,脖子微微一涼,砰!
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
「別點……」
燈字還未出口,姚清霜手中的火摺子已再次將紅燭點亮。
桃紅、柳綠兩人還僵在房中,一顆人頭在地上咕嚕嚕的正滾著,一顆人頭正提在面泛白的鬼影手中。
楓吩咐過,不要讓看到這腥場面,可他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利索,姚清霜便點亮了紅燭。
「我不怕,戰場上,比這凄慘的場面多的是。」姚清霜轉走向牆邊,將釘在那裏的天蠶解下。天蠶潔如銀,沒有沾染上一點跡。
適才這天蠶一端釘在牆上,一端握在鬼影手中。
點亮燭火故意暴自己的位置,就是引得桃紅、柳綠手,之後吹熄燭火的剎那,鬼影已扯著天蠶攔在之前,正好衝來的桃紅、柳綠便分毫不差的撞上這天蠶,被自己力道所帶,割掉了自己的腦袋。
姚清霜一邊收著天蠶一邊看向默默又提起一顆人頭的鬼影,「首理好了,別讓苗家發現。」
「是!」鬼影應聲,打了一聲口哨,又一個黑影無聲從房頂的窟窿下,與他一起扛著桃紅、柳綠的首而去。
很快,房間就又陷一片黑暗,一層白霜無聲落下,將一切全部掩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將姚清霜驚醒。
「誰?」握了枕頭著的匕首。
「我,蘇白。」
姚清霜剛忙起,胡套上錦,拉開房門,看向門外一臉風塵僕僕的蘇白,「安王怎麼樣?」
就在前日,花影傳消息過來說在漁郡找到了安王,只是安王的有些不妥,為了以防萬一,蘇白連夜趕去接應。也因此,昨日才是陪著王夫人去一品軒見的錦奴。
也因為如此,昨日楓才故意激怒苗雪,開始對苗家手。
蘇白嘆氣,「在城外十里亭歇著,況不大好。」
「不是有你這個天下第一神醫在嗎?怕什麼。」姚清霜故作輕鬆道。
蘇白苦笑,「即便是我,怕是也不能讓安王重新……」
「王妃!你給我出來!快出來!」
就在此時,苗雪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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