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走?
蘇白愕然,眸在姚清霜與楓上打了個轉,最終卻將那抹擔憂咽下,跟著姚清霜向外而去。
出了太守府,上了馬車,姚清霜揚聲道,「回故淵樓。」
「真的不等王爺了?」蘇白挑開車簾了一眼太守府,「說不定王爺一會就自己出來了呢?」
姚清霜搖頭,「不會。」
「為什麼?」蘇白怔怔盯著姚清霜,「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還有,今日苗中的死與你究竟有沒有關係?」
「呵!」
姚清霜失笑,「看看,連你都懷疑是我毒殺了苗中,更何況苗萬春呢?可實際上,不是我。」
「那是誰?」這話不自覺的便從蘇白口中溜出。
他不覺輕嘆了口氣,偌大的苗府,姚清霜怎麼可能知道是誰?
「苗雪!」
「啊?」蘇白一怔,茫然看向姚清霜,桃花眸子陡然亮起,「你是說,是苗雪下的毒?」
適才,正是苗雪邀請姚清霜與一起去廚房看百菌湯的,若是沒有這一出,苗中的死又怎麼會懷疑到姚清霜頭上?
「可苗中是哥哥呀,而且還是一母同胞的哥哥。」蘇白的眉頭蹙起。
苗萬春妾氏雖有十幾房,但或是苗家規矩如此,或是苗夫人厲害,這些妾氏都一直無所出。
苗家的兄弟五人與苗雪全部都是苗夫人所出。
「要不,我與王爺都說錯了。」姚清霜角浮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卻如寒冬冰凌,讓人看著便覺得渾發冷。
昨日中午在醉仙樓初見苗雪,覺得此人狠辣,冷酷,無。
後來晚宴,將喚出去與說,想要楓,想要用的哥哥換楓。
覺得應該是一個子單純的人,之所以會那般狠辣、冷酷,全都是了苗家的影響。
可今日在故淵樓看到那小姑娘將竹筷捅照料的劉媽媽眼中,才忽然驚覺錯了。
苗雪那不是單純而是固執,偏執,就像那個索要糖的小姑娘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只是,與楓都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商量如何應對,苗雪就來了。
在看到正對面坐著的苗中倒下的瞬間,遍生寒,不是因為自己為嫌兇,而是因為苗雪的殘忍和偏執。
楓在手上寫了一個順字,便是要順著苗雪的意思來,否則,不知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抬眸看向蘇白先與他說了故淵樓那小姑娘的故事,又說起了苗雪,以及對苗雪的猜測。
「若是如此,」蘇白的神也凝重起來,「王爺留在太守府,也不能保證苗雪不再生出變故。」
「是啊,就像那個小姑娘,要糖要不到手,就會一怒之下瞎劉媽媽的眼,一日,兩日,若對討好王爺厭倦了,便會將眸再次轉到你我上,或是要殺了我們,或是要利用我們威脅王爺。」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你可與王爺約好,他何時出太守府?」
幽州的局勢本就是步步維艱,如今再加上這個苗雪,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姚清霜搖頭,「你還記得路上王爺說的,我兄長會在咱們一個月後趕來幽州?如今還有三日便滿一月之期,再加上我兄長若是前來,定然是騎馬,比咱們坐馬車應該能快上不,可饒是如此,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所以,在這將近二十日,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找到安王。」姚清霜定定看向蘇白,「若是在此期間還能削弱苗萬春的勢力哪就更好不過了。」
「那王爺呢?」蘇白還是不放心楓。
「如果苗雪不煽風點火,王爺留在太守府應該是安全的。苗萬春雖然對王爺無理,但絕不會毫無徵兆的便對王爺下殺手。否則,昨日……他便不會放我們離開。」
「再者,以王爺的武功,殺太守府的人不能,但鉗制住苗雪或者苗萬春應該不是難事,只是如此一來,幽州便會陷,不到萬不得已,王爺不會走這一步。」
話雖如此說,姚清霜的心卻七上八下,不安的厲害。
無論是,還是楓如今都在一個極其微妙的境,一著不慎,這幽州怕就真的了他們的埋骨之地了。
只是如今幽州的況就是千頭萬緒堆的一堆麻,他們該如何做才能真正的快刀斬麻?如何做才能損失最小的變整個幽州的主人?
二皇子、三皇子、苗萬春、苗雪……
苗雪,苗盈,姚清霜的眸子倏的亮了起來。
「蘇白,你可能聯繫到蘭陵長公主?」姚清霜眸灼灼的看向他。
蘇白頷首,「從這裏到蘭陵比到上京近多了,你想借用蘭陵長公主的勢力?只怕邊的護衛也不太多。」
「不是,我想要的一封信,一封給苗萬春的信。」姚清霜的聲音低了下去,急切的說完,才看向蘇白,「你覺得怎麼樣?」
蘇白頷首,「不錯,即便不能調虎離山,至也能讓苗萬春心裏不痛快,看看他那囂張的模樣,只要能讓他不痛快,此事就值得,回去我就給蘭陵長公主去信。一來一回,七日時間足矣。」
「另外,」姚清霜心思一道,「王爺今日剛留在太守府,苗雪正滿心歡喜,估計還顧不上考慮別的,我們這兩日應該還是安全的,王爺也算安全。但後日就不一定了。我們還要再想個法子,至讓苗雪不能上躥下跳。」
「毒死。」一想到那般冷無的子就在楓邊,蘇白就不安心。
「不行,若死了,苗萬春怎可能善罷甘休,最好是病上幾日,拖延拖延時間。只是如今我們不能再太守府,想要讓病怕是也不容易。」
「王妃,蘇公子,到了!」陸丞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法子的。」蘇白起車簾先下了馬車。
「夥計!」一進故淵樓,姚清霜便抬手招來小夥計,「那位劉媽媽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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