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紙上一共十二個字：唯有不賭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姚清霜將黃紙裝錦囊，送還給周武，「表哥收好，這果然是不輸錢方。」

周圍的公子眸一下火熱起來，「周兄，小弟願意出銀百兩，能否也借小弟一觀？」

「是啊，周兄，小弟也願出銀百兩。」

這邊，一群人圍上周武，那邊姚清霜與楓，已簇擁著太後繼續往普化寺而去。

「那張天師，有點意思。」

直到進了普化寺在觀音殿上過香之後，太后臉上還掛著淺淺笑意。

「這騙看起來簡單，卻正中這些人的心思，就算到頭來發現自己上當，卻也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這方它一點錯都沒有。有意思。」

「難得見母親這般高興，張天師也算做了件好事。」楓笑道，「母親累不累？」

「不累。有你們陪著，我高興。」

「那咱們去用齋飯，之後休息一會去寺北的普華塔。」

普華塔，一共有九層，高九丈。每層立面上有佛龕和小塔，龕有石佛。整座塔共有佛龕三十六個，小塔七十二個，各層四面皆垂有風鈴。

在月如水的夜晚，寶塔披銀，風姿綽約，輕風拂來，鈴兒叮鐺，仿若仙境。

此刻在明的下，普華塔比起晚間雖了一分綽約神，但卻多了一分堅威儀。

「夫人，且慢！」

無憂住要進塔的太后，從路旁尋了兩個石塊，走到塔邊敲擊了起來。

幾聲「叮叮」之聲后，塔驟然傳出「嘎嘎！」之聲。

「這是怎麼回事？」太后好奇的看向無憂。

這普華塔也不是第一次來，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鴨聲傳出。

無憂沖太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夫人仔細腳下。」姚清雪扶著太后往塔中而去，無憂的聲音就在之後響起。

「據說，這普華塔下有一座地宮，地宮裏有一隻金鴨子，有強盜想要這鎮塔的寶貝，結果卻被這地宮中的金鴨子給啄死了。所以，一旦有石塊敲擊之聲，塔中便會傳來鴨，以示警告。」

「真的假的？」姚清霜垂眸看向腳下，腳下整齊的青磚，毫看不出有任何道。

「應該是傳說。」無憂邊浮起一抹笑意，只是笑容卻有些微涼。

「這也是我時聽父親說的。父親他最喜歡夜間來這普華塔。據他說，這鴨聲應該是石頭相擊的聲音過這石壁、石窗傳塔中，之後就變了這類似鴨的迴音。」

如今來到這普化塔，安王的聲音猶在耳邊，可他人卻不知去了何，又是生是死？

太後轉眸看著無憂愣神，心底幽幽嘆了口氣，「無憂，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父親一定平安無事的。」

無憂忙掩住眸底的那抹傷痕，垂首應道，「是，多謝夫人開解。」

「走了，咱們上塔。」姚清霜故作歡快的挽住太后另一隻手臂，「我還是第一次來這普華塔呢。」

「那可就該讓無憂好好與你介紹介紹。」

太后含笑與幾人往塔上而去。

上到九層復又下來，之後又去普華塔南邊的荷花池逛了一圈，夜幕已然四垂。

輕風拂來，碧波漾、荷香裊裊、鈴聲悅耳，仿若瑤池。

「我來了普化寺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覺得這裏的景緻比宮中要好。」太后一臉慨道。

「那母親今日可開心？」楓含笑問道，「椒圖與霜兒，還有平王與平王妃送你的這份賀禮，你可喜歡？」

「難得你們一片孝心，這一日足夠我回味餘生。自然也是我收到過最好的賀禮。」太后眸中閃著複雜的芒。

得浮生一日閑，這樣的生活，別說經歷，想都未曾想過。

「母親若是喜歡，以後得空我們可以常來的。」

姚清霜不忍太后眸中一閃而過的戚。

太後轉眸又掃了一眼這景緻，「一日，足矣。走吧。」

馬車早侯在了普化寺門口，憑著夜幕的掩蓋，兩輛馬車順著用道下了普華山、了城，將太後送回了宮。

第二日便是太后的壽誕，一大早，宮中便開始忙碌起來，宮門口也迅速熱鬧起來。

東王妃領著小郡主早早到了宮門，卻並未下車，直到看到王府的馬車停下，這才從車中下來，領著小郡主上前與楓、姚清霜見禮。

「見過王爺，王妃！」

「東王妃不必多禮。」姚清霜不著痕跡沖水千丟了個眼，「走吧，咱們一起去福寧宮。」

水千懸著的心微微放下，「千還要去見小世子，就不與王爺、王妃同行了。」

福寧宮中，殿宇廊廡、蕭牆牆，一早就被打掃的煥然一新，迴廊、小路兩側更是擺滿了各的鮮花，花團錦簇、絢麗多彩。

「公主殿下！」

一名婢攔住了往寢殿而去的真真，「彎彎公主有請。」

真真一怔，才反應過來這宮婢所說的彎彎公主是秦彎彎，角不由浮起一抹譏笑，「本公主沒工夫理會。」

「殿下！」

宮婢並不退下，瞥了眼四周低聲音道，「彎彎公主說，知道一個關於姚將軍的。若是公主不肯去，姚將軍若是有個萬一，還請公主殿下莫要怪。」

呸！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敢拿姚青弦威脅？

真真暗啐了一口，不耐看向那宮婢，「還杵著做什麼，帶路呀。」

上次設計與姚青弦都沒有與算賬，竟然還敢來挑釁，看不去撕了那張。

「是！」宮婢應聲，領著真真往長樂殿而去。

眼看到了長樂殿，腳步一彎，卻將真真帶去了長樂殿北側，「彎彎公主就在那裏。」

宮婢抬手指向眼前不遠的白石假山。

真真嗤笑一聲，大步便往白石假山而去。剛走進，便聽到秦彎彎與一個子說話的聲音傳來。

「彎彎公主，皇上加封你為公主是為了讓你下嫁南蠻，那你猜皇上最近待六公主這麼好，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