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風心一沉,抬眸去看真真,卻已轉咚咚咚跑走。
「父皇!」三皇子一臉愧疚的看向皇上,「兒臣只是想要化解柳將軍與真真妹妹的誤會,別……」
「皇上,南蠻七王子求見!」侍的聲音在書房門口響起。
皇上渾濁的眸中迸出一抹喜,瞬間又歸於平靜,轉眸看向三皇子與柳長風,「事究竟如何,朕心裏清楚,你們退下吧。」
兩人應聲退下,一出書房正撞上穿著大紅纏枝蓮紋錦袍的拓跋秀。
拓跋秀沖兩人微微頷首,腳步飄飄進了書房。
三皇子眸微凝,轉眸看向柳長風,「我還有些事,就不與柳將軍同行了,柳將軍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養傷。」
「是,多謝三皇子掛心。」
目送柳長風離去,三皇子的眸又轉向書房。
書房,拓跋秀已與皇上見了禮坐下,「皇上真是福澤無邊,小王遣回南蠻的人已傳來消息,今年兩心蠱的煉製竟一切順遂的到了最後一步。」
「再有百日時間便可徹底煉化為兩心蠱。一旦兩心蠱製,小王便會差人快馬加鞭送來上璃進獻給皇上。」
「還要百日?」皇上眸微沉。
「是啊,這兩心蠱極難煉製,已經接連數年未煉製到最後一步了。若是最後蠱的時間不夠,怕是會影響效果,所以……」
「不急,一切按程序來。」皇上急忙截斷拓跋秀的話,「拓跋王子放心,朕已加封彎彎為彎彎公主,到時你便帶回南蠻,朕會多贈一倍的陪嫁與你們。」
「多謝皇上!」拓跋秀起道謝,「小王先行告退。」
拓跋秀腳步飄飄出了書房,才行兩步便撞上了三皇子,「見過三皇子!正巧三皇子還未走,小王正有一事討教。」
「王子客氣了,有事儘管吩咐。」三皇子沖拓跋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人邊走邊說。
「聽聞下月便是太後娘娘壽誕,不知太後娘娘喜歡什麼,小王也好做準備。」
自去年驛館出了子,他從南蠻帶來的那些老虎、人熊的都死完了,只剩下兩隻鶴,前段日子也送給了姚清霜與楓。如今太后壽誕,他得琢磨琢磨如何恭賀了?
「太後娘娘喜歡熱鬧,」三皇子自然了解拓跋秀的狀況,心為他建議道,「王子帶來的人那麼多,到時候熱熱鬧鬧排上兩支舞曲,太後娘娘肯定歡喜。」
「果真?」
見三皇子頷首,拓跋秀當即沖他一揖到底,「小王就此謝過三皇子,這可真是解了小王的大煩惱啊。」
「王子客氣。」三皇子臉上的笑容愈發溫、真誠,「剛才在書房,父皇一聽說王子求見,當下喜不自勝,不知王子與父皇說了什麼?」
話說完,不待拓跋秀開口,他忙又道,「我只是一時好奇問問,若是王子有什麼不便或是難言之,可以當我什麼都沒有問過。」
「也不是什麼難言之,」拓跋秀左右看了看低聲音道,「只是此事到此刻,小王也沒有十十的把握。皇上想要兩心蠱,小王已差人抓時間煉製了,只是與不,實在不好說啊。」
兩心蠱!
三皇子眸驟然一凝,楓,姚清霜,皇上……他不會是想要與人一同服用兩心蠱吧?
三皇子的心瞬間火熱起來,若他與皇上一起服用了兩心蠱,哪普天之下,誰還敢他?
可這火熱仿若那過夜空的流星,一閃而沒,不對,皇上此刻需要兩心蠱,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他的子不大好了,所以他才想要這東西續命。
「王子!」三皇子一臉好奇的湊近拓跋秀,同樣低聲音道,「這兩心蠱是必須相男才能用,還是說母子、父也可以?」
「相男最佳,若是求而不得,那母子、父便也可。」
轟!
仿若驚雷在三皇子耳邊炸響,難怪自福寧宮著火之後,皇上待真真就一日比一日好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嗤!
他角浮起一抹譏笑,以真真的脾氣,若是知道了皇上對這般好是為了要的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這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殿下,殿下?」拓跋秀手在三皇子面前晃了晃,「您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三皇子輕笑,仿若春風拂面,「我只是覺得這兩心蠱十分神奇。對了,小王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去理,就不陪王子了,先行一步。」
拓跋秀著三皇子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臉上輕浮的神仿若積雪消融一點點化為輕嘲,蠢貨!
他回眸沖一旁的侍招了招手,「去告訴王與王妃,小王該做的事做完了,累了,今日就不去王府拜訪了。」
日頭落盡,雲影無,溫的暮籠罩了三皇子府。
柳青青從後門進了後院,一推開院門,便看到一個拔的影正立在院中。
「殿下?」
「青青你回來了。」三皇子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柳將軍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六公主沒有再去尋的麻煩吧?」
柳青青一怔,轉在一旁的石凳上緩緩坐下,「殿下這是怎麼了?」
上午,跑來求他去替柳長風說話的時候,他還一臉不耐,這才半日功夫,態度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青青!」
三皇子在柳青青面前蹲下,握住的手,一臉溫的看向,「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捨得你,所以不願送你宮。今日柳將軍又與我提了此事,我仔細想了又想,都是我沒用,不能好好的保護你,讓那姚清霜變著法子的欺負你。」
說著,他眸中出一滴晶瑩,「既如此,還不如放你去我父皇邊,就算不能分封,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姚清霜也不敢再過分刁難與你。」
柳青青怔了半天,才明白三皇子的意思,杏眸瞬間亮起,「殿下的意思是同意送我宮了?」
三皇子重重點頭,「你好好準備,下月太後娘娘壽誕,我便送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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