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孩子怎麼了？」

姚清霜抓住楓的手臂，心咚咚咚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來人！」

楓驟然抬高了聲音。

「小聲點，小聲點，會吵著孩子的。」姚清霜抓了楓的手臂。

「霜兒！」

楓將姚清霜的手攥在手中，「你放心，此事，本王一定會嚴查，一定不會放過兇手。」

「兇手？什麼兇手？」

姚清霜手臂猛然一揚，將自己的手從楓手中揪出，一臉後退幾步，「王爺，你在說什麼？小寶寶只是睡著了，睡著了，不知道是誰不當心，到他的小臉了。」

說著，猛然掩住口，「我聲音是不是太大了，是不是會吵到小寶寶？」

「霜兒！」

楓快走兩步，長臂一，一把將姚清霜攬懷中，箍住，「孩子他已經死了。」

「你胡說？怎麼會？剛才我還抱了他，小小的的一團，他在我長姐肚子裏的時候，就和我打過招呼的，那時，我就發過誓，要讓他平安出生的，怎麼……」

「霜兒！霜兒！」

楓一聲一聲的喚這懷中渾抖的小丫頭，一顆心仿若被誰踩在腳下一般，痛的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你冷靜，冷靜點。你要堅強，不然一會你長姐那怎麼辦？」

長姐？

仿若一柄巨錘猛然砸向姚青霜的心口，是了，姚清雪怎麼辦？

現在子還這麼弱，之所以能強撐住，就是為了這個孩子。

可此刻孩子死了，那不是要了的命嗎？

「王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費盡心力，豁出命，以為可以保們母子平安，明明聽到了孩子響亮的哭聲，明明將他抱在懷中過他的，可怎麼就死了呢？

怎麼會就死了呢？

「這是怎麼了？」

眾人聞聲進來，蘭陵長公主心一，疾步奔了過來，一看到搖籃的景，面一僵，抬手去試嬰兒鼻息，隨後，整個人一下癱在搖籃旁，「怎麼會這樣？」

姜嬋與姚清霜去看姚清雪，楓不放心守在殿門口，是告訴楓，來照顧孩子，可孩子怎麼就死了？

「這是怎麼了？」

二皇子付婉怡狐疑，緩步走近搖籃，一眼，整個人怔住，掩驚呼起來。

三皇子過來瞥了一眼，亦是驚呼出聲。

「誰來告訴本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楓冷眸掃向殿中眾人。

「王爺，」蘭陵長公主扶著溶心艱難站起，「剛才，小公子睡著了，我便差人尋了這個搖籃，然後將小公子放到搖籃里。之後，我們怕吵著小公子，便去了殿外。直到王爺與王妃過來，再無人進殿中。」

轉眸看向二皇子妃付婉怡和三皇子妃杜芊芊，「在將小公子放搖籃之中前，二皇子妃與三皇子妃，還有東王妃、彎彎都抱過小公子。」

「本王妃發誓，我抱小公子的時候，他好端端的，只是睡著了。」東王妃第一個開口道，之後看向二皇子妃付婉怡，「我說的沒錯吧？」

付婉怡頷首，「的確，我從東王妃手中接過小公子的時候，他只是睡著了。我抱了抱，之後便將他給了秦小姐。」

「是，然後我就把他給了三皇子妃。」秦彎彎故作恍然的瞪向三皇子妃杜芊芊，「是你殺了小公子？你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自己就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麼能那麼狠心？」

「我沒有！」杜芊芊小臉瞬間漲紅，「就因為我有孕，所以不敢抱，是你非要將小公子塞給我的，我接住后就把他放進搖籃了。」

「嗤！」

秦彎彎嗤之以鼻，「你狡辯了，大家都在殿門口站著說話，本就沒有人進過後殿，不是你害死了小公子還能是誰？」

「我真的沒有。」杜芊芊紅著眼圈看向姚清霜與楓，「王爺，王妃，芊芊以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命發誓，芊芊沒有做過一點傷害小公子的事。」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就在此時，侍的唱和聲響起。

眾人一怔，不敢妄，只是將眸轉向楓與姚清霜。

放心！

楓沖姚清霜丟了個眼，握的手，大步向殿外而去。

眾人這才跟在他們後向殿外而去。

「王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待眾人見禮，皇上已冷眸看向楓開口，「朕請不來，只好自己親自前來了。」

「皇兄此言差矣，」楓握了姚清霜的手，不許與皇上、皇后見禮，「皇兄應該說，王的命好啊，如此這樣還能不死！」

皇上臉驟然一沉，「放肆！」

「放肆？」楓冷笑，將姚清霜的手臂抬起向皇上，「皇兄應該知道我與我家王妃命不久矣吧？就這麼幾日，皇兄也等不急嘛？非要著著急急要我們的命？」

「楓！這是你該與朕說的話嗎？」皇上的臉黑如鍋底，眸如刀，恨不得將眼前這兩人千刀萬剮。

眾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到磚中。

「我……」

「九弟！」蘭陵長公主急急打斷楓的話，快步上前擋在他與姚清霜前沖皇上福了一福，「皇兄，就算九弟急急歸來，也不過堪堪保住了世子妃的命，至於世子妃誕下的小公子已然夭折。」

皇上一怔，與皇后對視一眼，猛然又看向蘭陵長公主，「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明明他剛剛接到奏報，說是世子妃誕下了一位小公子，十分健康。

「世子妃誕下的小公子已然被人害死！」蘭陵長公主心一橫道。

「是誰？」皇上然大怒，冷眸掃向一旁的二皇子妃、三皇子妃等人，「誰做的？說！」

眾人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道，「兒臣惶恐，萬萬不敢做傷害小公子之事，還請皇上明察！」

「來人啊！」皇上抬高了聲音道，「將念雲殿所有伺候的宮人全部拉出去，杖斃！」

「皇兄！」

楓驟然出聲道，「你是想要包庇兇手嗎？」

「王！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治你的罪嗎？」皇上轉眸瞪向楓，渾濁的眸子中是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