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歲,父皇便已有心為我選駙馬了,你忘了?」
這話,一下勾起了兩人的心思。
那時,真真為了逃婚,先是將那些公子的畫像丟給了姚清雪,而後又拖了姚青弦做擋箭牌,說是非姚青弦不嫁。
沒想到,卻一語箴。
那時,們一見面便劍拔弩張,哪想到會有今日這般和睦相?
姚清霜拉著真真的手讓坐下,「我沒忘。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當時你不願意,此刻你不是願意了嗎?你的心意變了,說不定皇上的心意也變了?多問一下總沒壞。」
真真悻悻點頭,「你說的對,回去我就讓母後去問問。清霜!」
想起今日來的主要目的,真真的小臉不由開始火燒火燎起來,「明日宮前,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你哥?」
姚清霜撇,「還說什麼你專門來請我,是專門囑咐我去找我哥要你的生辰禮吧?」
心事被穿,真真的小臉一下漲紅,豁然起瞪向姚清霜,「本公主就是特意來請你的,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別忘了去看你兄長。」
「是是是!」
姚清霜拉著真真坐下,眸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要不是公主提醒,我差點都忘了呢。」
「呸!你才沒信。」
愈發窘迫的真真將燒紅的臉埋到手中,伏在小幾上。縱使明日的生辰再熱鬧,可那也是別人的熱鬧,不是的。
只想讓姚青弦陪著,陪著過這個生辰。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準備,只兩個人待在一起,就好。
可這簡單的願,卻也只能想想。
「真真!」姚清霜攬住真真的肩頭,「你放心,我哥哥要是不給你準備禮,我定然揍的他滿地找牙。」
「他還傷著呢,你怎麼能打他?」真真一下急了。
「我錯了,不打,不打。」姚清霜連忙改口。
真真噗哧笑出聲,半晌看向姚清霜,神怔怔。
「我是不是有些傻?我也不知道怎了,自從那場大火之後,每一刻我都想著他。母后說給我準備了十二破的尾留仙,很漂亮,可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能不能穿上給他看?」
「我已經找了畫師,明日一早我就會早早著裝,然後讓畫師給我畫像,宴會結束后,你能不能替我將畫像帶給你哥。」
姚清霜重重點頭,「放心,一定。」
真真又笑,「對了,我如今不住在念雲殿,父皇說那太小了,讓我搬去了純和宮。明日……你可別找錯了地方。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明日等你。」
「是不是有了我哥的生辰賀禮,我送你什麼都無所謂了?」姚清霜起相送。
真真認真了神,點頭。
之後,兩人相視而笑。
那一瞬,仿若積雪消融,春回大地。們曾經所有的恩怨都變了草長鶯飛,和風萬里。
第二日,天空澄碧,纖雲不染。太毫不吝嗇的將萬道金灑向花園。
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吐芬芳。
可饒是它們用盡渾解數,卻依舊比不過穿梭花園之中的飾鮮麗的夫人、小姐。
待姚清霜與姜嬋到花園時,花園之中已人影綽綽,相的夫人、小姐們三五群的聚在一起。
「見過王妃!見過國公夫人!」
楊夫人迎上姚清霜與姜嬋,湊近兩人低聲音道,「國公夫人,你否幫我掌掌眼?看看那幾家小姐哪個適合我家小兒子。」
姚清霜放開姜嬋,「那你和楊夫人去吧,我去尋長姐。」
繞過一叢鐵刺梅,正看到姚清雪搖著團扇立在一棵合歡樹下避,斑駁的從枝椏傾斜而下,給周淬上一層溫潤的澤,襯得愈發像個慈母。
疾步走了過去,「長姐!」
「清霜!」
姚清雪角浮出一抹溫的笑意,「怎麼才來?」
姚清霜湊近,從袖袋中出一把匕首給看了一眼,撇道,「還不都是哥哥害的,我去問他要送給六公主生辰的禮,他琢磨了半天,又送了一把匕首。」
姚清雪莞爾,「也好。」
「還好?」
姚清霜嗤之以鼻,「上次,我讓他送什麼答謝六公主,他就送了把匕首,那時候,他要與六公主保持距離,匕首就匕首吧,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如今,他都已經和人家表白了,送禮竟然還送匕首?」
「你呀!」姚清雪笑著嗔道,「說不定他別有什麼深意……」
「見過王妃!見過世子妃!」
付婉怡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與一同過來的七八位小姐齊聲見禮。
「見過二皇子妃,諸位小姐不必多禮!」姚清霜含笑招呼眾人。
「多謝王妃!」
眾人的道謝之聲剛落下,一個子譏諷、刺耳的聲音便響起。
「哎喲喲!本小姐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二皇子妃與王妃啊。」
秦彎彎一臉譏笑的走近,眸在姚清霜與付婉怡之間轉了一圈之後落向付婉怡,一臉好奇道,「二皇子妃,本小姐很好奇,你每次見到王妃的時候,心裏是什麼覺?」
「要知道,你可差一點就了王妃!聽說你都與王拜過堂了,怎麼就又變二皇子妃了?這看著差了一點點,可實際上輩分都差了一截呢?」
付婉怡的小臉瞬間漲紅,跟在後的幾位小姐也面窘迫,卻一個個低眉垂首,不敢多言。
這秦彎彎,份與們不同,而且聽說前一段時間被長公主了足,沒想到今日一放出來,這脾氣便越發的乖張了。
良久,付婉怡才將心中的火氣下,看向秦彎彎,「一切都是緣分吧。若秦小姐真的好奇,也可以去問一問皇上。」
「嗤!」秦彎彎嗤笑,「我好奇的不是你怎麼變了二皇子妃,而是你與王妃也算是敵吧,可如今見了你的敵,你矮人一頭,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這明顯是故意挑釁滋事啊!
不能再與這瘋子一般計較,不然丟人現眼的只能是自己。
思及此,忙向姚清霜行了一禮,「王妃,婉怡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姚清霜頷首,目送付婉怡領著一群小姐而去,眸這才轉向秦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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