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說什麼啊。」珍珠好奇的看向真真,「殿下,你的臉怎麼紅了?」
「熱!太熱了!」
真真忙搖著手扇風,「這鬼天氣,還不到盛夏,怎麼就熱這樣。」
一轉臉,看到眼前的竹簾,真真的腳仿若被藤蔓纏住一般,再不邁不一步。
想見他,又怕見他。
因為思念,所以想見他,可又怕一見到他,他會告訴,昨日的話,不過是因為以為要死了,所以隨口安的,做不得數。
「殿下!」
珍珠又喚了一聲。
或是這一聲聲音太大,驚了房中的姚青弦,他的聲音隨之響起,「公主?」
「哦,是……是我。」
真真有些心虛的起竹簾走了進去,「你、你好些了嗎?對了,我讓膳房燉了豬手湯給你補補子。要不要現在喝點?昨日,謝謝你。心兒,今日好些……」
「坐!」姚青弦輕笑著招呼局促不安的真真坐下。
沒想到一貫囂張跋扈的,也會有這麼小兒的一面。
看紅了的臉頰,他不由又想起昨日的景。
他的被在鐵木長案下,他讓躲去一旁。
沒有走,而是抓了旁邊的藥材灑在了他們兩人上,然後就的挨著他坐下,說,事因而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後來,他看的小臉被大火烤的紅的通,人也漸漸迷糊起來,猛然有些心疼,便將抱懷中,盡量引說話。
說,若有來生,希可以早一點遇到他。這樣,或許他就會喜歡上。
還告訴他,第一次遇到他那日,到了一個簽,簽文說,深知在長在,悵惘江頭江水聲。解簽的老頭說,的意中人已經有心所屬。
說,就算他心有所屬也沒關係,只要他心裏有一點點位置就好。問他,他心裏有沒有他的位置?究竟有沒有喜歡過,哪怕一點點?
「你……怎麼樣?」真真低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姚青弦,「蘇白怎麼說?」
「沒什麼大礙,養幾日就好了。」
「那個昨日……謝謝你。」
「不謝。」
「昨日……你說的話,」真真終於鼓足勇氣看向姚青弦,「可是真的?」
話出口之後,就怕了,悔了,猛然捂住自己的耳朵道,「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
如此,便可以把那些話當做真的。
「我去看心兒!」捂著耳朵起,轉就要走,腰間驟然一,一垂眸,才發現是姚青弦揪住了腰間掛著的香囊。
形一頓,回眸,香囊已落姚青弦手中。
「這個,送我,可好?」
「你說什麼?」真真捂著耳朵的手緩緩放下。
「這個香囊,我見你一直戴著,能送我嗎?」
喜悅不知從何冒出,瞬間瀰漫真真的心田,又跳上的眼角眉梢。
「嗯!」重重點頭,生怕他反悔,「送你了,就不許再還回來。」
「不還,我會好好保存的。」姚青弦攥了手中的香囊。
復又抬眸看向,「是真的。」
真真一怔,猛然明白姚青弦這沒頭沒腦的話是回答之前的問題。
那就是說,他對說的話是真的。
他心裏真的有!
啊啊啊!
喜悅如狂風瞬間席捲了真真心田的每一,笑意從角、眸底溢出,「我去看心兒。」
紅著臉沖了出去,轉了好幾圈,這才手又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又呵呵傻笑起來。
「殿下?」
珍珠有些慌,抬手就要去試真真額頭的溫度。
「珍珠!」
真真一把抓住珍珠的手,「你今日真漂亮。」
說完,放開珍珠,抬頭看了看火辣辣的太,「今日這天氣真好,舒服。」
「殿下剛才不還說太熱……」
珍珠的絮叨,真真哪聽得進去,直到到了姚心兒房門口,這才微微斂了臉上的笑容,一雙眸,卻依舊亮晶晶的。
廂房。
姚心兒剛用了葯睡去,姜嬋坐在旁邊輕輕的為打扇。
一邊,無憂與楓正在對弈,一邊人榻上,著蓮青雪絹的姚清雪靠著兩個厚厚的錦墊坐著,姚清霜坐在一旁為橘子。
「啊!」
姚清雪忽然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房幾人的眸都轉向了。
「踢了我一腳!」姚清雪含笑了肚子。
「真的?我能一嗎?」姚清霜看向姚清雪隆起的腹部。
姚清雪頷首,子又向後靠了靠,忽的又出聲,「啊!」
「這……這是什麼?寶寶的腳?」
姚清霜撐大了眸子瞪著姚清雪的腹部。
如今姚清雪有孕,極怕熱,所以穿的是質地極薄的雪娟,此刻就在撐起的腹部上凸出了小小的一塊。
姚清雪探手了下,那凸出的一小塊一下就又消失了。
「是寶寶的腳或者手吧?」姚清雪猜度,眸中是難掩的幸福。
看向圍來的幾人,「小傢伙很淘氣呢。」
「你們這是……」
「噓!」
姚清霜衝進來的真真比了一個噤聲的作,招手示意過來,之後在耳邊低聲道。
「我們在看寶寶。」
正說著,姚清雪又了一下,腹部上又凸出一塊。
「長姐,我可以一下嗎?」
姚清霜好奇至極,真的有一個生命,在長姐的腹中。
姚清雪頷首,眸中是一種奇異的澤,「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姚清霜小心翼翼出手,溫的、輕輕的上那快凸起,連說話的聲音也隨之輕了許多,「有點。」
話說完,指腹下原本的已變得。
那凸起的一塊也不見了。
「這麼淘氣,一點是個小公子。」真真眸中亦是寫滿了大大的驚嘆。
「長姐,」姚清霜心中好似有小草破土而出,的,「真好。對了,產期是什麼時候?你最近還是不要再隨便走了。」
「無妨,太醫說平日要多走,生產時才好生產,放心吧,還有二十多天。」
姚清雪掃了一楓,又看向姚清霜,「倒是你們,什麼時候也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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