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真真噎的聲音響起,「都是真真不好。真真見父皇最近清減了許多,便來了母后的庫房,想要給父皇找些補品讓膳房去做,不知道這後殿怎麼就失了火。」
「這麼大的火,你沒有一點察覺?」皇上狐疑。
「我來之前翻過藥典,說燕和阿膠都可以潤肺、補虛,所以看到燕和阿膠的時候我就猶豫了,不知改用哪個好?哪個又能長期用,如此用完這個夏天,等到秋日裏天涼了,父皇也就不會再咳嗽了。」
皇上微微容。
真真噎了一聲,又道,「後來,我忽然覺得燥熱又聞到焦糊味才發現是失火了,可那時,殿門已被大火封住,出不去了,我嚇壞了,幸虧姚統領冒火沖了進來,他說要帶我衝出去,可我如何也不敢,這一耽擱,大門那裏就也走不了了。」
「父皇,真真以為再也見不到父皇了。」真真噎了兩聲,嚎啕大哭起來。
不是因為將謊言當真而是后怕,差一點就死在了這場大火里,差一點便拖著他死在了這場大火里。
「好了,快別哭了。」
皇后的一顆心早化了一灘水,「皇上,就算這殿宇燒毀,再蓋就是了,難得的是公主的這一片孝心。」
皇上連連點頭,「來人,快送公主回去,這日頭毒,又了驚嚇,別再一會中了暑。姚統領,你這傷……太醫!太醫哪?」
太醫訕訕上前,忙去查看姚青弦的傷勢,片刻,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道,「回皇上的話,姚統領的骨裂開,雖沒有斷,但也……」
斷掉?
皇上眸中閃過一抹暗芒,「那你就好好替朕給姚將軍瞧,千萬不能讓他的有事,知道嗎?」
太醫一怔,連忙叩首,「微臣……」
「皇兄!」
楓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姚心兒這幾日況不大好,我讓蘇白在國公府瞧著,這姚將軍的便也一併給他吧,也省的太醫再跑。哦,我讓蘇白過來給母后請平安脈,估計一會就到。」
「如此,也好。」
皇上也不能再多言,不然就了痕跡。
「只是皇兄,如今雖已到了夏日,卻也不是盛夏,好端端的這火怎麼就燒的這麼大?幸虧姚統領英勇,公主殿下機智,才堪堪保住……不對,好像不對……」
楓話語驟然停住,好似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後的秦彎彎心倏的跳起,猛的瞪向旁的姚清霜,你們還想做什麼?
姚清霜什麼話也沒說,只將手中的銀釵又向前遞了遞,秦彎彎死死咬著轉眸又看向前的楓。
就聽他又道,「姚將軍說你在宮門口撞到了一名宮婢?」
「是!」姚青弦頷首。
「可據本王所知,等這些侍衛、侍趕來救火的時候,這後殿已被燒去了一半。皇兄不覺得可疑嗎?」
皇上眸微閃,驟然瞪向姚青弦,「你竟敢欺騙朕?」
「微臣不敢!」
「皇兄,你想,倘若公主與姚青弦被燒死在這殿中,皇兄會想到公主是為了給你選補品進的後殿嗎?皇兄會想到姚將軍是為了救人而進的後殿嗎?」
「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姚將軍一條被在鐵木長案下,還不忘自己的職責保護公主,可若他與公主都死了呢?連骨架都保持著那個姿勢,這宮中怕不知又要起多流言是非了?」
是有人設計了真真與姚青弦?這可能很大啊!
皇上眸一沉,看向皇后。
皇后當即下令,「福寧宮所有侍、宮婢、嬤嬤即刻來此集合。」
片刻,便有嬤嬤上前回稟,「回皇上,皇后,除兩名告假的嬤嬤與一名侍外,所有人都在這裏了。那嬤嬤與侍,老奴已差人去查,他們的確是得病了。」
皇后滿意的點頭,「你們依次從姚將軍面前走過,每個人記得都要說一句走水了。」
楓說的這種可能,更是讓心驚跳,的宮中竟然有人敢謀害的兒,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死死的盯著每一個從姚青弦面前走過的人,盯著姚青弦神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直到最後一名宮婢走過,姚青弦卻依舊搖頭,「沒有。」
「皇上!」
皇後轉眸看向皇上,沖他福了一福。
「既不是福寧宮的婢,又如何會知道福寧宮走水了?顯然,不是公主不當心,定然是這賤婢縱火,然後故意知會姚將軍。可憐了臣妾這庫房中存著的皇上歷年給臣妾的賞賜。」
「查!此事一定要嚴查!敢公然在皇後宮中作,這是要造反啊?」
皇上怒不可遏,而且還是算計他那麼心的小兒。
小兒這般為他子著想,一定是他的吧,他自然也該好好才是。
「對了,皇兄,」楓好似猛然想到什麼,「剛才我進去尋公主的時候,殿滿是濃煙,我好像踢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當時那東西就如球一般滾走了,我沒看清,但我總覺得,那東西,我之前好似見過」
皇上看向一旁的呂公公,呂公公手中浮塵一甩,沖幾名侍叱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
眼看幾名侍一溜煙的沖了廢墟,低頭仔細尋找起來,秦彎彎心中又升起一不安,轉眸看向姚清霜,「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不過我想秦小姐也沒有再留在這的必要了。今日之賬,咱們改日再算!」
姚清霜收回抵在秦彎彎腰間的銀釵,抬手簪到了髮髻上。
「找到了,找到了!」
有小侍的聲音在廢墟中響起,片刻,一名灰頭土臉的小侍就從廢墟中跑了出來,捧著一個黑乎乎的球。
「是什麼?」皇上凝眸。這東西別說楓,他看上去也有些眼。
小侍忙抬起袖子,用寬袖將那球細細抹了抹,很快出了球的真跡。
不,哪是球?而是一條條盤錯節繞著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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