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人！」

姚清霜似笑非笑看向姜芷兒，「實在是本王妃突然有些急事，所以只好勞煩姜人了。」

側了側子，讓楊柳兒下車，「楊側妃，姜人，告辭！」

車簾一晃下，「回國公府。」

車廂，臉上潰爛、被的嚴嚴實實的柳青青拚命「嗯嗯」的努力著，試圖引起車外姜芷兒的注意，卻引得姚清霜一陣輕笑。

「柳青青，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這聲我離這麼近都聽不真切，姜芷兒能聽到才見了鬼了。」

姚清霜！

柳青青憤憤抬眸瞪向姚清霜，可惜被封住了，不然非要咬一口。

「你想說什麼？說那個假的楊柳兒會被揭穿？哪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所有人都看到楊柳兒從王府的馬車上下去了，就算被發現是假冒的，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再者，你覺得楊烈或者柳長風敢說出去人皮面的嗎？」

柳青青面灰敗下來，眸中閃過一抹絕。

就這樣死了嗎？不甘心，不甘心啊！

「這臉這怎麼了？」

姚清霜狐疑看向蘇白。

「那人皮面雖說做的巧奪天工，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臉，因此這氣就差了一點。而且為了讓這面更牢靠的在皮上，怕是還要再塗一點特製的藥水，這天長地久的，原來的那張臉自然就一點、一點爛掉了。」

姚清霜失笑，「這就是傳說中的沒臉沒皮吧？」

「王妃形容的可真是切。」蘇白的桃花眸中滿是笑意。

楓眸微，看向蘇白挑了挑眉，你能做出來嗎？

「可以勉力……」

他話還未說完，楓神一凜，一手按下姚清霜，一手扯了蘇白，三人猛然向撲向鋪著白狐皮的地板。

雙眸閉的柳青青倏的睜開眼眸，還未看清是怎麼回事，後頸一痛，人已昏了過去。

「叮！叮！」

無數三棱箭矢輕著釘在馬車車壁上。

「誰這麼大膽子？」姚清霜的聲音之中是抑的怒火，「我去看看。」

楓一把攥住姚清霜的手腕，「別衝，我不能暴武功，蘇白又不會功夫。」

他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柳青青，眸閃爍。

「刺客怕是沖著來的。」

就在此時，車外猛然一亮，一焦味和熱氣隨風瀰漫進來。

「火箭！他們用了火箭！這是在我們棄車啊。」

「不如現在殺了。」

蘇白看向柳青青。

「別，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不如……」

姚清霜刻意低的聲音被車外「嗖嗖——」的箭矢聲淹沒。

蘇白頷首，一把將柳青青拖到車門口，抬就踹了下去。

車外的箭矢聲驟然一凝，車夫猛的一揚馬鞭，馬車飛逝而去。

「青青！」

藏在暗影的姜平倏的躥了出來，奔向柳青青。

雖隔著厚重的夜，但過適才車簾一晃之間的那點微，他便看清了，從馬車上滾落的影是。

「青青！」

姜平猛然撲向那個在馬路上翻滾的影，將攬懷中抱起，可垂眸一看清的模樣，整個人頓時僵住。

就好似柳青青上著的那些犬牙錯、其丑無比的線一下到了他的心上。

「誰？是誰這樣對你？」

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姜平的低吼，柳青青閉的眼皮一，掀開，漸漸看清眼前的人臉，看清姜平眸底的心痛與難過，柳青青的鼻子竟一點點酸了起來。

適才二皇子鞭打的傷痕，王嬤嬤暴的穿過的每一針，全都如斧鋸一般開始割著的皮，痛的不能呼吸。

「青青！」

隨後趕來的柳長風整個人僵住，睚眥裂，「是姚清霜對不對？」

柳青青剛想搖頭，心思一，猛然點頭，嗓子眼裏還發著咕嚕咕嚕的響，似是訴說著無盡的委屈。

「我去請太醫！」

「柳將軍！」

姜平住轉走的柳長風，「不能請太醫，不然青青的份怕是就暴了。」

「好，我去找別的大夫。」

柳長風的眸子微微有些泛紅，心中懊悔不跌，他應該堅持與姚清霜一起的。若那樣，姚清霜就沒有機會傷害了。

「你帶先回去。」

姜平應著將柳青青打橫抱起，放上馬車，催著車夫急急往柳青青的宅子急馳。

柳青青吃力的將姜平的手拉到眼前，歪歪扭扭的在他掌心寫道，有你，真好。

揚起眸子，看著姜平。

姜平明白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絕對不會離開你，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你變什麼樣子。」

可是，我這樣，好醜。柳青青在姜平掌心寫道。

「不醜，不醜，我的青青永遠都是最的。」

說著，他垂首便向住的吻去。

柳青青的眉頭蹙起，卻是忍著沒有推開他。

好不容易等姜平抬頭，才一大汗的用力在姜平手上寫道，報仇！

報仇，姜平的心微微有些酸有些。

「會的，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我不是已經幫你殺了紅嫣，害死了胡杏兒。」

如此，我很歡喜。

柳青青艱難的在姜平掌心寫著，姜芷兒。

知道了太多的，絕不能留。

「好，放心，我一定幫你殺了。別寫了，別寫了。」

姜平心疼的攥住柳青青的小手，看這樣，他恨不得以相替，「你不用寫我也知道，還有紫嫣，還有姚清霜，姚清雪……」

柳青青便在他的咬牙切齒中又疼昏過去。

而此刻，被恨之骨的姚清霜卻已到了國公府。

將馬車上著的箭矢分別差人送去京兆尹、二皇子府、三皇子府後，著眼前的府門，反而有些遲疑了。

為了搶親，故意落水裝病，此事不但府上的人，就連姜嬋與姚震海也被埋在鼓中。

後來，又出了庫銀失竊案，整天忙的腳不著地，一直都沒有回來看過姜嬋與姚震海。

「怎麼了？」

楓抬手，了姚清霜的髮髻，「放心，有我。若是他們怨你，我就讓他們打一頓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