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姜芷兒狐疑。
柳青青輕笑,「姚青雪見死不救,以至你母親蒙冤獄,彭亮誣告你母親,以至被砍頭,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我當然想,我恨不得吃了這兩人的,喝了這兩人的。」姜芷兒咬牙切齒道。
或許,在別人眼中胡杏兒不是什麼好人,但與,胡杏兒卻是世上最好的母親。
「這兩人雖可恨,但若沒有姚青霜的授意,你以為他們敢嗎?」柳青青循循善道,「國公府的那些小廝可都是以姚青霜馬首是瞻的。」
「不是病的快死了?」這話,姜芷兒有點不信了。
「芷兒妹妹,你被騙了。你還不知道吧?此刻已被抬王府,了王妃,不信你瞧著吧,不幾日,的病,還有王的病都會好起來。」
果然如柳青青所言,自姚青霜與楓抬到一之後,兩人的病那是一日比一日的好轉。十日功夫,兩人都已能下地了。
「怎麼樣?芷兒妹妹,我沒有說錯吧?」
這日,王府的消息一傳到太子府,柳青青便來通知姜芷兒。
「姚青霜與王的病都好了,若不是病的這麼巧,姜夫人也不會有事了,唉!」柳青青輕嘆了口氣,「這巧的就好似有人刻意安排似的。」
「你不要再說了,無論是彭亮,還是姚青雪、姚青霜,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姜芷兒怒氣沖沖道,所有害死娘的人,都要他們償命。
柳青青眸底閃過一抹快意,親切的挽住姜芷兒。
「芷兒妹妹莫要惱,是我失言了。聽說太平街有家張記小酒館,他們的梅花酒釀的是一絕,妹妹不如陪我去為太子殿下買壺酒,也好散散心。」
話說完,不待姜芷兒拒絕,柳青青便已拖著向外而去。
寒風刺骨,可卻吹不散姜芷兒在張記酒館看到那抹悉影時,心底湧出的恨意。
死死的盯著那個背影,眸子一點一點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
「彭亮!」
「芷兒妹妹!」柳青青忙拉住,「不要衝。」
彭亮木然的轉過頭來,一臉憔悴,怔怔看了柳青青與姜芷兒半晌,好似才依稀想起們是何人,佈滿的眸中同樣浮出一抹恨意。
「晦氣!」
他晃悠悠起,抬手將一個銀錠子丟到方桌上,搖搖晃晃便向酒館外而去。
姜芷兒憤憤瞪著彭亮,若眸可以殺人,從眼前經過的彭亮怕是已剩一白骨。
柳青青的眸卻不在彭亮上,而是落在了他丟在方桌上的那枚銀錠上。
「等一下!」
住上前收銀錠的小二,從袖袋中出太子府的令牌遞給那小二,「這銀子不許,來人,請太子殿下即刻來此,就說找到丟失的庫銀了。」
笑瞇瞇的轉眸看向憤憤的姜芷兒,「芷兒妹妹,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什麼意思?」姜芷兒有些不明白狀況。
「太子前段日子不是將清點國庫的差事給了世子與三皇子嗎?後來三皇子墜馬,這差事便落在了世子上,可最終清查,賬面上的銀子與國庫實際存銀相差了一千三百多萬兩。」
「為此皇上震怒,令太子嚴查此案,並且將看守國庫的侍衛、打掃的侍全部獄,嚴刑拷打,問失銀下落。可到今日都還一無所獲,沒想到……」
眸轉向方桌上的那枚銀錠。
姜芷兒恍然,「這銀錠是國庫的失銀?」
柳青青頷首,「無論這銀子是不是彭亮的,但他與此事定然都不了干係。」
酒館外的北風肆無忌憚的晃著路旁的老樹,在禿禿的樹梢怪,將酒家與小二一聲聲的冤枉淹沒。
昏暗的日驚恐的讓位與黑暗,一夜風聲呼嘯、馬蹄踏踏。
第二日,東方剛出現一抹銀紅,秦彎彎已拍響了真真寢殿的大門。
「真真!大消息啊!」
「不聽不聽不聽,」寢殿的真真將頭埋在枕頭下,「你走,本公主還沒睡醒。」
自楓與姚青霜好轉以來,史大夫彈劾兩人婚事的摺子便如洪水泛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說兩人的婚事與禮不合,讓安王世子無法自。
每天翻來覆去連個新鮮詞都沒有,偏偏秦彎彎樂此不彼,只要一聽到又有摺子彈劾楓與姚青霜,必定跑來與繪聲繪描述一番。
「真真!」秦彎彎又豈肯輕易離去,一邊擂著殿門一邊絮絮道。
「今日,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姚青霜不怕遇見世子與姚青雪尷尬了,因為這狠毒的人就沒有想要他們兩人活下去。可憐安王世子妃還有著孕,真是慘啊!」
「你說什麼?」
真真終於聽出事的不對勁,連忙招呼珍珠打開殿門。
秦彎彎當即沖了過來,將打聽到的消息急急與真真說了一遍,「我勸你啊,對姚青弦也早早死了心,不然早晚被那惡毒的人害死。」
「不是這樣的人。」
真真眸閃爍,清楚的記得,當初在水府的時候東王要殺姚青雪,是姚青霜擋在前。
怎麼可能會設計陷害姚青雪?
秦彎彎嗤之以鼻,「怎麼不是?現在宮裏都傳遍了,說姚青霜就是為了想要做王妃,所以才蠱王與一起裝病的,像這樣的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對了,話音落,秦彎彎好似想到什麼,瞥了眼殿門口守著的珍珠,低聲音道,「這事,你可得保啊,皇帝舅舅下了令,誰若泄一個字的風聲……」
秦彎彎抬手在脖頸上比了一個殺頭的作。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真真狐疑。
「本小姐自然有本小姐的法子。」秦彎彎很是得意,不過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你記好了,可千萬別說。」
「誰有功夫理會這個?」
真真撲通躺下,一把將枕頭又蓋在臉上,「好睏,你走吧,我還要再睡一會。」
「太都曬屁了,還睡?」秦彎彎撇悻悻離去。
前腳才出殿門,後腳真真便倏的從榻上跳起,胡扯了錦往上套。
「珍珠,快點來幫忙,本公主要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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