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這是要做什麼?」
皇上急奔到長案旁,一把抱住太后的小,「母后!是朕哪裏做得不好嗎?」
「皇上!」
太后垂眸看向皇上,「哀家,不,娘問你一次,僅此一次,椒圖……與你有沒有關係?」
皇上一僵,抱著太后小的手落,一點一點踉蹌後退,「太后是在懷疑朕謀害王?」
太后不語,只死死盯著皇上。
殿中一片肅穆,氣氛張的好似一點火星就會炸。
呵!
皇上苦笑,一顆心墜谷底。他就知道一牽涉到楓的事,太后便沒了理智。所以,要付家,他由。要所有太醫都守在王府,他由。
要出宮親自看王,他由,哪怕喚他來王府,他也是丟下如山的奏摺當即就趕了過來,可現在……
「太后,王是太后的兒子,更是朕嫡親的兄弟,長兄如父,朕所有的父都給了他,而不是太子。」
太后神稍緩,「如此就好。那現在有法子可以救椒圖,不知皇上願不願意救?」
他能說不願嗎?
怕是他說一個不字,太后便一頭掛在這白綾上了。
「自然,只要能救王,要朕的命都可以。」
「皇上不必說這種氣話。」太后自然聽出皇上心中的不忿。
「有道士推演出一個法子,說椒圖已是命懸一線,青霜郡主亦是如此,將這兩人抬到一,說不定調和、極必反,還有一線生機,皇上可準?」
皇上眸微閃,此刻蘭陵長公主不在太後邊,怕是已經去了國公府,生米都要煮飯了,他能說不準嗎?
「準!朕這就下旨,為青霜郡主與王賜婚,即刻婚,如此,太后可還滿意?可能下來了?」
太后鬆了手中攥著的白綾,扶著皇上出的手,踩著檀木圈椅從長案上下來,語重心長的看向皇上。
「皇上,你莫要怪哀家偏心椒圖,你與他,手心、手背都是哀家的骨,哪一個不妥,哀家這心裏都像刀絞般難。」
「當年為了皇上,哀家搭上了長公主一生的幸福,豁出去了椒圖的命,上天垂憐,讓椒圖活了下來,可卻是這般狀況。哀家對他,心裏有愧啊!」
「朕知道。」皇上微微有些容,當年若非太后,也不到他做這個皇位。
「皇上,」太后突然攥住皇上的手,「以後的事,哀家管不了,但哀家在一日,就希看到你們兄弟倆兄友弟恭。」
「母后的教誨,朕牢記在心。」
皇上扶著太后坐下,「朕這就回宮擬旨,只是朝中事務繁多,王這邊就有勞母后坐鎮了。」
太后頷首,皇上轉退出正殿,一出殿門,他臉瞬間沉了下來,猶如此刻飄灑而下的碎雪。
「傳朕旨意,鎮國公之姚青霜,品行端莊,恭謹端敏。現賜與王為妃,願兩人結髮為枕席,黃泉共為友!」
「皇上?」呂公公有些不安,這賜婚的旨意有些不吉利吧?
「去傳旨!」
皇上不容辯駁。
「是!」呂公公唯唯應聲,不敢再多言,「那付家小姐怎麼辦?」
「付家小姐與王八字不合,命中犯沖,婚約就此解除。禮部尚書玩忽職守,罰俸一年,貶為侍郎,禮部侍郎流放北疆。另,著禮部即刻為付家小姐與太子合庚帖。」
「皇上是要付家小姐太子府?」
呂公公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對,朕要做太子妃。」
原本,他打算讓姚青霜做太子妃,也好緩解姚家與太子之間的關係,可如今看來,已是不可能了。
誠如皇后所言,人心善變,他在一日,姚震海必定會安分守己,但若他不在了,那一切可真不好說。
他不能給太子留下這麼一個患,所以,他也只好壯士斷腕了。
這禮部尚書杜守衡正是三皇子妃杜芊芊的父親,他因楓的事貶了他,便是將楓與三皇子對立起來。
以小見大,通過三皇子辦萬壽節壽宴來看,他也是個心思靈敏之人,由他與太子聯手,定然能將姚家絕境,隨後斬殺。
如此,他也不至於落下一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惡名。
「三皇子傷勢如何了?」想到此,皇上不由看向呂公公。
前幾日,太子提議由三皇子來盤點國庫,三皇子謙遜,又拉上了世子無憂一起接了這差事。
誰知接了這差事才兩日,三皇子便不慎從馬上掉下摔斷了。
「骨頭已經接上,但太醫說至三個月不能下地。」呂公公老實回稟。
「去,將庫房的鐵皮石斛給三皇子送去,另外……」皇上略略沉,「再備一份賀禮送去王府。」
反正他都已經給楓與姚青霜賜婚了,怎麼也不能在太後面前再落下把柄。
而此時,一頂轎已將姚青霜抬了王府,直接送去了寢殿。
太后看著曼珠與蘭陵長公主為兩人換上大紅的喜服,擺在一起,這才招呼眾人退下。
「等一下,外祖母!」
秦彎彎突然拽住太后的手臂,「皇帝舅舅不是說讓他們結髮共枕席嗎?還沒有給他們結髮呢。」
在心中腹誹,若是後半句黃泉共為友能應驗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彎彎!」
蘭陵長公主叱了一聲。
曼珠心思微,「秦小姐所言不差,曼珠這就替他們二人結髮。」
說著,走至榻邊,抬手勾了一縷姚青霜的青,又勾了一縷楓的頭髮,將兩縷髮纏纏繞繞編織在一起。
這下,秦彎彎無話可說了,乖乖與太后一起退了出去。
殿門關上的剎那,榻上並排躺著的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眸,緩緩轉頭,看向彼此,綁在一起的青驟然繃。
姚青霜角勾起,「結髮同枕席,黃泉共為友。這句,我喜歡。」
「蠢!」
楓抬手,輕輕過的額頭。
這話,可不是什麼祝福,皇上盼著的怕只有後半句。
姚青霜一把將他的手按在額頭,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我……是不是真的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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