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

楓懸起的心放下。

皇上怔住，「狀告白琉璃？」

「對！水千陌臨死前告訴臣，的同謀正是白琉璃。臣自問待不薄，沒曾想人面心，竟然對心兒下此毒手，還求皇上為心兒做主。」

「郡主一向聰慧，那水千陌的話怎能輕信？」

楓頭也不回淡淡開口。

「王爺不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再者，臣也不是僅僅聽從的一面之言。」

「太子妃請白琉璃幫忙之時就說了，會差人盡心儘力照顧好心兒。若白琉璃事先與水千陌沒有勾結，為何不將心兒留在太子府？」

「或許，是怕太子妃對心兒意圖不軌？」

楓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道。

「王爺休要污衊太子妃！」

姚青霜一臉憤怒，「太子妃人品貴重，曾經我大鬧太子府，都以德報怨提醒我長姐的喜服有問題，怎麼可能做這種小人行徑？」

「就是白琉璃，正因為事先與水千陌有約定，自己推不掉太子妃的請求，便請素雨幫忙帶走了心兒。」

「皇上！」

姚青霜重重叩頭看向皇上。

「您是沒看到，當時心兒被一麻繩吊在四層閣樓外面，水千陌拽著繩子上上下下，心兒哭喊的嗓子都啞了……」

「求皇上，讓臣去問白琉璃一句，究竟為什麼要如此對心兒？不然，臣這一輩子都不安心。求皇上了。」

姚青霜以額地。

皇上眸閃爍，楓黑子落下。

「哎呀，皇兄，你要輸了……」

「好，朕應允。」

皇上顧不得姚青霜，眸落向棋盤，他不信楓這樣也能贏。

「多謝皇上恩典！」

姚青霜連忙謝恩，退出書房，屏退侍衛與侍，拔掉口中塞著的帕子。

「你沒事吧？」

「心兒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詢問。

「沒事，已沒事了。」

白琉璃角翹起，長長鬆了口氣。

「這樣，我就放心了。」

「白琉璃！你為什麼這樣對心兒？」

姚青霜扯著嗓子怒吼了一聲。

見白琉璃怔然看向，這才低聲音急急問道。

「信是怎麼回事？」

「我本不知道什麼信。」

姚青霜一怔，果然，一切都是太子妃的圈套。

「說！」

姚青霜一把揪住白琉璃的襟。

「你為什麼這樣對心兒？為什麼勾結水千陌害心兒？」

低聲音極快道，「說是為了你父親，為了水家。快！」

白琉璃略略遲疑，「不要管我了。」

「救不了你，我們兩個都要死。」

「當然是為了我父親，為了水家！」

白琉璃子一扭，掙開姚青霜的手。

「可惜水千陌聰明一世，這點小事竟也沒有辦。」

「啪！」

姚青霜抬手給了白琉璃一個耳。

「白琉璃，我真是一片真心餵了狗。」

轉憤憤回了書房。

「皇上，臣已經問明白了。都怪臣識人不清。也怪臣不知道得饒人且饒人，不該在水大人死後再給他送棺槨。」

兩人之間的對話早有小侍學給了皇上。

「放心，朕已賜了鴆……」

「皇兄，臣弟剛才忘了問了……」

楓好似突然回過味來。

「那信上說是何人殺了忠勇侯？太子妃說白琉璃信，之後為了滅口殺了司馬靜。想保護的人究竟是誰啊？」

皇上神僵住。

太子妃說信是忠勇侯的下屬寫給司馬靜的，上面詳細說了姚青弦如何毒殺忠勇侯夫婦，又如何縱火毀滅跡。

為了保住這個，所以白琉璃走信，殺人滅口。

可眼下，白琉璃親口承認勾結水千陌綁架姚心兒，意圖殺害姚心兒？

同一個時間，為了姚青弦殺人，又勾結別人去殺姚青弦的兒……

這怎麼可能？

「對呀！」

姚青霜一臉好奇的看向皇上，「臣剛才也忘了問太子妃了，究竟是誰殺了忠勇侯？」

一口氣憋在皇上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看看姚青霜，額頭紅腫，大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

他又轉眸看向楓，他亦是一臉無辜。

「去宣太子妃！」

皇上瞥了眼呂公公。

「皇兄還要保啊。快，該皇兄落子了。」

楓也不穿皇上將皮球踢給太子妃的心思。

半個時辰后。

楓憤憤攪了棋局，「還說什麼天下無人可解？還不是三兩下便被皇兄給破了？」

「咳！咳！你呀。」

皇上臉雖沉，但眸底卻極快閃過一抹得意。

「這子，怎麼一點都沒變？輸了就耍賴。」

「皇上，太子妃來了！」

就在此時，呂公公進來回稟。

「還有，鄭太妃也來了。」

鄭太妃？

姚青霜詫異，剛才百般懇求，鄭太妃卻見都不肯見，這會怎麼又跑來了？

「找來做什麼？」

皇上也好奇。

「太妃娘娘說，素雨姑娘與白琉璃都是如萱宮的人，今日出去一個死，一個了殺人兇手，所以想要來問問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著，呂公公湊近皇上低聲音道。

「說這樣被人欺負，皇上要是不給做主，就去陪先帝。」

皇上眸微深。

「宣們進來吧。」

「見過皇上，王爺！」

鄭太妃淡淡沖兩人福了一福，默默立在一旁，一言不發。

太子妃向皇上與王爺見了禮之後，卻跪地不起。

「皇上，兒臣一時疏忽險些釀出大錯，還請父皇寬恕。」

「哦？」

皇上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兒臣抓到殺害靜側妃的兇手了，不是白小姐，是……是靜側妃邊的思兒。那丟失的信也在思兒上找到了一半。」

說著，太子妃從袖袋中出燒了一半的信遞給呂公公。

眼下這個局面，要麼繼續堅持白琉璃信，殺了司馬靜，要麼順著姚青霜的話，承認是白琉璃勾結水千陌，謀害姚心兒。

雖看似兩個選擇，其實只有一個。

倘若堅持白琉璃殺了司馬靜，那就等於變相承認有謀害姚心兒的心思，所以白琉璃不放心，才將姚心兒送回國公府。

如此，很可能與姚心兒被綁架之事又扯上關係。

畢竟，衛知錄去見水千陌的事不經查。

所以，只能選擇順著姚青霜的話說了。

沒想到，原本一石三鳥的計策這麼快就飛走了兩隻。

「太子妃，你的意思是說靜側妃的死與白琉璃無關？」

靜默的鄭太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