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微僵,這是在威脅他吧?
太子妃卻已笑道,「青霜郡主有心了。」
「不過太醫已瞧過靜側妃,給開了安胎的方子,說是服了葯再臥榻休息上幾日就沒什麼大礙了。所以,就不勞煩蘇公子了。」
說著,轉眸看向旁的司琴。
「去將殿下養的錦鯉給心兒小姐送去一對,再告訴皇后與太後娘娘,靜側妃已經沒事了。」
目送司琴轉而去,太子妃這才手去扶姜蟬與姚青霜。
「國公夫人,青霜郡主,若是靜妹妹知道你們來看,一定很開心。剛才還說一個人躺著悶呢。」
「多謝太子妃,多謝太子殿下!」
姜蟬一臉激的看向兩人。
「多謝太子妃!」
姚青霜也一臉激的看向太子妃,後背卻一陣陣發涼。
重生,再加上大皇子中毒之事,還有木頭時不時在邊的點撥,已愈發能看清人心。
一路之上,姜蟬都在斟酌說辭,可現在本不用們開口,該說的、該做的,太子妃已妥妥噹噹辦好了。
就好似,太子妃生純良,從未有過想為難們姚家的意思。
可若真如此,姜芷兒一個寡婦,如何能太子府?
還有胡杏兒,若非太子與太子妃默許,如何能喧賓奪主,堵在太子府門口刁難們?
不過是剛才胡杏兒將事做的太過,再為難們,們固然遭罪,但太子府名譽也會損。
所以,太子妃便果斷放棄利用司馬靜做文章。
這個太子妃,比柳青青還要難纏一百倍。
「靜妹妹,你瞧誰來看你了。」
太子妃笑盈盈將姚青霜與姜蟬領到司馬靜所住寢殿。
「國公夫人,青霜!」
司馬靜正起,卻被旁婢一把按住,沖連連搖頭。
「好好好,我不,不。」
司馬靜連連保證。
待那婢將手挪開,才一臉歉意的看向姜蟬與姚青霜。
「國公夫人,郡主,靜兒失禮了。」
「什麼失禮,說起來,倒是我們對不起你。」
姜蟬一臉歉意。
「那個是青柳!」
太子妃見姚青霜一直盯著司馬靜邊的宮婢,隨口介紹道,「這次多虧了。」
「靜妹妹昏倒的時候,正在上,手還抓著的袖子。侍不敢隨意挪到靜妹妹,便將一同抬了回來。」
說罷,太子妃蹙眉看向旁邊沖眉弄眼的司琴。
「什麼事當著郡主的面不能說?」
「是!」
司琴瞥了一眼榻上的司馬靜,低聲音道。
「忠勇侯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昨日侯爺不小心摔倒,疾又犯了,想請靜側妃過去陪陪。」
「靜側妃現在如何能?」
太子妃心思一,看向一旁面訕訕的胡杏兒,「姜夫人,可否勞煩你一件事?」
「太子妃請吩咐。」
正站立不安,想找機會溜走的胡杏兒趕忙道。
「你與靜妹妹一見如故,此次可否勞煩你陪著芷兒妹妹替靜妹妹去皂角鎮看看忠勇侯?」
說著,湊近胡杏兒低聲音道,「也省的王爺找你的麻煩。」
胡杏兒肝兒一,趕忙笑道,「太子妃太客氣,我將靜側妃也視做親生兒,理當如此。」
太子妃含笑頷首,又走近司馬靜。
「靜妹妹,中秋將至,殿下要差人去皂角鎮給侯爺送中秋禮,不知靜妹妹可有什麼要帶給侯爺的?」
司馬靜看向一旁的婢,「去把我前幾日做的狐皮護膝拿來。」
說罷,又拉過一旁青柳的手,「你可願出宮服侍我?」
青柳掙司馬靜的手,撲通跪下,沖連連叩頭,眸中滿是激之。
司馬靜看向太子妃。
「容姐姐,讓青柳先去照顧我爹,若是做得好,再將調到我邊,可好?」
「好,一切依你。」
太子妃一臉和煦的笑容,理完這小曲之後才歉意的看向姚青霜,「讓郡主見笑了。」
說著,順著姚青霜的眸狐疑看向青柳,「郡主……認識?」
「不認識。」
姚青霜搖頭,「只是覺得這麼漂亮的丫頭卻不能說話,實在可惜了。」
說著,姚青霜沒忍住,又看了一眼青柳。
或許是這丫頭名字的緣故,看著,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柳青青。
又與司馬靜說了兩句閑話,姚青霜與姜蟬便告辭離去。
出了太子府,姜蟬才徹底鬆了口氣,可又忍不住嘆息。
「你說這人與人,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幸虧這次是靜丫頭,若是換芷兒……」
胡杏兒說不定直接能吃了。
良久,又嘆氣,「也不知道心兒現在怎麼樣了?小小年紀,哪經過這事?」
「別擔心。」
姚青霜握住姜蟬的手,沖晃了晃楓的盤龍玉佩,「我現在就進宮去看看。」
「也好。」
姜蟬頷首,著跳下馬車的姚青霜的背影,眸中又浮出一抹憂。
姚青霜滿心滿眼的都是楓,這個做娘的,又怎會不知道?
只是再有七日便是姚青雪與無憂大婚的日子。
之後再見楓,姚青雪可是要喚皇叔的,就沖這一層,姚青霜與楓也不能在一起。
還有那宋驚鴻,怎麼如今就變這個樣子了?
這讓如何放心將青霜給他?
唉!
唉!
慈喜宮的太後娘娘也發出一聲長嘆,一臉不解的看向賢妃。
「你說,他們姚家究竟有什麼好?怎麼一個個眼的都要往裏跳?」
賢妃訕笑。
「誰說不是呢?這六公主,一聽說國公府的那小丫頭闖禍,東奔西跑,比誰都急。還陪這那小丫頭一起在福寧宮跪了一個時辰。」
「這丫頭,哀家簡直白疼了。」
太后氣的重重一拍小幾。
「原本,哀家還以為非安南將軍不嫁的話是玩笑,是不願出嫁故意找的託詞,沒想到,說的竟是真的。」
「這天下好男兒,除了姚家那個,難道就沒一個能眼的?」
「太後娘娘您息怒,六公主還年,或許過兩日就自己想明白了,只是王爺……」
賢妃突然住口。
太后不悅的瞪向,「王爺怎麼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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