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柳青青看向水千陌，「水小姐謀害青霜郡主的計劃才會失敗。因為你前腳才走，後腳我便將所有的事告訴了。」

眸又轉向水千，「就連接風宴上，大皇子妃被韓楚楚誤傷都是青霜郡主安排好的。那韓楚楚剛開始的確痛恨青霜郡主，可後來卻被宋驚鴻說服了。」

「難民中毒，青霜郡主剛開始以為是白琉璃下的毒，便讓我替頂罪。可我不想死，便沒有聽的。」

「後來在天牢，得知我了大皇子側妃，便讓我毒死大皇子，我不願意。我剛剛嫁大皇子府才三日，若他死了，我以後怎麼辦？」

「為此我們大吵了一架，這一點，府上的侍吳用可以作證。」

「傳吳用！」太子當即下令。

「奴才吳用叩見太子殿下、叩見王爺，賢妃娘娘……」

「夠了！」太子打斷他的啰嗦，「大皇子出事那日，是你去天牢找的柳青青，當時，與青霜郡主可發生爭執？」

「回殿下的話，的確發生了爭執，奴才還聽到什麼死不死的話。」

「好，你先退下。」太子斥退吳用，看向柳青青，「你繼續。」

「我雖拒絕了青霜郡主，可卻不知道自己早被國公大人算計，還是毒死了大皇子。」

呵！

姚青霜怒極反笑，今日，算是開了眼，知道什麼顛倒黑白？什麼做混淆是非？

柳青青在這方面的造詣每次都能上一個大臺階。』

在這邊慨，那邊柳青青已苦笑一聲，看向太子，「國公大人經百戰，計謀簡直是層出不窮、防不勝防。」

「那日，他將青雪郡主的嫁妝送到柳府給我用。我寵若驚，趕去國公府謝恩，正巧姚心兒吵鬧著要去逛街，我便自告勇帶前去。」

「出門便到了大皇子，我們便一起陪著心兒閑逛，是帶我們去的南三街，去的那家魚面小店。」

「大皇子對那一家的魚讚不絕口，我為了討大皇子的歡心，便與那店家學如何熬制魚湯。是告訴我，只有他們家用法養的紅魚才能做出如此鮮的味道。」

「我花大價錢買了紅魚，沒想到最後卻毒死了喜歡我的大皇子……嗚嗚……」

柳青青掩面嗚嗚哭了起來，好似傷心不能自已。

大殿眾人靜默，只是看向姚青霜的神十分複雜。

真沒想到，在上京城聲名赫赫的青霜郡主竟是這樣毒的人？

「青霜郡主，本宮真是小瞧你了。」

太子慨。

姚青霜冷笑，「太子可真是聽話，說什麼就是什……」

「當然不是！」

太子驟然截斷姚青霜的話，「說的很多事，本宮無法查證，但有一些，卻還是可以的。例如，魚面小店。」

「據小店街坊的供詞，那日，的確是姚心兒帶著柳青青與大皇子去的。而後來，柳青青也的確去買過紅魚。」

「還有，韓楚楚的事。十里坡，葬崗，青霜郡主不會忘了吧？」

姚青霜一怔，那個空的墳塋是韓楚楚的？

韓楚楚沒有死？

「看來，郡主是想起來了。當日，韓楚楚因誤傷大皇子妃獄，不待細審，便自殺謝罪，首原本應該棄之葬崗，可因獄卒憐憫，才為買了口薄棺，讓下葬。」

「如今棺材還在，首卻沒了，不知郡主如何解釋？」

「我解釋什麼，這關我什麼事？」

姚青霜漲紅了臉，這才是無妄之災呢。

「是你，買通了韓楚楚，讓故意借與你比武之機，用毒箭殺大皇子妃。」

太子斬釘截鐵給了結論。

「這是太子的臆測吧？證據呢？」

楓再度開口。

「皇叔，柳青青便是人證，那空著的棺材便是證。」

「柳青青的話不可信。」

「對，一人的話的確不可信，但本宮還有一位證人，的話，應該可信吧？來人，帶證人。」

這次，太子沒有退，與楓針鋒相對。

片刻，一個子盈盈走了進來。

「是你！」

大皇子妃豁然站起。

「紅袖！」

姚青弦眸一凝，不可置信的著紅袖。

呵！

姚青霜再次冷笑，狐貍尾果然藏不住了。

紅袖不理會幾人的詫異，緩步上前跪倒，「紅袖見過太子殿下。」

不待太子問，已開口道，「紅袖原是一名舞姬，後來有幸來大皇子府跳舞。大皇子對紅袖一見鍾，紅袖也被他，想留在他邊照顧他。」

「可惜，大皇子妃容不下紅袖，尋紅袖的麻煩。紅袖不想看大皇子為難，便逃出了大皇子府，又離開了上京。」

「不想在路上到山賊，所幸被安南將軍所救。他說，我與他過世的娘子容貌十分相像。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我便留在了他的邊。」

「可你從來沒有與我說過你是大皇子府的舞姬？」

姚青弦心複雜至極，就因為容貌的那幾分相像，他將對娘的虧欠都彌補在了上。

看與心兒相的那麼好，他甚至了娶的念頭。

「又有誰願意提起自己的傷心事？」

紅袖淡淡一句話，便應付了姚青弦的質問。

「一邊是我的救命恩人，一邊是我曾經喜歡的人，我猶豫至今，忍不了良心的折磨，終於決定說出實。」

「我想，大皇子應該是在為安南將軍接風那日中的月朦朧。當日，我路過迴廊，正看到大皇子一人在那裏喝悶酒。」

「我下意識便閃躲在了廊柱之後，正巧看到有婢來為大皇子送酒，不過卻被國公大人攔住。」

「國公大人拿走了婢托盤上的酒，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那壺酒放到托盤上讓婢送去。」

「當日，我知道大皇子與國公大人鬧了矛盾，心中還讚歎國公大人的大度，可直到後來大皇子出事，我才猛然意識到，那酒，怕是有問題的。」

「自從安南將軍送給心兒小姐一條小金魚之後，心兒小姐一直都喜歡魚。那日我領著心兒小姐逛街，正好路過魚面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