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姚青霜抬眸看向楓。

楓手，將拉起，「玲瓏雖沒說，但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不然，小小一個婢，怎敢如此草菅人命？」

「是太子？還是太子妃？」

姚青霜眉頭微蹙，將手中玲瓏的供詞遞向楓。

「可若玲瓏說的都是真的，姜平就沒有撒謊。只是這也太巧了一點吧？」

「的確太巧了，巧的就像有人刻意安排似的。」

楓眸底閃過一抹譏笑，緩緩抬手，上姚青霜蹙著的眉，「別想了。既然不知對方想做什麼，我們不如靜觀其變，看看他下一步的作。」

「嗯，不能讓他打我的計劃。」

姚青霜抓住楓在眉心來回挲的手，嘻嘻一笑。

「無論怎樣，玲瓏的供詞與姜平所言完全契合，這一點，充分證明琉璃是無辜的。」

「至於玲瓏所言是真是假，該頭疼的是太子。與其浪費時間替太子洗冤，還不如想想怎麼證明我爹的清白。」

楓失笑，寵溺的了的髮髻，「說的對。不過事畢竟牽涉到太子，我得進宮一趟。」

他那位皇兄，與太子一樣，疑心甚大。

昨日太后因他罰跪了太子，他估計心中正不爽，再加上這突然冒出的玲瓏，他要是不去解釋清楚，他心中還不知怎麼想。

「好，那我回府去搜一搜，看看還有沒有多出什麼東西。」

楓眸一沉，「你要是再敢吃……」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姚青霜轉就跑，跑了兩步又頓住腳步看向楓喊道，「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楓角翹起，輕輕頷首。

只是那個雀躍的影才消失在視線，他臉上的笑容與已全部潰散。

「來人，讓姜平將他供述寫下，簽字畫押。帶上玲瓏的首、供詞，進宮。」

國公府門口，白琉璃剛剛送走蘇白，正要回府，就見一輛宮中的馬車在府門前停下。

眸微凝，直到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曼珠，才暗暗鬆了口氣。

「見過曼珠姑娘。」

「白小姐，郡主可在？」

曼珠沒時間與白琉璃客套。

「……回來了。」白琉璃越過曼珠看向後駛近的馬車。

「郡主！」

不待姚青霜從車上跳下，曼珠已出聲道，「查到了。」

「紅……」姚青霜突然住口，看了眼車夫。

待車夫退下，才繼續，「查到紅袖的底細了？」

曼珠眸中浮出一抹遲疑，「說不好。」

「選陪伴皇子的侍、婢，失敗而活下來的只有一人，所以很好查。不過此人不紅袖，而紅燭。」

「這是據宮中見過紅燭的嬤嬤所述畫下來的紅燭的畫像。」

曼珠將一幅畫像遞給姚青霜。

「這……與紅袖一點也不像啊。」

姚青霜有些懊惱，「難道是我猜錯了？」

「這個紅燭呢？現在在哪？」

姚青霜抖了抖手中的畫像。

「安王府。」

曼珠解釋道，「當年是鄭太妃求，才赦免了紅燭。後來，紅燭便一直在鄭太妃面前服侍。再後來，鄭太妃便把給了安王世子。」

世子？鄭太妃？

姚青霜猛然記起，之前，無憂托長姐為鄭太妃做過錦。

端午節，無憂不是在安王府陪安王妃，而是進宮去陪鄭太妃了。

與鄭太妃關係如此親，送他一個婢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送的這婢究竟是想要安心做婢，還是想要給世子暖床？

「我去一趟安王府。」

姚青霜當下打定主意。

不管是因為紅袖，還是為了姚青雪，這個紅燭，都必須要見一見。

「我和你一起。」

一旁的白琉璃忽然開口。

蘇白走的時候千叮囑萬囑咐讓看著點姚青霜，別讓再以涉險，說王爺的子經不住再折騰。

「好。」

姚青霜沒有多問，手將白琉璃拉上馬車，直奔安王府。

只是到了安王府才知道，無憂並不在府上。

「世子他去哪了？」

姚青霜狐疑。

國公府出了這麼大的事，無憂不可能不知道？可這都兩日了，就算人進不來，為什麼連一句問候的消息都沒有？

小廝正遲疑，聽到後腳步聲，頓時鬆了口氣。

「管家，這是青霜郡主，想見世子。」

「見過青霜郡主。」

留著八字鬍的管家上前沖姚青霜行了一禮，低聲音道，「實不相瞞，鄭太妃病了，這幾日世子在宮中照顧鄭太妃，一直沒有回府。」

「世子一個人嗎？沒帶婢？」

管家微怔，姚青霜忙解釋道，「我是說，世子份尊貴，照顧人的事有婢去做就好。」

「郡主說笑了。太妃宮中人手又夠用，哪用世子做這些，不過是陪著太妃說說話罷了。」

這麼說，紅燭就在王府。

姚青霜心思一，角浮起一抹淺笑。

「原來如此。那安王妃在嗎？我都到了府門口，不拜見一下王妃，有些說不過去吧？」

「郡主不必介懷，自我家王爺失蹤之後，王妃整日吃齋念佛為王爺祈福，不見客的。」

姚青霜一怔，「本郡主求見也不見嗎？」

管家但笑不語，但拒絕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呵！

真是奇了怪了，還有一個月，他們與安王府便要聯姻，可現在卻連安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果真？」姚青霜垂手勾起腰間纏著的長鞭的鞭梢，「管家，你看本郡主這鞭子好看麼？皇上賞的喲。」

「呵呵，」管家訕笑，「皇上賞的，自然好看。郡主份特殊，旁人誰不見，王妃也得見郡主。快帶郡主去正廳，小的這就給您請王妃去。」

別看現在這位郡主笑的像朵花，一言不合，那是直接掄鞭子揍人啊。

管家疾步往後院的香堂而去。

「王妃，國公府的青霜郡主求見。」

「來做什麼？」

安王妃緩緩從團上起，將手中的佛珠給旁的婢，「若是來求本妃為國公大人求，那可是找錯人了。」

「不管怎樣，王妃還是去見一見吧。拿著皇上賜的金鞭，若真鬧起來怕不好收場。」

安王妃頷首，緩步往正廳而去。

只是一看到廳中立著的子，安王妃整個人便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