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趙帝怒不可遏,怒吼了一聲:“要你們這群廢有什麼用!偌大朝堂難道沒有一個人趕去抵擋宗政景曜?”
“父皇。”門口一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居然是趙匡籃,他穿銀白盔甲,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抱拳說道:“兒臣擅自回來,全是因為聽說昭王打過來了,兒臣愿意出兵抵抗昭王!”
“好。”趙帝一聽,十分高興:“朕的兒子,不是廢,你去,將宗政景曜抓回來,就地格殺,朕給你加進爵,給你榮華富貴。”
“是。”
東野關外。
宗政景曜的隊伍還沒到東野城門口,一匹馬飛奔了出來:“昭王,昭王,快,城門開著,快進去。”
顧知鳶:?
那個人舉著一面旗,興不已,活的看著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般,可的很。
“這是?”
“東野守城林昊,從前一起守過東野。”
那個人三十多歲,留著一撮小胡子,激地瞧著宗政景曜:“昭王殿下,您總算是回來了,小人真的太高興了,喜極而涕啊,快快快,小人準備了熱茶熱酒,進去說。”
宗政景曜微微頷首。
“這是昭王妃吧,聞名不如見面,春日冷的很,王妃才出月子不久,快進去,暖和暖和。”他熱的很,臉上洋溢著笑容。
顧知鳶沒忍住跟他開玩笑:“林大人這是叛國啊。”
“去特麼的叛國,我們只認昭王殿下,其他的一個不認!”林昊了腦袋:“娘娘見笑了在下是人俗習慣了。”
“無妨,林大人是豪爽的人。”
林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靦腆:“娘娘說笑了,進去說吧。”
“好。”
東野城門大開,百姓夾道歡迎,他們舉著紅的小旗子,高呼著昭王萬歲。
這一道叢的大門,對于宗政景曜來說,什麼都算不上。
這里的百姓從前跟他一起保衛過東野城,這里的駐扎軍隊守城親眼目睹他痛擊叢,對他佩服不已。
他發起戰爭,卻是出師有名,所有的證據,全都擺在了眾人的面前,他乃是先帝唯一的脈,叢唯一的繼承者。
至于趙帝,不過是個梁換柱的東西而已。
整個東野沸騰著,迎接宗政景曜,如同迎接神明一般。
顧知鳶半瞇起了眼睛,笑了一聲:“王爺打算的極好,瞧瞧,這些百姓見到您,像是見到救世主一般。”
宗政景曜半瞇起了眼睛,也跟著笑了一聲:“本王從不是什麼救世主,本王不過是一介凡人。”
“王爺。”林昊滿眼地仰慕,盯著宗政景曜說道:“在我們的心中,您和救世主沒區別,您在,叢一片生機,您不在,叢如同死灰,滿朝的清流給削弱,他們都是要了我們的命!”
宗政景曜沉默不語。
“程家,世代功勛,清流人家,落得這樣的結局,是在可怕,再說百姓,去年大雪,朝廷扣押了糧食落到這東野,不過三百斛,城中百姓差點死。”林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做的出這種事!太過分了!”
顧知鳶垂下了眼瞼,這還真的怪不得宗政景曜,是趙匡林他們自取滅亡,只顧著爭權奪位,本不管百姓死活。
所以才有了百姓開城門迎接宗政景曜的狀況,要怪,還是怪他們自己。
宗政景曜這頭猛虎不在了,那些個雜碎小人都跑出來了,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這便是他們的錯了。
林昊嘆了一口氣:“殿下,您該坐在那個位置上,當一個明君,他們連嫡子都敢殺,死了皇后與麗妃,還栽贓在了您的頭上。”
顧知鳶:?
林昊一瞧,立刻說道:“您不知道?二殿下說,是您親手殺死了嫡子,死了皇后娘娘,就是要叢大要奪位!”
顧知鳶垂下了眼瞼,這扯犢子!
“你為何不相信?”宗政景曜問林昊。
林昊了腦袋笑了起來:“嘿嘿,王爺仁慈,從前在東野,連路邊上的小乞丐您看著可憐,都專門修建了收留殘疾人和孤老的院子,怎麼會殺皇后娘娘。”
他想了想說道:“倒不如說是二皇子想要奪位,殺了皇后娘娘。”
他握著拳頭,眼中寫滿了恨意:“年前,皇后娘娘還變賣了所有的首飾,讓人送到了東野來買糧食,不然無論如何,我們都過不了這一關的,他們太可惡了!”
“無妨。”宗政景曜的聲音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覺,他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本王來了,自然會守住東野。”
門口,一群人正在迎接,為首的人,瞧了一眼宗政景曜和顧知鳶,轉就走。
林昊一看,立刻喊了一聲:“香兒,走什麼,回來。”
聶香兒聽到林昊的聲音,冷聲說道:“你要做反賊,我不攔著你,你的父母都在這里,自然不用顧我的父母的死活!”
“糊涂,若是贏了,咋們都贏了。”林昊抓住了聶香兒:“你想過麼,昭王不城,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
“百姓,你的心中只有百姓,我和孩子算什麼。”
“香兒。”林昊抓住了,低了聲音說道:“我求求你,不要在這個時候鬧,不要給昭王臉看,我們必須要選擇一方站隊,不然誰都不會饒了我們的。”
聶香兒握著拳頭,咬了咬牙齒:“以后再跟你算賬。”
在抬頭的時候,臉上換上了淡淡的笑容,走到了馬前:“昭王,妾失儀,小兒病了,一時間忙著去看孩子,請殿下恕罪。”
“無妨。”
“妾這就去籌備酒菜,茶淡飯,請殿下不要嫌棄才是。”
宗政景曜沒說話。
聶香兒微微行禮之后離開了。
顧知鳶要低了聲音問道:“這是誰啊?”
“林昊的妻子,鎮守西北邊境的聶將軍的兒,格暴躁火辣,心眼不壞。”
“嘖。”顧知鳶笑了一聲:“王爺了解的可真的是徹,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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