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步驚瀾說的話,就開始有人下意識的覺得,步驚瀾不會是自己也要一起吧?
“這位姑娘,按照你的意思是,你也要一起在城外集合嗎?這,這怎麼行呢?”
步驚瀾看著問話的人,順了順眉心說道:“我接了病人,我現在跟你們保持了安全的距離,就是避免不必要的傳染,所以我必須跟他們在外面等著,再就是,我是大夫,就算是我沒有接病人,我也會跟他們在一起,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想了想,步驚瀾又說:“按道理說我是不能進城的,所以諸位大人自己看著辦吧,畢竟這個事你們比較練,我就不行了。”
步驚瀾的話,引起了一些人的震驚。
甚至是站在太子邊的那些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多寶看著這個形,忽然問了一句:“瀾姐姐,你的意思是,你要跟那些得了病的病人一起嗎?這樣會不會有些危險?”
多寶的話,問了所有人的心聲,同時也明白了,步驚瀾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所以才會跟他們遠離起來。
難怪從下車開始,步驚瀾就沒有靠近一步,就算是大聲呵斥他們的時候,都沒有上前,原來是這樣。
步驚瀾點頭,說:“對,我已經接過了病人,所以我現在必須跟他們在一起,對了,這個時候我說的你們都必須按照我說的做,還有服被褥,白天的時候天氣好的時候,大家都燒開水全部都燙上一遍,晾干了再穿,進出家中的時候,都必須將穿著的外袍退下,不要穿進去,必須有專門的人拿去開水燙過洗干凈之后才可以。”
那麼,開水就必須一整天都要燒起來的意思了?
“那按照姑娘的意思是,這燒開水是一天都必須要有的?”
步驚瀾點頭,說:“對,所以你們分配好工作,誰負責燒,誰負責燙,不要互相接,保持著距離,褪下的裳放在一個籃子里,然后等著人過去拿走,如果有條件的府里就可以分配一下下人的工作,如果家中人多的,也可以這麼做,但是這期間,都不要見面,還有城中所有營業的,都不許營業,尤其是酒館青樓這些,人多的地方不要聚集,在瘟疫散去之前,在找到源之前,必須做到盡量不出戶,出戶要有理由,并且不能以一些七八糟的理由出來,否則,誰染了,回到家里就是害了一家子的人。”
步驚瀾說的時候,所有人聽的很認真,也都覺得這樣做,屬實有些不好吧。
“這個,不可能吧,難道那些酒館什麼的就不做生意了嗎?這樣的話,怎麼可以呢?”
沒有生意,沒有收,怎麼生活?
步驚瀾冷笑了一下,看著他們說道:“那麼我問一句,是生意重要還是命重要?一旦染疫病就是害了自己全家的人,你自己死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害自己的家人?他們是得罪你了嗎?不說你的妻兒,你總有父母吧,你的爹娘又如何得罪你了?”
步驚瀾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在理。
就算是他們不愿意,也必須知道這件事并沒有做錯。
“還有這件事本就所有人都必須參與的,還有一些青樓的常客,我就不說了,下半思考的東西我不說話,但是我只能說,為了一時之快,不要命的傳給別人,你們不知道那些人上都接過誰,誰有沒有染上疫病,萬一一個中招,那就是整個青樓所有人都有可能染上的事實,酒館也是一樣,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誰不知道對方從哪里來,有沒有接過染了疫病的病人,若是接了,被染上了,他去喝酒,又傳染給了別人,害人終害己。”
步驚瀾句句振聾發聵,讓人無法反駁。
步驚瀾說的很多,沒有妻兒的還沒有兄弟姐妹爹娘的嗎?
“是,你說的對,是我們沒有想到這些了。”
步驚瀾笑了一下,又道:”你們不是沒有想到,你們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并沒有想到其他的,現在疫病的來源還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這個疫病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又是怎麼來的,傳染的渠道是什麼,有空氣傳染有些人是接之后傳染的,或者待在一起,也可以傳染,這些都不知道,先前你們的作就已經召顯出你們的無知。“
步驚瀾說完之后,看向多寶。
“照顧好王爺,還有你姐姐,我不在邊,你可要照看好了,否則我回頭找你算賬。”
這時,蕭贏轉了一下椅說:“本王覺得步姑娘說的在理,不知道各位大人可否以作則?”
在場的員誰敢說不字?
不說其他,就說這位贏王那可是堂堂的戰神王爺,當年所向披靡的時候,他們在哪里呢?
可沒有他們當的時候呢。
加上,京中的傳聞雖然多,可是贏王卻手握兵權,得到了陛下的重,這一點上,他們就得罪不起。
“是是是,王爺說的是,是下見識短了。”
蕭贏滿意的頷了頷首,又道:“步姑娘一個小小子都想到的事,也知道以作則,讓自己隔絕在外面,你們卻做不到,難道幾位都可以當人家一個小姑娘父親的大人,還比不上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小子?說出去,豈不是笑話了嗎?”
他的話,讓所有人一震。
紛紛的對步驚瀾肅然起敬,對啊,一個小子都知道的道理,他們卻不知道,這說出去,豈不是丟臉的很?
不只是在場的員,就連跟著來的侍衛將士們聽著蕭贏的話,想著步驚瀾方才的話,都覺得他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難道不應該跟一樣嗎?
“是,王爺說的對,是下沒有想到,一定一定,一定跟步姑娘說的一樣,以作則,首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步驚瀾滿意的笑了一下,有的時候自己說十句,卻比不過蕭贏出來說一句啊。
這個人,總是有辦法默默地支持自己。
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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