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上被寒風吹得的,回過頭看看,已經爬的越來越高了。再看前面那個辛辛苦苦拉著往上爬的人,歐暖真的說不清,和肖天燁這算是什麼樣的緣分了。
經過一番的艱難跋涉,終於翻到了壁上,肖天燁剛纔還神奕奕地,一到上頭卻突然坐下來道:“我走不了,完全沒力氣了。”
歐暖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活著的尤正君比死了要有用得多。”
肖天燁擡頭了,沒說話,隨後突然爬起來,順著原路返回去找剩下的那個人。
尤正君被拎上來的時候,還是昏迷著的,肖天燁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尤正君悶哼一聲,這才坐了起來,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表十分的無辜。
歐暖很是想笑,他被肖天燁打暈了之後,最多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清醒,偏偏到肖天燁累個半死把他拖上來以後再醒過來,分明是惡意報復,可見這個人啊,十分會算計。
到了這裡,很快便會下山了,一路上雪雖然已停,但冷天雪地還是凍人,沒走一會兒,歐暖腳下被雪了一下,肖天燁眼急手快的扶了一把,就此,這兩人的手就再也沒鬆開。實際上是歐暖想要甩開肖天燁的手卻甩不開,可是看在尤正君眼睛裡,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肖天燁瞥了一眼尤正君,然後面無表的回過頭,拉住歐暖的手了,歐暖臉發紅,可無奈敵不過他力氣大,也就隨便他去了。肖天燁眨眨眼,繃的臉慢慢舒展開,私下裡得意洋洋的瞟了尤正君一眼,哼,分明是他媳婦兒,別人還想要,他費了千辛萬苦才討來的,誰敢跟他搶,殺無赦……
就在這時候,歐暖突然看到前方有營帳,頓時愣住了,隨即大喜在,拉住肖天燁的手,歡喜地道:“看到了嗎?看到了沒有?!”
不看到了,肖天燁也看到了,只有尤正君的一雙眼睛,出一種奇異的芒。
歐暖快步向前走去,這才發現肖天燁還牢牢握住的手,似怒非怒地看著他:“還不鬆開!”
果然,只要回來之後,就不會像這幾日一樣依賴自己、喜歡自己了,肖天燁雙眸一黯,隨後想到回來之後便可以舉行婚禮,人一樣是自己的,頓時又歡喜起來。
不遠的營帳,負責守衛的士兵發現了他們,其中一人認出了肖天燁,頓時歡呼起來:“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一陣風似的,這歡呼聲很快傳遍了整個營帳。就看見肖凌風快步從主帳出來,他看見肖天燁,面上出喜悅,隨後走過來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回來就好!”他得知遇襲的消息後,立刻帶了五萬兵馬趕到山下,卻礙於大雪封山而無法上去,等雪小了一點才上山搜救,隨後發現了被圍困的送親隊伍和肖天燁帶去的一部分士兵,這才知道肖天燁和歐暖都失蹤了,這一下可大驚,立刻派人將整座山上上下下搜索了一遍,奈何山上很多地方都被山崩毀壞,本找不到他們二人的足跡,就在他們快要放棄的時候,人居然自己出現了!肖凌風高興得很,剛要說什麼,就聽見歐暖急切地問道:“我的丫頭呢?”
“小姐!小姐你回來了!”
話音未落,突然有一個小丫頭飛奔過來抱住歐暖,涕淚一起下來,哭的哇哇的,歐暖一怔,隨後拍了拍的頭,微笑道,“傻孩子,快別哭了!”
菖看了歐暖,上上下下地檢查一遍,發現並沒有到太大的損傷,卻沒有止住哭聲,反而哭的更厲害,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歐暖一眼瞧見紅玉就站在不遠,卻是髮髻蓬的模樣,立刻喜出外地走過去抱住,卻像是到百般驚嚇似的彈跳起來。歐暖這才發覺原來在厚厚的棉之下,掩蓋的竟是累累傷痕。
“怎麼傷的這麼重!”歐暖吃了一驚,隨即捧起的手,卻發現連手上都是令人心驚的傷痕,大部分是傷,還有一小拇指幾乎被山石砸的變了形,頓時面一變。
“不要!真的不要!小姐別爲我擔心!”紅玉連忙說道。
肖凌風低聲對肖天燁道:“那個丫頭聽說家主子死了之後連都找不到,拼了命地在那裡挖,沒有木頭石塊就用手指,結果是累暈過去了,被人強行帶回來了,就在剛纔還又跑到你們出事的地方去找,偏生是不死心呢!”
不用別人說,歐暖也猜的到紅玉是怎麼傷的,捧著對方的手,眼睛裡有一淚,“疼嗎?”
“不疼。”紅玉輕笑著說,眼裡漸漸落下淚來,“能再見著小姐,奴婢……死都甘心。”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歐暖低聲責備,隨後迴轉過來,道:“鎮北王,請你安排一個單獨的營帳給我,還有,清點一下所有送親隊伍的損失,請人來報我。”
的神很鄭重,這幾日來肖天燁幾乎已經習慣和風細雨地說話,一時有點愣住了。肖凌風連忙道:“那是自然的,營帳早已備好了,請郡主回去休息。”
歐暖點點頭,隨後不再看肖天燁,和紅玉菖一起快步離去。
肖天燁在原地悵惘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肖凌風附耳在他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肖天燁皺起眉頭。
“他要見他姐姐,否則就——”
“不可以,現在還不能讓他們姐弟見面。”肖天燁眉頭皺得更,目突然瞥到一旁的尤正君,目中溫度陡然下降了八度,“二皇子,我和郡主的婚事在即,時還要請你來喝一杯水酒。”
尤正君面有一瞬間的變化,很快面上已經恢復如常:“婚事還有十日,到時候我一定到!”
肖天燁揚聲道:“派出三十名士兵,送二皇子回府!”
尤正君右手了很重的傷,幾乎已經廢了,他在別人的攙扶下才能上了馬,隨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歐暖消失的方向,又收回了眼神,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天燁一眼:“後會有期。”
肖天燁冷冷著他離去,肖凌風站在他旁,覺到一種冰涼的殺意,他呆在肖天燁邊很久,自然知道肖天燁是對尤正君了殺心的,不由在一旁道:“不殺了他永絕後患嗎?”
肖天燁緩慢地搖了搖頭,又思索了一下,彎起眼眸,笑得溫和又冰冷:“殺了他,只會讓大皇子獨大,對我來說,不是最好的選擇。”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笑起來,這一回卻是有一種奇異的溫暖味道,“況且我要親了,這是大喜事,不是嗎?”
肖凌風還要再問,卻看見肖天燁神的眨了眨眼睛,不由更加奇怪了……正待說什麼,卻聽到肖天燁大聲道:“回程!準備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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