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抬頭撇了一眼花鈺,作上倒是沒有毫猶豫,立馬接了過來,直接仰頭盡數喝了下去。
花鈺見著福晉喝完藥這才把碗接過來,又給了旁的丫頭拿出去。
“算起來,李氏也是被關了許久的功夫,瞧著四爺倒是沒有想要把放出來的意思。”對于這件事福晉心里倒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畢竟四爺對李氏從未有過什麼寵,去屋子里留宿也不過是因著兩個孩子罷了。
而自己肚子又爭氣,就像是知道要失寵似的,趕著就懷了孕。
若非這樣,又哪里會有這個側福晉的名頭,又怎麼會明明沒有寵,四爺一個月還是會過去一兩次。
福晉對的肚子若是說不羨慕自是假的,雖說站著一個嫡福晉的名頭,奈何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好不容易懷了孕生下大阿哥,不想還是沒能平安長大,如今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有了肚子里的這個,還是不安穩。
“李側福晉說起來到底是與咱們無關。
依著老奴瞧,不出來倒也還好,省的妨礙了咱們的事不是。”嬤嬤心里還是對有些防備之心的,不如福晉這般放心。
李氏縱使不得寵不假,可膝下有一子一也是事實,且府里一向是子嗣稀薄。
除了李氏孕育的兩個孩子之外,也只有鈕祜祿氏所誕育的一個四阿哥,四爺若是因著兩個孩子對著李氏心,從而多加照拂也是無可厚非的。
“若非膝下有兩個孩子,四爺只怕是連著在瞧一眼都不愿了。”福晉不住揚起一抹淺笑,臉上盡是得意神。
卻也忘記,自己若非有嫡福晉這個名頭,只怕四爺也是不愿多瞧一眼。
“正是因著這兩個孩子,大格格倒也罷了,總歸是個格格不什麼氣候。
只是三阿哥,主子不能不防備一些。”嬤嬤湊近福晉旁,低了聲音的勸說著。
這番話也是時常與福晉說著,只可惜半點沒有被聽進耳中記在心里。
嬤嬤早就習慣了福晉這個樣子,見著還是像以往那樣,沒有半點在意的樣子,只輕輕嘆息了一聲,也不在繼續說下去,生怕惹得人厭煩。
花鈺在一旁也是聽了個七七八八,心里對嬤嬤的話也是頗為認同,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如今福晉雖說也是有了孕,可月份尚淺,要多注意一些才是,無需為著這些無關要的事多費心神。”
“明個兒尋著時機,勸說四爺放了李氏出來吧!
眼下心里必定怨恨極了年氏,倒是能夠借著的手去對付年氏。”
就像花鈺所說的那樣,福晉好不容易才懷了孕,胎氣還尚未穩固下來,哪里能經得住折騰,且不說四爺維護年清婉的態度和模樣。
便是在年清婉上吃的虧也是有一籮筐了,如今若是在讓自己一人對上去,自是心里不愿的。
即使腦子愚笨,又被關了這麼久功夫,心里必定是怨恨極了,若這個時候吧他放出來,定會去尋著李氏的麻煩,就算不能一舉置了,倆人還住在同一個房檐下,那些個細碎折磨人的功夫總歸還是有些用的。
福晉想了這麼許多,心口一直憋著的這氣,這才略微消散開了一些。
直郡王作為最先提出要親征這件事的人,眼下倒也是一直忙碌著,片刻不得空閑。
雖然沒能如約自己掛帥親征,但也還是跟在康熙爺邊作為副將輔助跟著他一同前去。
眼下所要準備著的東西自然不,外頭那些個事好不容易忙了個七七八八,才剛進了府里,就見著伊爾覺羅氏迎面走出來,顯然是得了底下奴才稟報這才快步出來迎著人的。
直郡王對這一事,不管是知不知,心里都沒有半點不愿亦或者惱怒的心思,見著人走過來,倒也還不等伊爾覺羅氏出聲行禮,便連忙快走兩步上前直接拉著的手說道:“怎麼出來了,外頭冷仔細別著了風寒,快些進屋去說。”
自從生下大格格后,伊爾覺羅氏子便有些差,也請了太醫過來瞧著,并不是因此傷了子的本,只是郁結于心加之沒有仔細養著,這才落下的病罷了。
若是傷了本不能在有孕,惠妃哪里肯在讓留在王府里安安分分的做著嫡福晉。
不過直郡王對自己的這個嫡福晉心里還是頗為喜歡的,也正是因著這個多次與自己生母惠妃爭執不休,引得惠妃心里對伊爾覺羅氏更加厭惡,只覺著是挑唆了自己兒子,這才會對額娘不敬,留著在府里也只是一個掃把星罷了。
只可惜拗不過直郡王,任憑惠妃怎麼惱怒氣,終究不能把趕出去罷了。
“妾自己的子自己知曉,哪里就這麼弱了。
眼下外頭都已經是初春了,也該出去氣,悶了這麼久,妾都覺著自己上都要發霉了。”伊爾覺羅氏滿臉無奈的笑著,也不知直郡王從什麼地方聽來的話,只說著這樣的子怕風寒,愣是把屋子里加了好幾個火盆子燒的如同春日里也就罷了,還愣是不讓出去。
若非是一些特定進宮朝拜請安的日子,斷斷不讓踏出房門半步。
這麼長時日以來,也是生生把憋出了好歹。
“就算是開春了,也是不能大意。
你子不好,就是要聽著太醫的話才是,絕不能自己任。
過些日子爺跟著皇阿瑪出征在外,不能時時陪在你邊,也代了宮里頭的太醫每隔幾日功夫就要過來給你請個平安脈。
若是你子上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也要及時讓人進宮去請太醫過來瞧著。”直郡王如今出征在即,最不放心的還是自己的福晉,他知道伊爾覺羅氏的子有多和善,更加知道自己額娘因著遲遲生不出嫡子,而心里不待見,如今自己不在旁更是怕吃虧。
“瞧著爺說的,好像妾不能自理似的。
爺在外行軍打仗,最重要的還是保全自己的安危,府里的事爺無需惦記更加不用心,額娘那頭妾也會時常過去瞧瞧。”
“正因著你時常過去瞧著,爺才更加不放心。”不能把話說完,直郡王便忍不住開口打斷了的話,眉頭微微蹙著說著。
自己額娘心里怎麼想的,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清楚,可即便是清楚又能如何,不管怎麼勸說還是沒有辦法扭轉惠妃的心意,以往自己還在府里時有些時候還尚且不能保全的安危,又何況自己不在府里。
若在眼的湊上去,可不是要任憑惠妃折騰,直郡王只想想心里就心疼的厲害。
“惠妃是爺的生母也是妾的婆婆,哪有額娘會殘害自己兒子兒媳的道理,爺就別多想了。
爺若是不在府里,惠妃只怕心里會擔憂,若是這個時候妾能夠時常進宮去陪著,總歸能讓打發些時間,我好過胡思想不是?”
不管惠妃怎麼對,伊爾覺羅氏始終都是那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此時在與直郡王說著話時,臉上始終掛著那麼淺淺的笑容,讓人瞧著心里只覺著舒坦。
“你總是一堆的理由,不過皇阿瑪掛帥親征,宮里宮外都將不太平,你也別進宮了。
額娘那倒也還有一宮的人陪著。”
直郡王眼下是攔著還來不及,哪里還能讓在的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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