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也不過是個為人臣子的小罷了,如何能做的出這樣的事。
若是這件事傳到了萬歲爺的耳中,只怕年氏一族的人,都要牽連。”年清婉費盡心思的想要讓整個年氏一族的人,不被之后的九龍奪嫡之事牽連到。
又怎麼可能會為著,旁人的事重新把自己母家的人置于危險之地。
“大格格畢竟是四爺的孩子,還那麼小,年格格也不忍心眼睜睜瞧著就此燒傻了吧!”李氏聽著年清婉推拒的話,心里雖然有些惱恨,可迫于形勢還是不敢說著別的,只能打牌,希能看在四爺的面子上,不至于如此絕。
“側福晉實在是有些難為奴才了,這件事哪里能憑著奴才的意愿。
況且,這件事就算不去求著福晉出面,憑著側福晉的位分,想要進宮去請太醫過來,想來也并非不是不能。”
年清婉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去扶著起。
李氏本就惱恨,眼下見著又不肯答應自己的這番請求,哪里還會讓著自己,在手指離著自己袖間還有些許距離時,直接側過避開的。
年清婉也不惱,見此況索直接收回手指。
“按著規矩,只能由著嫡福晉宮去請太醫府。
我不過是個側福晉如何能進的了宮請得來太醫,可大將軍不同,大將軍日日都要去上朝,若是請著太醫過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還求年格格能夠看在往日里的分上,發發善心,修書一封讓大將軍替大格格請來一個太醫。”如今年清婉也算得上是李氏最后一救命稻草,福晉那頭已經開始避著不見人,能見著的也就只有年清婉罷了。
眼下更是把所有希都寄托在上,如今大格格有此災難,若是李氏早些知曉,也不知還會不會做出那些個針對年清婉的事出來。
“這件事并非是奴才不肯幫襯側福晉,實在是奴才心有余而力不足。
側福晉還是去求著福晉吧!若是大格格眼下有個好歹,只怕是福晉也不了干系,福晉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糊涂,不過是想著要嚇一嚇側福晉罷了。”年清婉倒也還沒有老糊涂,其中的勢也能猜測到幾分。
福晉眼下避不見人,卻也未必肯真的能袖手旁觀。
大格格尚且只是個格格,就算因著今日的事沒了,對于福晉來說也沒有什麼助力,李氏勢必會懷恨在心,在四爺回來后,也同樣不會輕易饒了福晉。
福晉平日里的心計謀略都是極高,就算心里怨恨極了大格格,想要治于死地,也不會選用這樣愚蠢且明顯的辦法。
這頭任憑年清婉勸說著許久功夫,李氏臉上都沒有半點想要起來的意思。
不過還不等倆人誰在開口說著點什麼,吉歡便滿臉焦急的尋了過來。
不顧外頭丫鬟的阻攔直接闖進來,見著李氏連忙俯說道:“主子太醫過來了,花鈺姐姐把太醫請過來了,現下正在屋子里呢!”
李氏聽著這話,一雙眼睛立馬瞪得大了些許,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畢竟之前已經派吉桃過去打探過,聽著前院的丫頭說著,花鈺回來了,而福晉又是確確實實的避著不肯見自己。
眼下驟然出了這樣的況,難免有些讓人不著頭腦,更加猜不福晉究竟在想著一些什麼。
“快……快回去。”李氏眼下也顧不得年清婉這邊了,連著看都沒看一眼,急忙手過去,讓吉桃和吉歡二人扶著自己起,踉踉蹌蹌的朝著外頭走過去。
“福晉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又給大格格請太醫又不請太醫的。”
秋憐是徹底被福晉這番舉給弄得蒙了,之前還一副態度堅定的模樣,不過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讓人把太醫給請過來了。
“福晉不敢不給大格格請太醫的。”年清婉心里清楚,若是當真因著福晉推不肯給大格格請太醫,而使得大格格出了什麼意外,只怕在四爺回來后,也是饒不了的。
“若是不敢不給大格格請太醫過去瞧著,又何必要在弄出來這麼一出,如今在讓人給李側福晉把太醫請過去,只怕李側福晉也不會激福晉。”秋憐蹙著眉頭,對于福晉的做法是滿臉疑。
“福晉與側福晉之間本就撕破臉皮,無論能不能替大格格請來太醫,在側福晉這里,也都不會激。
只是,若是不給側福晉請太醫,側福晉心里雖然怨恨,可卻一時之間也拿著沒有什麼辦法。
而我母家時常初朝中,最是有可能替請來太醫的人。
算準了側福晉會過來求著我,不管我這邊答不答應,只怕我日后都不會好過。”
里面年清婉對福晉的心思早已清清楚楚的知曉,可那又能如何,就算知道的計劃和心思,如今的自己也只能當做全然不知,還是得乖乖邁進一早設計好的圈套之中。
只需要等著四爺回來便好了,只有四爺回來,福晉一些人才不好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陷害自己。
可這段時日也正是最危險的時候,福晉也知曉在四爺回來后的結果,哪里能心甘愿的等著四爺回來,自己重新得寵。
心里還不定怎麼謀劃在這段時日置了自己,不過對于這些年清婉心里并沒有太過在意。
只要守在自己屋子里,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旁的人也是不能拿自己如何的。
直至傍晚時,瞧著李氏那頭才恭恭敬敬的把太醫送了出去。
“主子忙了一整日,怕是早就累壞了,趕歇息一會兒吧!”吉桃上前勸說著,話音才剛剛落下,臉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掌。
吉桃被打的有些發蒙,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隨后就緩過神來,微微張著,明顯一副驚訝的目看著說道:“主……主子。”
吉桃作為李氏邊一等謹慎伺候的大丫頭,平日里最得李氏的寵,別說這樣的打,就是連著挨罵都是沒有過的。
平日里雖然過慣了那樣的日子,可心里還是知曉自己奴才的份,眼下才剛剛被打了掌,雖然心里有些疑,還是連忙跪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是連著我也敢蒙騙,往日里對你那麼好,不想竟是教出這麼一個白眼狼出來,倒也枉費了平日里那樣待你。”
李氏被氣得臉都有些發白,一雙眼睛狠狠盯著。
“奴婢冤枉,就算是借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做出那樣蒙騙主子的事啊!”吉桃只覺著自己滿的冤枉,卻又不敢對李氏說著旁的話,只能苦不迭。
“主子息怒,吉桃平日里最是衷心不過了,必定不敢欺瞞主子,況且這樣的大事,就算是借給膽子,也不敢隨意編造著謊話過來蒙主子。”
吉歡見著吉桃跪在地上頗有一副百口莫辯的模樣,心里有些不落忍,也跟著跪在旁,幫襯著開口求。
方才李氏也是有些被氣的蒙了,這才在人才走后,就想也沒想的抬手打了一掌。
如今只要想想,自己在年清婉那得屈辱,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
這樣的屈辱,日后必定要百倍千倍的償還回去。
“今個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你說不清楚,我定要重重責打你十個板子。”
李氏了手掌,明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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