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瞧著似是長高了一些,也長壯了一些。”福晉目也順著聲音,直接落在過來的大格格上,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一邊與說著話,一邊抬手像招了招手說道:“過來讓嫡額娘仔細瞧瞧。”
大格格本就有些懼怕福晉,在聽了這樣的話后,更是滿臉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直接躲在了李氏后。
福晉臉上由著方才的喜逐漸難看起來,本就想要訓斥一番李氏,正愁著找不到借口,大格格過來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可以發作的機會。
李氏也不管福晉心里想著什麼,更加不管此時臉是真的怒,還是假的怒,心里都在擔憂會不會傷害到大格格。
整個子本就擋在大格格前,眼下不知不覺間,又往前了,從前頭瞧著倒是丁點兒瞧不見大格格的影。
“李氏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我還能吃了不。
說到底,我還是大格格嫡額娘,是有名分養著府里所有孩子的。
李氏你如今如此教養大格格,實在是有失統,不若明個兒就讓人把大格格送到我房里,你既然不會教養,我便辛苦一些代替你教養教養。”福晉徹底冷下臉,滿臉怒氣的與對視著。
“妾為側福晉,是可以親自養所出的孩子,便不勞煩福晉費心了。”李氏明顯是被這番話說的,心里也同樣生出一子怒氣出來,雙眼狠狠瞪著人,直接開口懟了回去。
如今四爺不在府里,又算是與平起平坐,難免不會對福氣。
若是旁的事,李氏或許還會有些顧忌不在與爭吵下去,只是事關自己孩子的事,李氏不管如何都不會任由著福晉胡作非為。
“李氏你放棄!”福晉明顯被氣的不輕,厲聲呵斥了一聲。
不等李氏在開口分辨什麼,大格格聽著倆人爭執不休的聲音,從李氏后鉆了出來,雖然還是有些懼怕福晉,可為著李氏還是不得不強忍著心里的懼意,眼淚在眼圈里轉著,生生忍著,這才最終沒有落下來。
“大格格?”李氏見著站出來,明顯是被嚇了一跳,生怕福晉此時有什麼作,一直盯著人。
“還求嫡額娘息怒,兒并非有意惹著嫡額娘生氣,還求嫡額娘莫要與兒一般見識。”大格格一雙小手死死攥著子兩側的擺,小小的一個人跪在地上,開口求的說著。
“李氏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眼下瞧著都還不如一個小娃娃通。”
見著大格格跪在地上求,福晉心里原本堵著的那口氣,眼下倒是莫名的消散下去。
李氏為側福晉,所生的孩子自然不能如同庶子那樣任由著置,只是就算是知曉,也還是不妨礙對李氏氣惱怒。
只是瞧著平日里一直被李氏仔細護著的大格格,現下正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滿臉討好的看著自己,盡是說些求的話,心里一順原本堵著的氣自然就散了開。
“行了,難得你有如此孝心,快些起來吧!若是旁人瞧見,免不得要以為是我欺負了你。”福晉又等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淡聲說著。
幾乎在福晉才剛剛轉離開,即使就迫不及待的蹲下子去扶著大格格起,滿臉疼惜的看著,忍不住訓斥道:“你何須如此委屈自己,去求著。”
在李氏心里,福晉早就已經惹得四爺惱恨,恐是在難得寵。
如此況之下,李氏自然是不怕,也不愿自己此委屈,只是卻沒想到大格格會為著自己,直接跪下來求著。
李氏心里對大格格這樣的做法,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說著什麼才好。
“是嫡額娘,咱們斗不過的,兒不想離開額娘邊,也不愿額娘罰。”大格格順勢站起,抬著小手替著臉上的淚珠,瞧著雖是小小的一個人,可心里已經是能想了這許多的事。
“大格格長大了,都能擔憂額娘了。”李氏聽著大格格的話,眼眶發酸眼淚有些繃不住,直接把人攬在懷里。
“額娘不用傷心,以后兒大了,一定會保護額娘不嫡額娘的欺負。”
大格格眼下說著話的時候,聲音還是糯糯的,本應該天真爛漫的年歲,只因為生長在帝王家,卻偏偏要早早懂事,饒是李氏瞧著心里也是有些難。
“奴婢方才去裁剪房回來時,倒是瞧見福晉和側福晉二人吵上了,很是熱鬧。”秋憐想想就忍不住樂出聲,臉上掛著笑容,推門進來時,便有些忍不住,直接放聲說著。
言語之間滿是高興,年清婉見狀也只是勾了勾角,似是不忍心壞了此時的好心一般,順問著:“們二人在吵著什麼?”
倆人雖然一直明著暗著的較勁兒,可始終誰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只因著倆人都知曉,若是徹底惹惱了對方,自己也是討不了半點好。
四爺之所以把府里的事如此吩咐下來,不過就是想要借此制衡倆人。
如今,福晉和側福晉之人之間的較量,也是四爺最想要看見的。
“奴婢聽了一耳朵,似是因著福晉今個兒去宮里頭見了德妃娘娘,李側福晉這才心下有些不快,特意帶著人堵在院子里,只等著福晉回來就怪氣的說些那些個酸話。”
往日里李氏在福晉跟前還不都是那副乖順的如同一只貓咪一般,倒也極時候能夠見著眼下這樣的場景,秋憐見免不得要多瞧兩眼。
“你也不怕被福晉等人瞧見,若是因此被責打,我可是救不了你。”
對于秋憐喜歡看熱鬧的子,年清婉一直是拿著沒有半點辦法,眼下聽著如此說著,也只會與說笑幾句。
“格格是沒瞧見方才的場景,福晉和側福晉二人只顧著吵架,哪里還有心思去注意旁邊還有沒有什麼人。
況且,奴婢一直小心的躲在一旁,哪里就那麼容易的被福晉瞧見。”秋憐知道自己喜歡看熱鬧,可也不是那樣蠢笨之人,就算是瞧著熱鬧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還不至于暴自己讓福晉因此罰自己。
“你這樣的子若是不改改,只怕日后定是要闖出禍事。”年清婉淡聲說著,雖是一些瞧著訓斥人的話,可在里說出來,反倒是沒有半點訓斥人的意思,就如同是在打趣一般。
“奴婢瞧著大格格倒也可憐,許是被福晉嚇壞了,直接跪在地上替李側福晉求。”
“大格格有什麼好可憐的,是府里頭一個孩子,雖說不如小阿哥那樣得寵,可也覺不是不得眼的。
如今不管是誰的錯,只要跪在地上求說著好話,福晉都會不得不退一步,不然等四爺回來,不管是誰的錯,最終都只會歸咎到福晉的上。”
年清婉聽著秋憐的話,手上作略微停頓了一會兒,臉上閃過一抹暗,隨即開口說著。
平日里瞧著大格格子膽小,倒沒想到竟也是這樣有心思的主,如今不過是才幾歲的模樣,就已經有此心智,只怕在等過兩年,必定要比李氏還要善于算計。
年清婉只想想,就忍不住后背冒出一層冷汗。
這樣小的年歲,就能有這樣的心思,堵的福晉不得不作罷,只想想就覺著有些滲人。
年清婉忍不住嘆,好在一向不與大格格往來,就算有心計,也總歸用不到自己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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