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誤會了,奴才聽著吉桃姐姐過去的消息便急忙起來,不想趕慢趕還是誤了時辰,還求側福晉息怒,莫要與奴才一般見識。”年清婉稍稍挪了挪,好以此讓自己跪的更加舒坦一些。
如今也幸好,年清婉怕冷上穿著的還是一些厚的服,眼下跪著倒也還能緩解一些膝蓋上的疼痛,如若真到了夏日里,在這麼跪著,只想想膝蓋上就忍不住泛著疼痛。
“昨個兒是初一,福晉子骨不好,在自己屋子里養著子,不好出來。
四爺倒是直接歇息在了你那,讓你伺候了一夜四爺,只怕是也必定要累壞了,今個兒早上這才遲遲起不來。”
李氏這番話怪氣的,其中不難聽出酸意。
按理來說,就算酸也不應當是酸,總歸府里還有一個正經嫡福晉,雖然眼下犯了錯,也不得四爺的寵。
也名分上始終沒有半點改,且現如今瞧著,四爺也是暫時沒有任何想要休棄福晉的想法,李氏的這番拈酸吃醋只怕是有些太早了。
“側福晉嚴重了,能夠伺候四爺,是奴才的福分。”
李氏說到眼下這個時候,年清婉哪里還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臉上含著笑意,抬起頭直接和的視線對視上,沒有毫懼意,反而莞爾一笑說道:“奴才瞧著新府的姜格格容貌極好,子也溫婉可人,日后必定會的四爺的寵。”
“姜氏瞧著是個不錯的,只是怕在如何得四爺的寵,也終究不及你半分。”李氏看著,眼中始終翻滾著一些濃的化不開的怨恨神。
顯然,李氏這是早就已經把當做了宿敵。
“側福晉謬贊了,四爺不過是前者奴才新奇,這才多來了兩次罷了。
大格格與三阿哥四爺也是時常過來瞧著的,更是放在了心尖上寵著,可見奴才半點不及側福晉的寵。”年清婉這個時候也只能盡力的恭維李氏,說著的好話,也免得一會兒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得自己在吃一些皮苦。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年清婉還是懂的。
眼下府里沒有可以幫襯自己的人,明顯這個時候惹怒李氏不是一個明智的舉。
況且,年清婉在府里已經很是得寵了,佟貴妃瞧著都已經有所忌憚,繼而送來了一個侍妾格格來平分自己的寵,若是這個時候,在因著這一些小事,讓四爺責罰李氏,越發顯得一人獨大。
只怕到時候宮里,德妃與佟貴妃二人越發視為眼中釘,中刺。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正說著姜氏,也巧姜氏過來,進了屋模樣乖巧的給李氏行了一禮。
“方才還與年氏二人正說著你呢!不想你就過來了,也是巧了。”
本就無寵,只能依靠著自己這一雙兒給自己爭榮華富貴和地位,后院里只要來了年輕貌的侍妾格格,心里總歸是有些不安,總怕把四爺從自己邊奪走。
“不知側福晉與年格格在說著奴才什麼?”姜氏對著李側福晉倒也并不怵,眼下還能抬頭笑意盈盈的與談笑著。
“自是說著你子溫婉,容貌艷麗,定會得四爺的寵。”李氏說起這些個話,面上倒是沒什麼旁的神。
現如今姜氏也只在初府的那一晚伺候了四爺一回罷了,因此李氏對倒也沒有那麼多的怨恨。
“側福晉如此說可就是在謬贊奴才了,奴才真真是不起。”姜氏臉上出一抹淺笑,含眉斂目的一副滿臉的模樣。
“有什麼謬贊不謬贊的,你容貌確實是艷麗,子也溫婉。
我瞧著都是喜歡的異常,更別說是四爺了。
就算眼下四爺一時沒想起你,日后總歸是會注意到你。”
李氏明面上瞧著是在夸贊姜氏拿著打趣,以示自己的親切和善之意。殊不知實則是在暗中提醒姜氏眼下無寵的事實。
只是姜氏倒也不知心里是如何想的,不管李氏如何說著,面上都始終帶著一抹淺笑,也不知是真沒聽出來還是裝作沒聽出來。
只把視線又重新轉移在了一旁的年清婉上,淺淺一笑的說著:“若是說到寵,也終究還是年格格最得寵,奴才是塵莫及的。”
“你這傻丫頭,后院里哪有什麼一不變的寵,時日久了總歸是有些改變的。”李氏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視線不自覺的朝著仍舊跪在地上的年清婉瞧著,角上揚。
這些話也不過是在暗中諷刺年清婉罷了,如今雖說有恩寵在上,可誰也不知道這寵究竟能長久到多久,或許哪一日就像高氏那樣,驟然惹得四爺厭棄,只怕日后就要沒了這寵。
姜氏也不知聽沒聽懂李氏這番話,只垂著眼眸低低的含笑著。
“瞧我這個記,說了這麼久的話,倒是忘記了,你們還跪著,快些起來吧!”
得了李氏的話,年清婉和姜氏二人連忙謝了恩一同站起來,李氏視線在倆人上來回轉了兩圈,最終又落在了年清婉上,了手指說道:“瞧著年氏子倒是瘦弱,不似我又潤了一些。”
“奴才最近也是又長胖了,連著那些才做好的裳,也是過了幾個月便不是瘦了就是小了的,如今說著倒也不怕側福晉笑話。”年清婉本就沒有睡好,加之又一早沒吃東西跪了這麼許久功夫,臉瞧著倒也不比李氏強多。
“你年歲倒也還小,如今卻也正是長子的時候。”李氏直勾勾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淡淡的說著。
“若是說著年歲,怕還是姜格格才是咱們后院里年紀最小的一個。
只是瞧著姜格格的子濃纖合度正好。”
年清婉哪里能讓把注意力只放在自己上,既然姜氏也一同過來了,總得分給一些,也好顯得自己不偏頗才是。
“奴才年歲也不算小了,眼下已經十六了。”姜氏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著倆人淺淺一笑。
“最近我倒是有些心神不寧,福晉子又是一直不見好。”李氏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倆人,明顯眾人都知道福晉子為何會病了,又為何會遲遲不肯好,只是李氏眼下絕口不提這件事,眾人也只能裝聾作啞只當做不知道一般。
“若是子不爽,還是要去宮里請了太醫過來給側福晉瞧瞧才好。”年清婉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著。
“倒也無需如此麻煩,想來府里最近諸多的不順之事,還是要多寫一些佛經,拿去了廟里燒過,或許會把府里的晦氣一并的跟著燒掉。”
李氏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年清婉,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我這里到底還要照顧著大格格與三阿哥,總歸是沒有空余的功夫,只怕還要勞煩年格格辛苦這一遭,替我寫了佛經。”
“側福晉嚴重了,奴才回去便抄寫。”
這番話也只是緩解之際,只要撐著等到四爺回來,讓四爺瞧見,在撒撒,只怕這樣的勞心勞力的活,也不會在繼續讓自己弄著。
只是李氏怕是也想到了這些,定不會信了年清婉的推話語,更加不會讓回去再抄寫。
只略微猶豫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倒也無需這麼麻煩,左右紙墨筆硯倒也是現的,年氏只需要在這里抄寫也就是了。”話音落下,見著年清婉并不開口接著話茬,又繼續說道:“眼下已經是這個時辰了,若是年格格在繼續耽擱下去,只怕是早膳都要趕不及回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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