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四阿哥就直接放聲哭了出來。
他這一哭倒是不要,只是把鈕祜祿氏給嚇壞了,只怕著是他子上有什麼不爽利的地方,不過任憑著怎麼詢問,都問不出半點消息出來。
正在鈕祜祿氏哄也哄不好,問也問不出來,急得就差在地上轉兩圈時,一旁的嬤嬤這才上前兩步走過來,說著:“四阿哥許是怕生,才剛剛回來,與格格還不慎悉,有此反應也是常有的。”
鈕祜祿氏聽著這番話,原本臉上的笑意也是盡數僵在臉上,顯然是沒想到嬤嬤會如此說著。
“我是四阿哥的生母,濃于水,怎麼就不悉了?”鈕祜祿氏最是聽不得這些話,原本四阿哥從自己邊離開,就已經讓心里怨恨,眼下在聽著這些個話,心里自然是越發難,也更加不愿聽著。
如今只是訓斥幾句嬤嬤,也還是瞧著是四爺指給四阿哥邊伺候著的,如今就算惹得不高興,也不敢有旁的作,能夠訓斥幾句已經是極限了。
“格格與四阿哥雖是親生母子,可四阿哥畢竟是一直養在福晉膝下,不曾與格格親近,如今驟然見著,難免有些生疏。”
嬤嬤心里也有些怨氣,原本就是四爺指著去伺候四阿哥的,之前在福晉院子里時,也不曾有人敢這樣對待,如今才剛剛來了鈕祜祿氏這里,不過是個區區格格罷了,就敢這樣對待,心里難免是有些怨氣不快。
鈕祜祿氏越是哄著四阿哥越是哄不好,心里逐漸有些暴躁。
嬤嬤見狀,連忙手把四阿哥接了過去,好一會兒才算是把人給哄好。
瞧著四阿哥也是哭鬧累了,吉寶見狀也生怕鈕祜祿氏繼續生氣,自覺的把四阿哥抱著早就準備好了的房間歇息。
而原本伺候著四阿哥的嬤嬤便留在了屋子里,沒有鈕祜祿氏的話,幾人心里雖然有些疑,卻也不敢就這麼直接離開。
“你們這些人雖然是四爺指過來伺候四阿哥的,可也還要知曉誰才是你們的主子,我這里地方小,也沒有那麼多規矩,只是卻也最見不得那些個吃里外的東西。”鈕祜祿氏故意把這些人留下來,為的就是想要借此機會敲打一番。
也好眾人知曉,自己這里雖然沒有恩寵,可也還不是個好欺負的。
不然日后,還不知道要怎麼被欺負著。
如今先一步給了幾個嬤嬤下馬威,不管們心里服不服氣,亦或者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在自己這番話說完后,定是都不敢在公然違逆自己。
幾個嬤嬤聽著這番話,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換了一個眼神,而后才不不慢的跪下說道:“老奴不敢。”
“不敢是最好,只是你們也別忘了自己的職責,既然是四爺指過來伺候四阿哥的,若是我知曉你們奉違,亦或者不盡心伺候,就算你們是四爺指過來的奴才,我也絕不會輕饒了你們去。”
“老奴等必定盡心盡力伺候四阿哥,不敢不盡心。”
“都起來吧!下去歇息著吧!”鈕祜祿氏盯著看了們幾人好一會兒,這才重新開口,佯裝著不在意的說著。
“是,老奴等告退。”幾個嬤嬤聽著好不容易才發話,連忙應了一聲起皆是退了出去。
“格格何必對著們這麼疾言厲,這幾個嬤嬤到底是四爺指過來伺候著四阿哥的人,若是格格眼下就把這幾個嬤嬤給得罪了,萬一去四爺跟前說了格格的壞話,可如何是好。”
吉寶跟著鈕祜祿氏倒也還沒有機會見著四爺幾次,對著心里更加敬畏的厲害。
眼下見著如此不管不顧,心里自然是有些懼怕和擔憂的,如今能夠說出這些話來勸阻著,倒也頗為正常。
“們不過是一群嬤嬤罷了,就算是四爺指過去伺候四阿哥的又能如何,憑著這樣就想著要去四爺跟前告狀,未免還不夠格。”
不顧吉寶的擔憂,鈕祜祿氏心里反而輕松許多,毫不相信憑著這麼幾個老木材就能去四爺跟前說著自己的壞話,以至于讓四爺遷怒于自己。
“恭喜姐姐,終于能把四阿哥給接回邊養著。”這頭正在和吉寶說著話的時候,還不讓人扶著自己下去歇息一會兒,就聽著門外傳進來一道滿是高興的聲音。
“我還以為是誰能來我這,原是年妹妹,外頭這麼冷,年妹妹子不好還親自跑過來這麼一趟,也不知道心疼著自己一些。”鈕祜祿氏一改之前的那副臉,見著年清婉進來,臉上立馬掛上一抹淺笑,起便迎了過去。
“姐姐子也是不好,快些坐下。
今個兒聽聞四阿哥回來,我心里著實替姐姐高興。”年清婉大步走進來,著手拉著鈕祜祿氏的手腕,整個人顯得熱絡,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人重新坐回椅子上。
“四阿哥能回來,我心里也是高興。”
依著四阿哥與福晉之前的態度和臉來瞧著,鈕祜祿氏倒也從未想過四阿哥還能重新回了自己這里。
對于這一點,心里怎麼能不高興,只怕是要激的快要哭出來了。
“四阿哥呢?怎麼沒見著他在屋子里。”年清婉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子里四掃視了一眼,在沒見著四阿哥的影后,臉上出些許疑神出來。
“四阿哥已經讓人待下去哄睡了,如今才回來,還有許多不適應的地方。
我這個生母,確是一直不曾與他親近,眼下四阿哥驟然回來,反倒是與我這個生母半點沒有親近的意思。”
既然四阿哥已經回來了,也不管說這件事是不是年清婉所促的,只是既然人已經回來了,倒也無所謂于這些事上。
“四阿哥畢竟是一直在福晉膝下長大的,如今驟然回來,有所不適應亦或者與你不親近都是正常的。
姐姐也無需放在心上,好在孩子還小,姐姐是他的生母,若是真心對他,時日長了,他總歸知道姐姐對他是真心的,自然就會與姐姐親近了。”
年清婉自己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倒也不能同,更加沒有辦法這樣痛苦,如今也只能撿著一些好聽的話勸著人罷了。
“妹妹沒會過這樣的事,心里更加不清楚我的難。
不過,好在四阿哥總歸是回來了,我這心也算是能徹底的放回心里了。”鈕祜祿氏臉上出一個比較難看的笑出來。
就算四阿哥現下和他不悉,好在能夠時時刻刻在眼皮子底下瞧著,總比之前見不著讓人時時刻刻擔憂著好上許多。
“姐姐放寬心,只要人回來了,還怕不能與姐姐親近嗎?”
年清婉又勸了兩句,見著人沒有想要接話的意思,這才及時住,也不繼續往下說下去。
“倒也不說我這了,反倒是妹妹,本以為妹妹懷有孕,我還想著要過去瞧一瞧妹妹,卻不想竟是出了這樣的事。”
鈕祜祿氏只要不談著自己的事,臉上的神又重新變換了下去。
“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若不是福晉請張太醫府請脈,我都還不知道,我原來竟是沒有孕。”年清婉垂著眼眸,說起這件事,臉上滿是嘲諷和落寂。
“妹妹如此得四爺的寵,且年歲還小,日后總歸是有自己的孩子,倒也不急于這一時。”這次反倒是換做鈕祜祿氏開始勸解著。
好在年清婉并沒有真的失落,對于的勸說,也只是應付了兩句,便揭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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