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按著位分,每月的月例倒也是有數的。
格格的份例雖然不如側福晉和福晉那樣多,可也不至于燒不到現下。”四爺蹙著眉頭,明顯不想為著宋氏出頭,惹得福晉不悅。
他雖然貴為四爺,可后院里的事卻也是要福晉一手辦的,他一介男子總不好隨意手自己后院里的庶務,若是這樣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要落了自己的面子。
“后院里的庶務雖然是福晉一手持,可福晉眼下子骨并不好,院子里又有四阿哥需要費心,難免會有不周到之。
宋姐姐子又是一向和,從不與人為難,這次若不是奴才親自過去瞧見了,奴才也還要被宋姐姐一味的蒙在鼓里。”年清婉嘟著,盡量把宋氏說的可憐兮兮的。
而福晉那,作為一個侍妾格格也是不好說著壞話,免得引起四爺的不悅。
“蘇培盛,你得空去瞧瞧,宋氏那的份例究竟是怎麼回事。”四爺垂下眼眸,對于這件事并不在意,也毫不往心里去。
宋氏只是一個在后院有些資歷的侍妾格格罷了,不過膝下無子無,僅憑著這麼丁點兒的資歷,也不知能熬到什麼時候。
年清婉心里對宋氏還是有幾分同的,這也僅是在宋氏與自己一條繩上,幫襯著自己的前提之下。
一連幾日,四爺似是都把姜氏那完全忘記了一般,一如從前那樣只來年清婉這里,偶爾去幾次耿氏和高氏房里。
一早,年清婉早早起來去給福晉請安。
姜氏如今與年清婉同住在一個院子里,按理來說是應當一同過來的。
只是,今個兒年清婉起的早了一些,倒也沒有等姜氏,更加沒有讓人去通傳,便直接帶著人過來了。
福晉見著這樣場景,眼中反而閃過一抹得意的神,明顯也是同樣不希,們二人湊在一起,走的太過親近了。
年清婉現下如此得四爺寵,已經是讓福晉在后院里捉襟見肘,若是在有一個姜氏做幫襯,只怕這個福晉做的也只能更加有名無實。
“姜氏初府,想來對于府里的規矩倒也并不清楚。
如今既然與年氏住在一個院子里,你們二人可是要互相照顧著才是。”
福晉角含著一抹淺笑,視線在年清婉和姜氏二人上來回變換著。
“奴才遵旨,姜妹妹能夠與奴才同住一個院子,倒也熱鬧了許多。”年清婉抬頭看了姜氏一眼,這才開口輕聲應著。
本就先于姜氏府,如今又得四爺的寵,哪里是姜氏初來乍到的一個新人侍妾格格所能相比的。
如今率先開口應下來,也不算是壞了規矩,更加能現的和善與大度。
“咱們后院相比于旁的皇子貝勒,已經算是極的了,我如今也只盼著你們能夠同心協力,一同伺候著四爺,為府里綿延子嗣,開枝散葉才是。
若是我知曉,誰私下里挑撥離間,做著那等事,就別怪我不顧念姐妹之間的分。”
姜氏這是頭一次,正規的跟著眾人過來一同請安,只是面上不見半點張,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半垂著頭聽著福晉的訓話,反倒是讓人覺著端莊嫻靜。
就是連著年清婉也不自覺的,轉頭過去多看了兩眼。
“是,奴才等謹記福晉教誨。”
“福晉,宮里頭的張太醫過來給福晉請脈。”
嬤嬤此時走進來,在走到福晉旁時才用著不大不小,正好足夠屋子里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福晉可是子上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聽著嬤嬤的話,眾人連忙收斂起臉上之前的那副懶散笑容,正了正神的說著。
“不過是一些老病罷了,這兩日頭疼發作,一直不見好轉,這才想著請了宮里頭的太醫過來瞧瞧。”
在照例詢問了兩句后,便也就當做對福晉的關心,眾人見此倒也不好繼續留下來,只能連忙起想要告退。
“眾位姐妹也不必如此急著離開,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坐在一起說說話,嘮嘮家常,倒也排解悶趣。
況且,年格格子這幾日瞧著也是一直不利索,正好今個兒張太醫府,也他一并給你瞧瞧,倒也算是去了一塊兒心病,省的人整日惦記著。”
福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眾人離開,一邊打發嬤嬤下去把張太醫請進來,一邊開口安著眾人,在見著眾人重新坐下后,才說著自己這次的目的。
年清婉說是了胎氣,子這幾日不舒坦,也只是一些借口罷了,為的就是想要讓四爺懲治白玉一番。
只是沒有想到,如今反倒是讓福晉尋著話柄,拿來當做要挾的話。
“奴才子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一直府醫瞧著,倒是也一切正常,如今還是福晉的子要。”
“我不過是老病,你如今懷有孕,哪里能容半點馬虎。”福晉收斂起幾分臉上的笑容,似是嗔怪的瞪了一眼,倒也并不讓人反。
“多謝福晉恤,只是……。”
“既然你知曉是我恤,便就更加不應當在繼續推辭下去。”福晉不等說完,便開口打斷了的話。
年清婉無法,只能應聲道謝下來。
沒一會兒功夫,張太醫便跟在嬤嬤后走進來,為著福晉診脈之后,又是照例說了一番從前經常說著的話,重復叮囑著那些個注意事項,在又開了一些新的藥方后,才滿意的垂首站在一旁。
福晉此時也才能得空說著話:“還要勞煩張太醫給年格格瞧瞧,最近子骨一直不好,看看可有沒有什麼解決之法。”
張太醫依聲過去,手指搭在年清婉的手腕上,好一會兒才直起子說道:“回稟福晉,年格格的子雖然先天弱了一些,可在后來滋補將養下倒也悉數補了回來,如今瞧著倒是一切安好,并無任何異常況。”
“那腹中胎兒也無礙嗎?
前幾日,聽著年氏說是了胎氣,眼下你瞧著用不用開些安神補胎的藥喝著?”
福晉似是只是在擔憂著年清婉的子,仔細詢問著的子況。
張太醫聽著這話,倒是有些詫異,滿臉驚訝的抬頭看著福晉,隨后重新低垂下頭說道:“年格格脈象順,并無懷有孕。”
“怎麼可能沒有懷孕,是不是你診錯了,你在瞧瞧。”福晉佯裝出一副異常驚訝的模樣,瞪大了眼睛的看著張太醫,連聲催促著。
“在下診脈已有數十年,只有無懷孕之狀斷斷不會診錯。”張太醫把子彎的越發往下幾分,以顯示自己的尊敬和敬重之意。
“年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孕承寵,妄圖混淆皇室脈。”福晉冷著臉,重重拍了下桌子,厲聲呵斥著。
“福晉息怒,奴才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年清婉事到如今,卻沒有半點慌的模樣,忙不迭的起跪在地上。
“定是張太醫醫不,診錯了脈,格格的子一直是由著府醫照看。
且這次有孕,也是府醫瞧出來的,斷斷不會有錯,怎麼張太醫瞧了,便就沒了呢?”秋憐臉上滿是慌之,跟著年清婉跪在后,卻仍舊有些不甘心,抬頭看著張太醫開口辯駁著。
“混賬!你一個小小的奴才,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平日里,年氏縱容著你們,竟不想縱的你們如此沒了規矩去。”
福晉眼神凌厲的朝著秋憐了過去,眼中全是怨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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