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閑著無事,不過是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罷了。”年清婉聽著秋夏的話,空抬起頭看了一眼,角含笑的說著。
“格格若是無聊,不若去花園走走,眼下快要開春了,那些個花也都要冒著花骨朵,瞧著也是比冬日里那麼禿禿的好看許多。”秋夏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出手里拿著的書籍,臉上滿是笑意的說著。
“格格子骨一直不好,如今在雪地里跪了幾個時辰后,子是越發不得凍了。
如今瞧著雖是要開春了,可外頭天氣還是要冷的凍死個人。
格格若是去花園,還不如去宋格格那,倒也暖和。”
年清婉與宋氏二人雖是好,可倆人都是不喜歡出門的主,十天半月的也未必能瞧著一次。
也唯有每次去給福晉請安時,才能見著一回,眼下秋憐如此說著,也是覺著年清婉在府里本就沒有什麼人能夠說著己話,好不容易有了宋氏這麼一個朋友,倆人能坐在一起說說話,倒也比自己一個人悶在屋子里要好上許多。
“好好好,今個兒就去宋姐姐那坐坐。”年清婉看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和的,臉上滿是無奈,只好依著話起。
秋夏作也快,說話間斗篷都已經取出來了,拎在手上,只等著什麼時候走直接給穿在上。
年清婉見狀倒也不好在說什麼,只穿戴好了裳便帶著倆人出去。
“宋姐姐這里好冷啊!”
年清婉才剛剛進了屋,只覺著屋子里和外頭的溫度倒也沒什麼區別,好歹也還是一個格格,只怕這屋子,都還沒有秋夏和秋憐兩個丫頭那暖和。
眼下雖說是快要到了春天,可瞧著外頭的天卻沒有半點回暖的意思,還是依舊刺骨的冷。
只是,進了宋氏屋子沒有半點暖和氣,宋氏上穿了厚厚的夾襖,手上捧著一個湯婆子坐在塌上,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棉被,饒是如此,外頭的臉上也是被凍得紅彤彤的。
“年妹妹過來了,快些坐下。
邱嵐你在去弄一個湯婆子過來給年妹妹暖和上,年妹妹子弱,不得凍。”宋氏掙扎著想要起,年清婉見狀連忙上前手按住了,阻著的作。
“咱們這的熱水也沒有多了,剩下的那些還要沖茶,可經不得這麼浪費了。”邱嵐面上閃過一抹尷尬,如今屋子里的況,若是們不說,任是誰都不知曉的。
不過,宋氏不得寵,又得罪了高氏于福晉那頭也是不得眼,就算說出來又能如何,左不過是給自己平添煩惱罷了。
“不妨事,我這有手爐,到也不冷。”年清婉聽著這話,連忙止住了邱嵐,也是許久不曾過來,這次過來原本是想尋著宋氏一起坐著說說話的,倒也沒想到這里會是這樣的場景。
“我這冷了一些,倒是妹妹見笑了。”宋氏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這怎麼會這麼冷,沒有碳了嗎?”這樣的生活年清婉也是經歷過的,哪里說的上什麼笑話不笑話。
“格格本就不得寵,如今份例上更加是克扣的厲害,那些個碳也只夠燒到除夕罷了,過了除夕便也只能多穿一些裳忍著了。”
“好歹是快要開春了,倒也不至于難麼難挨。”
宋氏生怕邱嵐在說著什麼,連忙開口接著話茬的說著。
“那怎麼能行,雖說是快要開春的季節,可眼下瞧著外頭還是要凍死個人。”年清婉蹙著眉頭,頓了頓繼續說道:“姐姐可是與福晉提過嗎?總不能依著那些個奴才作踐才是。”
“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福晉眼下依著四阿哥這才好過一些,如何能有心思來管著我這邊的事。”宋氏一邊說著一邊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如今這樣的境,又怎麼會真心甘愿,只是就算不甘愿又能如何,在后院沒有寵,就是最致命的一件事,倒也無需旁的,便是底下那些個拜高踩低的奴才,也是足夠作踐死你的。
“秋夏你回去讓人在夜里,悄悄送些碳過來。”吩咐了秋夏后,又重新轉過頭看著繼續說道:“雖說我那也沒有多,可也足夠應應急了,四爺那我也會替你說說話,只是若是想要改了眼下的境,也還要姐姐自己努力才是。”
宋氏那樣的子,年清婉也是真心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如此費心費力的替謀劃,替著想。
“妹妹自己的子也不好,最是怕冷了,那些碳還是留著妹妹自己用吧!
我這里,忍一忍便也就過去了,倒也無需如此大費周折。”
“姐姐說的哪里話,若是在這麼推辭下去,可就是在與妹妹見外了。”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起離開。
不過是坐了一會兒的功夫,年清婉便覺著似是渾都被冷了一般,才剛剛進了屋,就直奔著火盆子過去。
烤了好一會兒的火,才覺著整個人緩過才,解了斗篷遞給秋憐。
“宋格格那也太慘了一些。
好歹還與高格格同住,那些人也不怕四爺什麼時候就順道拐去了宋格格那,知曉那些個事不?”秋憐見了宋氏那的境,心里也不免有些唏噓。
“宋格格常年不得寵,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那些個奴才自然是不怕的。”
四爺一年也不去宋氏那一次,那些個奴才哪里會怕這樣的事,想必這些事平日里也是都沒做。
“格格當真要幫襯宋格格在四爺那說嗎?”秋憐有些不贊同,眼下瞧著四爺是寵著們這院的,可殊不知饒是這樣,年清婉平日里對著四爺也都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惹怒了他,亦或者惹得他高興,連著自己的寵也跟著一同沒了。
如今,若是為著宋格格的事冒著這般大的風險,確實是有些不值得。
“不過是幾句話的事罷了,如今我既然與宋格格好,總不能知曉了這些事卻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吧?”試問還尚且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奴婢并非是這個意思。”
“格格,這是奴婢去府醫那求來的補子的方子,格格可是要趕快調理好自己的子才是要的。”至于旁的那些,倒也并不能排到頭前。
“我的子倒也并不礙事,左右都是一些老病了,等到天暖和了也就好了,哪里就值得讓你們這麼費心思了。”年清婉上雖是說著這些個嗔怪的話,可作上卻沒有半點含糊。
接過秋夏遞過來熬好的湯藥,一仰頭便直接飲了下去。
“格格的子自然是最為重要的。”秋夏抿淺淺一笑,見著都喝了下去,這才放下心。
“大將軍那頭讓人送了信過來,說是過兩日便是將軍大婚之日。”
“哥哥大婚,你尋著幾件好的東西送過去也就是了。
想來,哥哥知曉我的境,倒也不會挑著這些個理的。”
年清婉只是一個小小侍妾格格,按理來說是不能隨意出府,若是有四爺的旨意倒也另當別說。
只不過,有時候特殊的多了,難免會人生出些嫉妒和怨恨,年清婉在府里已經是樹敵頗多,倒也經不得在這樣了。
如今,是能收斂一點便就收斂一點。
“將軍最是疼惜格格了,自然不愿意讓格格為難,如今的境,心里倒也都清楚。
格格把賀禮送了過去,將軍自是不會說著什麼。”秋夏應了一聲,便想著出去挑選著能夠送回去的東西。
只是人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年清婉喊著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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