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這子,怎的越發急了,不過是與你玩笑幾句罷了。”四爺挑了挑眉頭,滿臉高興的說著。
“哪里是奴才急了,分明是爺不待見奴才,不得奴才被李側福晉刁蠻呢!”年清婉嘟著,只是帶了幾分嗔怪的語氣說著,知道四爺這是在與自己玩笑,故而并未當真生氣,只是趁著這樣大好時,與四爺玩笑幾句,倒也能促進倆人之間的。
“四爺……求四爺開恩,妾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李氏跪在外頭,一邊哭著一邊放聲朝著屋子里喊著。
只要四爺不肯出來見,就打定了主意不回去,一直跪在這里,想著總能打了四爺去。
蘇培盛在一旁瞧了好一會兒,見當真鉆了牛角尖,這才抬上前幾步,直至走到旁出聲勸著:“側福晉還是起來吧!
眼下四爺在里頭,許是心還不錯,這才沒有責怪到側福晉的頭上,若是側福晉繼續跪下去,可就說不好了。”
蘇培盛上前勸阻,倒也并非是為著李氏著想,亦或者發了善心。
他自就被賣進宮里做了太監,后又被務府分到四爺邊伺候著,自在宮里頭什麼沒瞧過沒見過,哪里會被區區李氏就惹得善心大發。
況且,李氏還一直不得寵,蘇培盛可沒有那個功夫去搭理一個不得寵的侍妾,如今上前來勸阻兩句,也只是為著一會兒惹惱了四爺好把自己從里面摘出去罷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奴才,總歸管不到主子上去,李氏自己鐵了心的想要跪著,任憑他一個奴才又能如何。
眼下把該勸的都勸了,該說的都說了,就算一會兒再惹得四爺惱怒生氣,也是無論如何都怪罪不到蘇培盛上來的。
“年氏在里頭陪著四爺高興,如何能會的到我的痛?
我若是不說,豈不是要生生了這母分離之苦了不?”李氏只覺著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平日里對著蘇培盛也算是恭恭敬敬,半點不敢幔待了去。
如今,心里早就被四爺這番舉攪的心神大,哪里還能顧得上那麼許多。
“側福晉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四爺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眼的這麼跪著求著又有什麼用。”蘇培盛心里也有些惱氣,只是面上不顯,轉著眼珠子,便上前兩步說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側福晉,如何不能置一個自己房里的侍妾格格了?”李氏心里也有些后悔,只是眼下這個場景,也容不得妥協,為了自己的臉面著想,也不得不直脊背梗著脖子說著。
“奴才能有什麼意思,若是側福晉心里都想明白了,奴才也不好在說什麼。”蘇培盛應了一聲,往后退了兩步,抬著下從鼻孔里冷哼著,明顯一副不悅的模樣。
李氏既然想要跪著,蘇培盛也不好的過去攔著,只是足足跪了有一兩個時辰后,里頭聽著外頭穿進去的聲音,頗有些厭煩,四爺特意打發人出來說著:“四爺吩咐,若是側福晉現下回去,日后倒也還能與大格格見一面,若是執意如此,日后怕是見也不能在見了。”
“四爺當真要如此絕嗎?”李氏聽著這話,臉立馬白了下去,子一癱倒在地上。
吉桃本就在后位置跪著,見著人倒了下去,連忙上前去扶著。
責打年清婉的事本就是吉桃挑唆的,眼下見著人過來自然是心里怨恨極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礙于是在年清婉門前,倒也不好有什麼作,只能把怨氣都了下去。
在才剛剛把腳邁進屋子里,就忍不住抬手狠狠打了吉桃一掌。
吉桃也被打的嚇了一跳,李氏往日里從未打過們,如今也是邊兩個孩子都被接走了,心里一時惱恨極了,偏偏吉桃在自己眼前晃悠,也只能拿著出氣。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吉桃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求,至于旁的是半句不敢說。
“若不是因著你,我們母子三人何至于分離。”
“這一切都是年格格所致,主子是側福晉之尊,如何能打不得一個自己房里的格格,若非是年格格在四爺跟前說了什麼。
四爺也斷斷不會發這樣大的火氣。”吉桃忙不迭的說著,生怕自己慢了,李側福晉就要讓人把自己拖出去狠狠打一番。眼見著李氏因著這番話而有所緩和,吉桃也算是微微松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大格格既然被送到了福晉房里,福晉膝下已經有了四阿哥,只怕是也不愿意照顧咱們大格格的,不若主子過去求求福晉,興許事能有個轉機。”
大格格自從生下來開始,便一直養在李氏膝下,如今還是頭一次被分開,難免會有些害怕,而福晉膝下又有四阿哥這個嫡子,哪里還能有什麼心思去照顧一個格格。
若是李氏這個時候去求著,或許為了賣李氏一個人,亦或者拉攏于,就答應下來也未可知。
畢竟大格格,在自己院子里,照顧的好了沒功,照顧的不好,自是要被斥責的。
這樣的事誰也不愿去做,況且誰也不知四爺這次是不是只是一時之氣,過后消了氣還會不會讓大格格回了自己生母邊。
李氏抿著,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沉聲說道:“去把之前四爺賞賜下來的那套頭面拿出來,咱們去福晉那。”
“唉!奴婢這就去。”吉桃應了一聲,連忙高興的起一路小跑著出去。
片刻功夫,手上捧著一個托盤便回來,跟著李氏一同去了前院。
蘇培盛在另一邊,瞧著李氏帶著人拿著東西,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出去,心里知曉是去求了福晉,不過也并不在意。
平日里,福晉所說的話,就不得四爺的喜歡,如今四爺正在氣頭上,只怕是誰沾惹了這件事,誰要倒霉。
“妾拜見福晉,還求福晉幫幫妾。”年清婉進了屋子,就急忙跪在地上,連著鬢邊發髻微微有些松散開都毫不在意。
“我知曉你是為著大格格之事過來,只是大格格畢竟是四爺下令讓人送過來的,我縱使為福晉,也是無權改變什麼。”福晉坐在主位上,瞧著這幅狼狽模樣,心里也只是生出些許唏噓,其余倒是沒有毫。
“妾知曉,只是……只是福晉畢竟是嫡福晉,四爺名分上唯一的妻子,若是替妾求,四爺總歸是會聽兩句的。”李氏說完這句話,不住又流出眼淚來,一邊把帶過來的東西推至前,以便福晉能夠瞧得清楚,另一邊繼續說道:“若是福晉能夠幫襯妾勸著四爺把大格格就在妾邊,妾就算是當牛做馬報答福晉也甘之如飴。”
“你這是做什麼,同為姐妹伺候四爺,若是能夠幫襯,我自是不會推辭。
可你分明知曉,四爺心里最是寵著年氏,責打誰不好,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著年氏,也不怪四爺會惱怒。”
“以往宋格格在高氏房里的時候,也是沒被高氏責打,也從未見著四爺維護和宋氏一次。
如今,妾也是氣急了這才沒忍住讓人責打了兩下罷了。”
李氏說到最后,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連著聲音也一同小了下去。
“宋氏與年氏如何能相提并論。”宋氏雖說府最早,是四爺第一個人,可如何能與年清婉相比寵,就算想要責打人,也得亮眼睛挑選對了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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