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側福晉要如何管教奴才?”左右不過是尋著借口的說辭罷了,這麼久的功夫,年清婉聽著這些個冠冕堂皇的話,早就有些聽的膩了。
并非是心里不怕,只是人有時候經歷的多了,難免就會生抵抗力。
“吉歡,你去掌年氏的。”福晉被氣得臉發青,子一抖一抖的,眼角瞥見一旁站著的吉歡,心里頓時生出一個主意來。
“主子吩咐你,你還不趕過去,莫不是也想跟著年格格一同罰不?”吉桃見只是滿臉驚恐模樣,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半點沒有想要挪的意思,不出聲呵斥著。
“主子……這……。”吉歡神上有些畏,卻生生的看了李氏一眼,眼里帶著些許祈求的神,盼著李氏能夠收回方才的話一般。
就算不改了主意,之前也不要讓自己過去打著年清婉。
年清婉眼下正得寵,若是自己過去打了,誰知道會不會就此被怨恨上,畢竟誰也不愿這樣,吉歡一直是不想李氏跟著那頭年清婉鬧上,只可惜自己人微言輕,勸不罷了。
“還不快滾過去。”李氏瞪了一眼,滿臉惱恨的說著。
“年格格得罪了。”吉歡不敢不過去,看著年清婉輕聲說了一句,便揚起手想要打下去。
在聽著年清婉的呵斥,連忙住作。
“側福晉如此,就不怕惹惱了四爺嗎?”年清婉揚著頭瞪著,一副指責的語氣。
雖說為側福晉可以責罰管教自己房里的格格,可年清婉并非是一般的格格,眼下極得四爺的寵不說,且也沒有犯任何過錯,若是李氏執意如此,難免會在四爺那記恨上。
“你出言頂撞于我,又使那些個妖魅手段,引得四爺與你白日宣yin。
如此種種之下,我責罰你也不過是理之中的事罷了,就算是四爺知曉了又能如何?
你不要以為四爺現下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為,不把我這個側福晉放在眼里。”
李氏呵斥了一番,也不愿在聽著辯解,急忙出聲吩咐道:“給我狠狠地打,我不說停不許停。”
吉歡沒有辦法,只能閉著眼安靜狠心打下去。
掌打在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耳又聽著清脆的聲音,李氏臉上才稍稍出些許滿足的笑容出來,半瞇著眼睛,接過吉桃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小口,便重新扔在桌子上,繼續聽著掌聲,仿佛是什麼天籟一般。
年清婉本就面皮薄,眼下又被打了好幾下,臉頰已經有些腫起來,上頭更是清晰的印著手指印。
吉桃瞧著時辰,似是差不多了,這才開口提醒著。
這一次,本就是為了小懲大誡罷了,倒也沒想著就直接把弄出個好歹來,就算是于四爺那頭也是代不下去。
眼下不過是小懲大誡,就算四爺知曉李氏不占理,瞧著年清婉沒有什麼大事況下,也不會明顯怒。
李氏心里只是打著這樣的算盤,一時之間倒也不把的話放在心上,勾著角眼中明顯是帶著幾抹厭惡。
雖說停了手,可卻依然沒有讓起,又瞧著跪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大發慈悲的說道:“起來吧!今個兒也不過是給你個小懲大誡罷了,若是你日后仍舊不長記,繼續如此胡作非為,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奴才告退。”年清婉胳膊被秋憐摻扶著,才勉強站起,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房里。
“李側福晉也太欺負人了一些。”秋憐滿臉疼惜的看著年清婉高高腫起的臉頰,心里憋悶的厲害,了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在看見年清婉的神后,又把到了邊的話盡數咽了下去。
秋夏見狀在爐子上煮了兩顆蛋,剝開蛋皮用帕子包裹住,彎著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替敷著臉頰。
“不用這麼忙活了,我累了想先睡一會兒。”年清婉對著自己臉上的況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在李氏那被折騰這麼久,早就耗費了許多力氣,眼下臉上更是一副懨懨的神,說了這麼一句后,直朝著床的位置走過去。
秋夏和秋憐在外頭瞧著已經快要到了傍晚,屋子里還是半點靜都沒有,心里不僅有些著急,也只能抻長了脖子往里瞧著,只可惜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秋憐和秋夏倆人是丁點兒瞧不見,如今在外頭也只能干著急。
“奴婢見過四爺。”倆人正著急著呢!倒也剛好見著四爺帶著蘇培盛進來,心里一喜,只覺著是來了救兵,連忙俯行禮。
“你們兩個怎麼都在外頭伺候著?”
四爺有些疑,平日里每次過來都是瞧著倆人在屋子里伺候著,如今驟然見著在外頭,心里難免是有些驚訝的。
“回稟四爺,格格找你李側福晉房里回來后,就說神思倦怠想著要歇息下,只是瞧著好幾個時辰過去了,還沒起來。”秋夏垂著頭,率先出聲回著。
們兩個奴才不敢私自進去,如今四爺過來,總歸是能進去的。
也好他們倆能夠放心不是,畢竟就算有什麼事,四爺在這里,也算是有了主心骨,能夠替倆人解決著。
“怎麼起來了,也不人進來伺候著?”四爺才推門走進去,就見著床上人影兒著,心下有些好笑,只覺著這是在與自己撒,并未想著別的,一邊說著一邊抬走過去。
“四爺別過來!”年清婉背對著四爺坐在床上,頭朝著里頭,聽著耳旁傳出逐漸走近的腳步聲,著一子急切的聲音喊著。
“怎麼了這是,你這是不想見爺嗎?”這也就是年清婉,若是換個旁人如此對著四爺,四爺怕是早就轉離開了。
“奴才相見爺,只是……只是奴才毀容了,奴才怕自己現下這幅模樣嚇著四爺。”年清婉說到最后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整個人顯得既無辜又單純。
四爺原本還耐著子哄著,只以為這是在與自己撒,只是聽到最后,見著事越發的嚴重起來,這才有些耐不住子,直接大步走過來,雙手搬著年清婉的子,直接把扭了過來,直愣愣的對著自己,目下移最后落在腫的有些嚇人的雙頰上,眼底閃過些許怒火。
年清婉皮本就白皙,臉頰在紅腫,讓人看上去就更加可怖,四爺對著平日里,半點不敢用力,生怕壞了,只是沒想到自己一直寵著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被打了這幅模樣,如何能不惱怒。
“奴才是不是很嚇人?爺以后會不會不喜歡奴才了?”年清婉見他只盯著自己看著,半晌不肯說話,連忙抬手捂住自己臉頰,一副哭無淚的模樣。
“胡說,爺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不管你變什麼樣,在爺心里始終都是最好看的。”四爺知道這怕是了驚嚇,況且臉頰已經腫了這幅模樣,當時被打的時候必定是很疼,想起這些四爺心里越發對憐惜起來,把人攬在懷里又是勸著又是哄著。
年清婉本就是半真半假,只是為了效果真一些,強迫自己哭著,哭著哭著還打了個小小的隔,逗得四爺顯些沒笑出來。
在他想起要繼續追問下去時,才發現懷里人又繼續睡了過去,無奈輕嘆了一聲,只能躡手躡腳的把人放在床上,這才出了室,來了蘇培盛在跟前,吩咐出去打探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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