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站在雨中,他撐著油紙傘,目落在銀上,“保護好湘兒,若有任何危險,我唯你是問!”
銀拱手領命,即便沒有上清玦的話,他也會拼了命的去保護顧湘兒,這是他生來便一直被教導要做的事,是他們這些玄甲銀衛一輩子的職責與使命!
深吸一口氣,上清玦背過去,擺了擺手,“走吧!先去翼城,找薛祁派兵護送你們京都!”
銀領命,一揮手,趕車的玄甲銀衛揮馬鞭,馬兒吃痛頓時飛奔而去,一行人在夜之中漸行漸遠,馬蹄濺起水花四濺,打破了這淮州城的寧靜。
上清玦轉看著那馬車漸漸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這才斂了思緒,“派去調查淮州知州的人回了嗎?”
暗暗影聞聲上前,恭恭敬敬的道:“已經回來了,那柳書生曾經在知州府中做過教書先生,曾是知州長子的老師,柳書生幾次趕考的費用,也是知州給的,兩人的關系不錯。”
夜深沉,暴雨傾盆,上清玦轉往衙門里走,暗影便跟在他后,恭恭敬敬的稟報著調查到的東西,“柳書生已經被抓,現下關在牢房里,他得很,屬下已經在想辦法讓他開口了!”
原本以為一個瘦弱書生應該很容易就開口,誰知那柳書生倒是有點膽識,也,即便用了邢,也沒有開口。
腳步微微一頓,上清玦側眸看過來,眼神冷的嚇人,“不開口,就多換些法子,只要嗓子沒壞掉,總也是能開口的!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人不死,就隨你置!”
暗影領命退下,上清玦看著四周黑乎乎一片的衙門,著雨水拍打油紙傘發出的聲響,沉默了許久,才喃喃道:“淮州府知州?從來了還未曾好好會一會你!”
暗夜之中,一行人馬飛快的奔馳在道上,很快就出了淮州城,離開淮州地界,銀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吩咐隊伍暫時休息片刻,他自己拿了水壺進馬車,看顧湘兒睡
得沉沉的,將人扶起來喂了兩口水。琇書網
雖說那水沒多進了顧湘兒的肚子,更多的是順著角落,好歹浸潤了的,不至于讓太過干燥。
不敢多停留,一行人不過休息片刻就又出發了,一直到了翼城,天已經微微亮了,正趕上了翼城城門大開之時,銀去過翼城軍駐地,所以一行人直奔駐地。
只是還未到駐地近前,就被攔了下來,好在上清玦提前預料到了,準備了一封拜帖,一行人才得以進。
薛祁是從演武場來的,來時穿著一戎裝,英姿颯爽,額間還有薄汗未干,他走的匆忙,直把稟報此事的侍衛都甩在了后,遠遠瞧見薛祁走來,銀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薛祁并不在意這些虛禮,隨意一擺手。
越過銀,他徑直走到馬車邊,在銀還未反應過來時,掀開了車簾,一眼就看到了馬車里正靠在車廂上睡著的顧湘兒,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睡得香甜。
眼底的擔憂在看到安然無恙的那一刻消散,他放下馬車的車簾,看向銀,“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曉了,一路你們放心走就是,我的人會暗中護送,直到你們了京都。”
翼城軍不能明著護送,只能暗中行事,翼城軍乃是翼城守軍,隨意去京都,乃是大罪!
“屬下謝過將軍!”銀淡淡道謝,薛祁本想留他們稍作休整,銀卻謝絕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吩咐了人暗中隨行,保證顧湘兒的安全。
待到銀一行人離開,薛祁才玩味一笑,與邊副將道:“后面尾隨的人,解決了?”
“將軍的吩咐,屬下哪里敢放過一個!將軍放心,都解決了!”副將一臉討好的說著,見薛祁滿意的點點頭,連忙討巧道:“屬下做的利索,將軍打算給我什麼獎勵啊?”
薛祁哼了一聲,微微挑眉,“你想要什麼獎勵?不如……這次押送糧食,就派你去好了!那上清玦可寶貝著他家夫人呢!你幫他除掉了眼中釘,他若知曉了,定然
不了你的好,如何?”
薛祁上前一步,嚇得那副將頓時沒了討賞的心思,連連擺手,“算了算了,屬下不要賞賜就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背過,嘀嘀咕咕的說薛祁摳門,薛祁聽著,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副將離開后,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下薛祁一人,他這才斂了笑意,眉眼間帶了幾分沉,方才上清玦送來的拜帖中雖然沒有說清楚,可是這般急匆匆將顧湘兒送回京都,可見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不然……依著顧湘兒的子,絕對不會這個時候拋下淮州的一切不管,而上清玦對近乎百依百順,若非是他不確定能不能保護,也不會違背的意愿,將送回京都了!
想至此,薛祁起喚人進來,“派人去淮州看一看現在況如何!作要快!”
手下領命,薛祁這才擺手讓人退下。
馬車往京都走,越走天氣越好,走到后來,已經能夠看到星辰了,抬頭也不是瓢潑的大雨,而是能夠看到繁星閃耀,能夠看到月華如霜。
白天能夠看到風和日麗萬里無云,不再是那沉沉,的很低很低的滾滾云層。
顧湘兒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的,睜開眼,牧歌就在的床邊坐著,一手撐著臉頰,一手垂在床沿邊,正在不住的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想要睡,卻又極力的忍著。
顧湘兒張了張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干啞的厲害,幾番嘗試,才勉強能夠出聲,只是這輕微的靜,便驚了牧歌,猛然驚醒,看到顧湘兒醒了,頓時滿臉的喜,“湘兒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哪里不舒服?”
顧湘兒搖搖頭,倒是沒有哪里不舒服,因為渾都不舒服!像是要散架了一樣,稍微一,就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水……”艱難的開口了這麼一個字,難聽的顧湘兒自己都忍不住蹙眉。
牧歌聽著卻極為高興,“好好好,我給你倒水,湘兒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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