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玦出面,自是保下了那個員,在百姓惱怒的聲音里,他沉著冷靜的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貪污吏,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貪贓枉法之人逃法律的制裁,看著那昂首立在監斬臺上的人,顧湘兒笑了笑。
看著他幾句話就讓那些百姓們不再鬧事,顧湘兒是打心底里敬佩上清玦的,也理解他為什麼選擇將那些人先殺了。
他并非像皇帝那樣,只是為了推人出來平息事端,他是調查過這些人的,知道這些人都死有余辜,才會下這個決定。
站在屋脊上,顧湘兒親眼看著那些貪污吏染菜市口,看著百姓們歡呼雀躍,終于消除了心頭的一大恨,也忍不住跟著百姓們笑起來,淮州,有了上清玦在,這些百姓終于有救了!
再次見到那個手腕上有黑痣的員時,是在行刑之后,菜市口的被雨水沖刷著,很快便不見了,貪的尸被其家人帶走,那之前,上清玦便派人遣散了圍觀的百姓,因為他不想讓那些員的家人被災的百姓所記恨。
用他的話說便是,“娘子總是說,冤有頭債有主,無錯之人,不該被牽連。”顧湘兒聽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忍不住一陣欣喜,原來的話,他都一字不的記著!
如此,的想法是不是也能改變他?是不是,他可以在朝堂為,不必居山林,也不會為書中所寫的那樣的大魔頭?
“想什麼呢?”上清玦了顧湘兒的臉頰,見想事想的神,不由得有些好奇。
顧湘兒手挽上上清玦的手,“在想,我的清玦改變了好多!與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上清玦認準的事絕不改變,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而現在的他,愿意聽說的話,亦愿意去為此而改變。
“我只是覺得,湘兒所言,有道理!”他笑笑,拉著往回走,顧湘兒卻執意要去見一見那手腕上有黑痣的員,見他不同意,頗為認真的解釋道:“我見過他!那日襲擊運糧隊伍的,就是他!我敢肯定!尤其是方才,他說話的聲音,與那日聽到的一模一樣!”
“我知道!方才你與銀說話時,我聽到了!”上清玦頷首,“只是大牢暗,娘子還是不去了吧!”
顧湘兒搖頭,“不行!我要去,我與他見過面,或許能夠幫你們讓他早些代,清玦,你放心,大牢暗,我不會跑,我會一直跟在你邊,乖乖的絕對不給你惹事!帶我去好不好?”
仰著頭,語氣萌萌的,帶著幾分請求,迎上那張滿是期盼的小臉,上清玦忍俊不的了的鼻尖,無奈嘆息道:“旁人家的娘子對吃的服癡迷,我家娘子倒是不同,竟然為這種事撒!”
朝中幾個年紀相仿的員,偶爾聚在一談論起自家娘子,總是說自家娘子或是看上了那家鋪子里的裳,或是瞧上了那戶胭脂坊里的胭脂水,再者金釵首飾也偶有談及,倒是顧湘兒不同,從不與自己要這些東西。
以至于,那幾個員問他時,他竟一時愣住了,仔細想了想,方才發現自家娘子好似從未像別家娘子那般要那些兒家的件,反倒……像個男子一樣,總是閑不住,總是心國家大事,總是把黎民百姓掛在邊。
想至此,上清玦不笑了,上前一步仔細將看著,“娘子想要什麼?”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蒙了顧湘兒,見愣愣的模樣,上清玦心大好的解釋道:“刑部文書柳兄總說他家娘子最喜時興的裳,每每得了,總是喜不自勝,吏部的副使章大人家的娘子,最喜脂香膏,總會拉他一起去挑選。”
他垂下眼眸,長睫下,那雙似是倒映了星辰一般的眼眸繁星點點,此刻,就倒映著的影,顧湘兒張了張,還未開口,就被他打斷了,“不許說帶你去大牢!”
一句話噎的顧湘兒差點憋著,呼了一口氣,瞪了上清玦一眼,這家伙,總是能夠一下子就看清楚想的什麼!
歪著腦袋仔細一想,顧湘兒竟真的一時想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外之,本就不在意,若說一直所求,“想要和清玦在一起,長長久久,永不分離,若有來世,也想遇到你!”
顧湘兒抬眸,迎上上清玦的目,認真的說著。
耳畔風拂過,吹起耳邊的發,眼前公子俊無雙,角噙著笑意,安靜的將著,伴著那淅淅瀝瀝的雨聲,似是貓兒撓著心底一般,的。
“如此,我允你!不過,還需再想些想要的東西才是,免他們說我對自家娘子不夠上心,連自家娘子的喜好都不知!”瞧著他難得對這些事上心思,偶爾流出的苦惱模樣,顧湘兒便覺得有趣。
忍不住的起了壞心思,神兮兮的勾了勾手指,低了聲音道:“相公真想知道?”
未做他想,上清玦頷首。
角的笑意深了些,顧湘兒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學著他蠱人的模樣,“若旁人問起我喜好什麼,相公可說,我家娘子最喜好的,便是我了!保準,沒人能比得過你!”
說完趕退后兩步,這一下就走出了雨傘范圍,又被他一把拉到了傘下,眼神亮晶晶的瞧著,“我知道!娘子不必再三強調的!”
上清玦長玉立,今日著了一墨綠長袍,上還繡著墨竹,看上去清俊雅致,只是那笑容卻帶了幾分得意不羈,看的顧湘兒忍不住暗暗嘆,這自程度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這般一耽擱,去了大牢之時已經是下午,這淮州本就連綿下了一個半月的雨,再加上大牢原本就暗,兩方想加,更是的厲害。
一踏其中,那子濃重的霉味就撲面而來,引路的獄卒見狀,笑著解釋道:“夫人不知,前段時間河堤決堤了,大水沖了大牢,最近才把積水給清理干凈了,是以,格外的。”
那獄卒說的隨意,大災之年,百姓尚且凄慘度日,更何況這些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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