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的拂過的臉頰,眉眼間神溫和,輕輕的道:“湘兒,我與三皇子還有話說,你先回馬車里等我,可好?”
馬車就停在不遠,顧湘兒看看那馬車,再看看上清玦,這才轉離開。
上了馬車,顧湘兒靠在車窗里,心中翻騰的厲害,想不通,活下來了,也改變了明朗與牧歌本該有集的命運,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上清玦的路還是沒有改變?
“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的到來嗎?”顧湘兒喃喃說著。
上清玦辭別三皇子上馬車的時候,就看到靠在車廂里,眉頭促,上清玦心疼的上前將人擁懷中,嘆息道:“湘兒,你在擔心什麼?”
聽著這話,顧湘兒才緩緩側眸看向上清玦,眉眼間帶了幾分茫然,在擔心什麼?在擔心保不住他!在擔心改變不了結局!在擔心沒有辦法與他偕老!
只是盡管心中思緒萬千,盡管那些憂慮重的的不過氣來,卻不知該如何與眼前之人說。
撲進上清玦的懷中,顧湘兒貪婪的著這個懷抱的溫暖,嗅著他上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只覺鼻頭酸的厲害,“我不知道,清玦……我好怕,真的好怕!這京都太可怕了,這朝堂太可怕了!我們走吧!走的遠遠的!”
“有時候,我真的想什麼都不去管,拉著你,天涯海角,隔壁荒漠,只要你我兩個人,去哪里都好!”
埋首在他懷中,顧湘兒一席話說的斷斷續續,哽咽的泣不聲。
上清玦慌的將抱了些,輕聲安著,他知曉顧湘兒不喜歡他在朝堂上為,也知曉一直想要和他遠離京都,可是他卻不明白,顧湘兒為何會這麼激,緒起伏這樣巨大。
“湘兒……場雖然兇險,卻也并非是死路,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他輕聲說著,手拂過耳畔的碎發,話語中滿是心疼。
顧湘兒固執的搖搖頭,淚水打了上清玦前的襟,的聲音悶悶的,“你不懂,清玦……我真的好害怕!”
喃喃的說著,卻又不說為何會害怕,上清玦只能無奈的哄著,耐心的告訴他自己不會有事,會一直陪在邊,馬車一路往將軍府而去,馬車上的顧湘兒噎噎的哭著,許久,似是哭累了,便在上清玦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皇帝今日高興不已,直言還未盡興,遂將顧炎顧庭并著幾個大臣留了下來,上清玦帶著顧湘兒先離開的,察覺到緒的變化,上清玦無心再留在宮中,與皇帝請辭便帶著離開了。
是以,回到將軍府,府中除了丫鬟小廝,便再無旁人,上清玦打橫將顧湘兒抱著下了馬車,將軍府門前大紅的燈籠傾灑下暖融融的,照耀在人上。
他腳步頓了頓,垂下眼眸,長睫遮擋住眼中緒,目所及,是哭紅的雙眼,還有眼角未曾干掉的淚痕,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眼中的疼惜毫不藏。
他是不懂的,不懂顧湘兒到底在害怕什麼,只是看著抓著自己前的襟不放手的模樣,心中早已經了一團,“湘兒,不管你在擔心什麼,我都與你保證,你害怕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夜深沉,管家聽聞小姐和姑爺回來了匆匆迎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搖曳的燈籠下,姑爺垂眸凝視著自家小姐的臉,眉眼間的溫像是一汪春水。
“姑爺您回來了!可曾用過膳?”管家匆匆上前,上清玦這才回過神來,抬眸時眼中已經消失,換做平日里淡然疏離的模樣。
“宮中夜宴,吃過了,勞煩你去廚房準備一份醒酒湯,湘兒飲了酒。”其實宮中夜宴,他并未吃幾口東西,盡是忙著應酬了,只是此刻瞧著顧湘兒那委屈的模樣,只剩下了心疼,哪里還有什麼食。
管家聞言連連答應著,匆匆去了廚房,上清玦抱著顧湘兒回了房間,小心將放在床上,剛剛放平,便忍不住噎了一聲,惹的上清玦不自覺蹙了蹙眉。
看著那皺在一起的小臉,他手輕輕將蹙的眉頭平,“湘兒,你在擔心什麼?”沒有人回答他,房間里安靜的只有眼前人平穩的呼吸聲。
管家送醒酒湯來的時候,發現上清玦正在給顧湘兒臉,他作極為仔細,一點一點,輕的不至于將睡的人吵醒。
站在門口瞧著,管家忍不住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小姐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自然是盼著自家小姐能夠過得好,如今瞧著姑爺待小姐這般微,他是打心底里替自家小姐高興的!
“姑爺,醒酒湯熬好了!”管家抬腳踏房間,上清玦頭也未回,只吩咐人將醒酒湯放在桌上便是。
管家依言將醒酒湯放下,臨走時看了看上清玦,忍不住道:“醒酒湯屬下擅自做主熬了兩碗,宮中夜宴想來姑爺也飲了酒,現下又要照顧小姐,喝碗醒酒湯,明日起來才不至于頭疼。”
對于管家的關心,上清玦頷首道了謝,他這人便是如此,不愿意承別人的恩,都禮貌疏離,瞧著溫文爾雅,實則淡泊至極。
也唯有在顧湘兒面前,他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個時時刻刻都算計著,都防備著的上清玦。
醒酒湯味道不錯,他先給顧湘兒喂了醒酒湯,酸酸甜甜的味道讓某個睡著的人迷迷糊糊抱著碗喝了一碗,喝完還不忘吧唧吧唧,含糊著嚷嚷還想要。
聽著帶著幾分糯的話,上清玦忍俊不,心中霾也被眼前沉沉睡著的人一句話給驅散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有些人站在你面前,就算是聲嘶力竭你也可以當做未曾看見,有些人,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夠輕易影響你的緒,改變你的決定。
,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清玦搖了搖頭,他屬實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從小到大,他步步維艱,從娘親去世,他便再也沒有會過什麼做溫暖,更不懂親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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