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早已經疲力盡,躺在上清玦的懷中,眼皮都不住的在打架。
看著臉上的疲憊,上清玦心疼的手著額前的碎發,“累了就休息,你好好睡,我帶你回房間。”
顧湘兒笑著閉眼點了點頭,又悶悶的道:“清玦也要休息才行,你也未曾休息的。”
拉著上清玦,兩個人倒是一起睡了一個好覺,一覺睡到中午,顧湘兒翻看著躺在自己邊的上清玦,笑著了他的臉。
好似早就預到了顧湘兒的舉,他手握住的手,拉著放到了自己的心口,“睡醒了就不老實,娘子還真是力旺盛,都差點讓為夫忘記,你差點將自己累昏這件事了。”
覺到那話語之中的危險,顧湘兒了脖子,支支吾吾的道:“那不是事發突然嘛!若換做清玦,難道就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嗎?再說……再說我不是沒事嘛!”
越說聲音越小,尤其是在看到那雙清冷的眼眸緩緩睜開,正盯著自己的時候,的聲音低的若不是上清玦就躺在旁邊,怕是都聽不到。
“我說過的,旁人于我,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有眼前之人,在不危害自己的前提下他會去救人,可若是關系到顧湘兒的安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顧湘兒。
清冷的聲音著幾分無奈,他知曉顧湘兒天下人,知曉為醫者治病救人的理念,可是……卻不懂為了旁人不顧自己。
聽著他話語中的無奈,顧湘兒心中一,湊上前伏在上清玦的懷中,“清玦,我知道你在意我,可那是一條生命,即便是小貓小狗都不能輕易被放棄,何況是一個人呢!”
現代所學所知告訴,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救治病人,這就是醫者的本分。
可是上清玦的想法,也理解,他與生來就不一樣,他生活在這個時代,世家大族本就能夠輕易決定底下人的生死,一個大家族中,懲治丫鬟婆子過頭死幾個也是尋常,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上清玦,自是不會理解的想法。
想治病救人,他便幫,甚至陪著一起治病救人,并非是他真的大無私,而是所作所為,皆是能力范圍之,不傷及自的前提下。
迎上上清玦復雜的眼眸,顧湘兒笑著湊上前蹭了蹭他的鼻尖,“若我有朝一日命懸一線,有人能治卻瞻前顧后,清玦會如何想?”
“每個人都有家人,有時候救一人,便是救一個家!我知道分寸,絕對不會拿自己去冒險,我還要長命百歲的陪著你變老的,怎麼會不管不顧呢!”顧湘兒笑笑,想象著兩個人一起變老的畫面。
的清玦老了也一定很好看,應該是個不茍言笑的小老頭才對!
想著想著,顧湘兒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擁著的手了,嘆口氣,終是語氣和了下來,“娘子總是有許多的道理!”
顧湘兒笑瞇了眼,引得上清玦好奇詢問笑什麼,顧湘兒神兮兮的起下了床,回眸笑道:“保!不告訴你!”
出了房間,顧湘兒先去看了那男人,男人臉越發難看,眼角已經在往外流,他渾渾噩噩的,顧湘兒給他施針,他才得片刻清醒。
詢問了上清玦,顧湘兒才得知昨夜男人見到那人手中掉落的刀子時,準備撿起來自殺的,幸虧那差發現的及時,奪了他的刀子。
沒了刀,男人周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走了,他跌坐在地上,手捂著臉,一聲聲的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娘子,沒來得及奪走他娘子手中的刀子。
“你娘子沒事了,修養兩日,便能夠醒過來,你不必再掛心。”顧湘兒居高臨下的著男人,聽著的話,男人面越發難看,卻強扯出一個笑容來,聲音虛弱的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娘子沒事,你真的會放心嗎?”說話的是上清玦,他聲音冷然,眼神帶著幾分嘲諷,“你以為你把匕首塞到了你娘子手中,就能造為你殉的假象?你以為,你所做的,別人看不出來?”
他一字一句說出口,看著床榻上的男人微微抖的子,眼神中多了幾分厭惡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沉默了半晌,才出聲辯駁。
“你娘子慣用左手,自殺時刀子亦是握在左手中。”顧湘兒輕聲說著,轉坐在了椅子上,不得不承認,這兩日著實折騰的厲害,即便休息了一上午,還是沒有力氣。
男人側了側頭,看向顧湘兒,“有什麼問題嗎?”
顧湘兒搖搖頭,“按理來說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你娘子的傷口,卻是從左往右用力劃下去,敢問,左手握著匕首,如何才能劃出一道從左用力劃向右側的傷痕?”
昨夜救治那子的時候,顧湘兒便特意檢查了的傷口,又想到子握著刀子的手,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聽著顧湘兒的質問,男人不自覺的握了手,“這……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這兇手另有其人,只是這兇手百一疏,忘記了自己早已經被上的毒折磨的沒了力氣,那看似致命的一刀,卻本沒有傷及要害,即便他現在不招,等被害人醒了,一樣會真相大白!”
顧湘兒的一席話字字句句像是一把刀子,在男人的心上,讓那原本沒有表的臉變得扭曲。
“你怎麼會懂!你怎麼可能懂!”他嘶聲怒吼著,只是說出口的話卻沙啞的像是撕扯破布發出的聲音,刺耳又難聽。
迎上男人惱怒的面龐,顧湘兒語氣冷淡,“我是不懂,不懂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你三緘其口,不愿意說出你中毒的真相,更不明白,你為何要對你娘子下手,不過我懂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顧湘兒說著緩緩起,上清玦走上前擁著,靠在他懷中,這才站穩子。
走至門口,后男人突然啞著嗓子道:“世上真的有嗎?若真的有,我為什麼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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