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冒那樣大的風險去救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干系的人,上清玦自問自己做不到,他這人一向冷,除了自己在意的人,旁人于他而言,救是不忍,不救,是理智。
聽著上清玦的話,顧湘兒瞇著眼睛笑了笑,“可那小娃娃很可!”
他一哽,無奈的搖了搖頭,與他的想法,終究是不同的,像是一團火,輕而易舉的便能夠溫暖邊的人,上清玦環著顧湘兒的手了,他想,就是這一團,溫暖了一直置黑暗之中的自己吧!
“我只怕你會傷著自己!”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救人他不反對,可是若是會因此威脅到自己,他絕對不允許!
迎上他擔憂的眼眸,顧湘兒笑著手攀上他的脖頸,輕輕蹭了蹭上清玦的臉頰,眉眼間滿是饜足,“可我現在不是沒事嘛!有清玦在,我什麼都不怕!”
還記得那時自己能夠從那件事中安然無恙的,皆是眼前之人的功勞,只是……他當日分明做了那樣多,卻未曾說什麼。
手點了點的鼻尖,上清玦嘆口氣,“你不怕,我卻怕極了!”有些人,看上去漠然不近人,實則至至,認準了便是一輩子,上清玦便是這樣的人!
顧湘兒看著他眼中的無奈,笑著埋首在他的懷中,“若不是那件事,我也不知,我的清玦那樣在意我!”笑了笑,又自一旁的盒子里拿出自己準備的小禮來,笑嘻嘻的展示,“你瞧,這小金鎖多可!”
還記得自己剛剛將那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渾都是,眼睛閉著不哭不鬧,一張小臉也是皺的,當真和好看沾不上邊。
后來,也曾見過那孩子一次,記得那小娃娃好像喚作云兒!再見的時候小家伙已經長得很漂亮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手去逗弄的時候,小家伙還用乎乎的小手握住了的手。
想至此,顧湘兒勾笑了笑,一想到因為自己而將一個小生命平安的帶到這個世界上,便覺得極為滿足,哪怕這中間發生了許多的不愉快,可若是現在讓再做一次選擇,想,一定還是會這樣選擇。
就像當初,抱著治病救人的想法義無反顧的學醫一樣。
手輕輕的了那小金鎖,金鎖上墜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上清玦的眼神也漸漸和了幾分,“娘子的眼一向很好!”
得了上清玦的夸贊,顧湘兒笑瞇了眼睛,小心將禮放在了匣子里。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史大夫家的嫡出小姐周歲宴,自是請了京都許多有頭有臉之人,這一條長街都被前來參加周歲宴的達顯貴們的馬車堵的水泄不通,顧湘兒瞧著前頭堵的走不的車輛,提議不然下車走著過去。
左右等著也是等著,倒不如走走。
“如此也好!”上清玦微微頷首,下了馬車吩咐車夫若是一直堵著,便先回去,不必在這里等著。
車夫點了點頭,他這才拉著顧湘兒的手往史府走去,后,子歸寶來也下了馬,顧庭扶著牧歌亦走了過來,“我就說湘兒這丫頭怕是坐不住!當真讓我說準了!”
顧庭打趣著顧湘兒,眉眼間滿是笑意,顧湘兒撇撇,上去挽著牧歌的手,歪著腦袋看向顧庭,“哥哥就會說我壞話!當心我也說哥哥的壞話!”
這話赤的威脅,尤其是還挽著牧歌的手,顧庭到了邊的話生生的又咽了下去,看向一旁含笑瞧著顧湘兒胡鬧的上清玦,“清玦,你倒是管一管啊!”
顧湘兒聞言一手拉住上清玦,“哥哥自己都不敢管我,怎麼就要求我們家清玦管我了!”吐吐舌頭,拉著兩人走的格外快,獨留顧庭在后面孤零零的一個人,著那三個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他這個妹妹,真是牙尖利,最重要的是,好像還知道自己的肋在何,輕易的就將他拿。
嘆口氣,顧庭快走兩步,“你們等等我!”
史家的嫡小姐,那可是歷經萬險才得來的,史將這個兒看的極為珍貴,單單是媽就找了好幾個,生怕養不好這孩子。
史夫人更是將這孩子寶貝的厲害,從一點點大就親力親為的帶著,小心著,一家子人養著到了周歲。
如今周歲宴,自是擺了好大的排場,遠遠的,顧湘兒便看到那史府門口掛著的紅綢燈籠,還有那些來送賀禮的員,門口接待的管家都忙不過來了。
“這史府今日好熱鬧啊!”顧湘兒嘆著,一旁的上清玦笑笑,“攀附權貴,本就尋常,史大人在朝中舉足輕重,想借機接近之人自然不愿意錯過這樣好的一個機會,自是都上趕著來拜訪的。”
顧湘兒聞言沒有說話,說起來自從上次之事后,朝堂上這周史倒是沒有再與顧家做對,反倒是曾經出言幫了顧炎幾次。
顧湘兒并非是那種小肚腸之人,既然這史已經幾次三番示好,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所以周家送來了請帖后,只看了一眼便決定去了。
還未到門口,周家的管家便遠遠的看到了幾人的影,愣了愣,這才吩咐了邊之人幾句,自己則匆匆迎了上來。
老爺曾說過,顧家小姐是夫人與小姐的救命恩人,周家欠了顧家小姐一份天大的人,所以,顧家小姐若是來了,一定要好生的照顧著,第一時間通知他。
管家思及周長海的話,不敢怠慢,匆匆迎了上來,“上公子,上夫人,顧將軍!”
幾人微微點頭,管家看向牧歌等人,不等顧湘兒說話,顧庭已經替牧歌介紹了一下,管家又道了一聲牧小姐,牧歌笑著點點頭。
“貴客前來,有失遠迎!”還不等管家開口引著眾人進府,便聽到一聲爽朗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去,只見今日的周長海穿著一件暗紅長袍,腰間系著玉髓的腰帶,在小廝的帶領下大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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