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景致總是一日不似一日,剛剛春的時候還是綠的芽兒,此時已經變了深綠,城北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恢復著,牧歌最近總是與顧庭一道去城北,的醫好,城北的百姓們也喜歡。
剛開始顧庭去城北的時候,有些百姓對他怒目而視,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百姓也漸漸地放下了偏見,開始慢慢接了顧庭,顧湘兒與上清玦幾次去城北,都看到顧庭與牧歌與那些百姓打一片,似是朋友一般相著。
小石頭還是喜歡粘著,不過有些時候也會追在牧歌的屁后面跑,小小的腦袋里不知道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總是會問出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問題來。
每每惹得牧歌紅了臉頰,著小家伙的耳朵氣鼓鼓的兇他,“小石頭,我不是說不許再問這個問題了嘛!”
小家伙被揪著耳朵也不害怕,仍舊是眨著大大的眼睛,齜著牙出兩邊的小虎牙來,頗有些委屈的嘀咕著,“姨姨記不好,上次小石頭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啊!”
他上次分明問的是姨姨是不是喜歡顧哥哥,這一次問的明明是,姨姨什麼時候和顧哥哥親!
迎上小家伙委屈的小臉,牧歌一時語塞,這小家伙為什麼每次都會詢問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啊!還總是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一張老臉都丟了!
“為什麼會問這個?”下心底的惱,牧歌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面前的還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不懂事也是有的!
聽到牧歌的詢問,小石頭認真的一字一句道:“小魚的姨姨親了,小魚去吃酒,還帶回來許多的糖果!姨姨若是與顧哥哥親,小石頭也能有許多的糖果吃了!”
言無忌,可是……牧歌也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幾日整日里帶在邊的小家伙,居然為了一點糖果就把給賣了!牧歌一臉的痛心疾首,“姨姨就值幾顆糖果嗎?”
眼瞧著牧歌氣鼓鼓的模樣,顧庭上前將小石頭抱起來,離了牧歌的魔掌,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既然小石頭喜歡,那就多拿些糖果!”他低頭和小家伙說著,可那話卻讓一旁的牧歌不自覺地紅了臉頰。
這話……是什麼意思!越想越是覺得這些話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一顆心也不自覺地了節拍。
顧湘兒與上清玦遠遠地聽了所有,兩人皆是忍俊不,“小石頭若是喜歡,到時候姨姨給你拿麻袋裝一麻袋的糖果,如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顧湘兒遠遠地就開了口,小石頭聽著這話,一雙眼睛都亮了,手腳并用的從顧庭的懷中爬下來,跑著撲到了顧湘兒的懷中。
惹得牧歌嗔怪一聲,丟下手里的東西轉就走,顧湘兒笑笑,與顧庭道:“哥哥,還不快些追!”
顧庭無奈的搖搖頭,匆匆追了上去,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顧湘兒抱著小石頭了他的小臉,“做得很好,一會兒姨姨帶你去吃紅糖果子如何?”小石頭乖巧點點頭,一旁的上清玦忍俊不,手將顧湘兒的手握著,顧湘兒牽著小石頭。
“其實湘兒不必這樣著急的,牧姑娘對兄長也并非沒有,順其自然反而更好些。”
“才不對呢!若是不抓些,什麼時候才能攻略!”就像當日的一樣,若不是時時刻刻的想著要攻略大魔王,只怕早就被大魔王扔去喂狼了!
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左右不是什麼要的事,上清玦也便隨了,只要高興便是。
帶著小石頭逛了一下午的街,兩個人都走不了,顧湘兒還覺得沒有玩夠,若不是上清玦攔著,或許還要再走一條街,看看賣服的。
回到府中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剛府便見到府中眾人都一副張兮兮的模樣,連管家都戰戰兢兢,顧湘兒疑,詢問之后才知道原是顧炎從朝堂回來之后,便發了好大的脾氣,將書桌上的書本都揚了一地。
極見顧炎生這樣大的脾氣,所以府中眾人都戰戰兢兢地,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顧炎。
顧湘兒與上清玦對視一眼,上清玦微微頷首,“你去吧!我去讓廚房準備些小吃,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飯。”上清玦的聲音極為平靜,顧湘兒聞言心中一暖,重重的點了點頭。
轉離開,走到顧炎書房前,看著那亮著的房間,顧湘兒皺了皺眉,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惹得爹爹這樣惱怒?
手敲了敲房門,里頭半晌沒有回應,就在顧湘兒以為里頭的人不會說話的時候,顧炎的聲音傳來,“進來吧!”顧湘兒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地的雜,書本奏折鋪了滿地,顧炎則低著頭,一手著自己的眉心,一臉的煩躁。
抬眸瞧見顧湘兒的時候,他的神才稍稍緩和了些,嘆息道:“湘兒,你來了!”
顧湘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默默地彎腰收拾起了地上的雜,爹爹雖然是武將,平素脾氣卻是極好的,見他如此的失態,知曉他現在心定然不好,并沒有直接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默默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半晌,都不見顧湘兒開口詢問,顧炎抬眸看了看蹲在地上默默收拾房間的兒,心中一,嘆息了一聲,招了招手,“湘兒……你可是有什麼事要問爹爹?”
顧湘兒將手中的書本收拾好,這才搬著放在了桌子上,笑著看向顧炎,“爹爹若是想說,湘兒愿意聆聽,爹爹若是不想說,湘兒便不問,湘兒前來,并非是質問爹爹什麼,只是聽管家說爹爹發了很大的脾氣,擔心爹爹而已。”
說的是實話,是真的擔心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惹得顧炎這般惱火。
聽顧湘兒這一席話,顧炎只覺心中霾被驅散了些,他這個兒啊,平日里看著驕橫,可是真有事的時候,拎得清。
“有人告知為父,你兄長被人下毒之事,是太子背后指使的,且證據確鑿……”遲疑著,顧炎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顧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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