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走上前，遠遠地便能夠聞到春風之中夾雜的槐花的清香味道，不似一般的花兒有甜膩膩的覺，槐花的味道極為清新，在牧歌的心中，那便是春日里的味道。

“好香啊！”滿足的瞇起眼睛來，像是一只饞的小貓兒，顧庭見狀笑了笑，“你若喜歡，便多……”他話還未說完，牧歌已經拿著一塊糕點塞到了他里，笑瞇瞇的看著顧庭，“顧大哥你也嘗一嘗，真的特別好吃。”

口中被塞甜甜的糕點，眼前，是笑的甜甜的牧歌，顧庭只覺一顆心不知為何了節奏，牧歌卻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當，仍舊拿了一塊糕點吃著。

捧著糕點吃的開心，之前的心中愁緒皆被拋諸腦后，顧庭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瞧著吃，牧歌吃到開心，還不忘詢問顧庭今日可有什麼新奇的事，或是見到了什麼有趣的人，說與聽一聽，顧庭笑著頷首，細細將自己這一日的所見所聞與說一遍。

和暖，風拂過面龐，吹起耳畔的發，砸吧著顧庭的話，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事最后是怎麼解決的？”

牧歌聽著顧庭訴說著他今日遇到的事，聽的一臉認真，顧庭笑了笑，“軍中之事，自然是對的獎勵，錯的懲罰，不過卻也要調查清楚才能定論，若只聽信片面之詞，怕會搖了軍心。”

對于軍隊里的事，牧歌其實是不懂的，只是覺得顧庭說話有趣，只是愿意聽他說自己今日遇到的所見所聞罷了。

東西吃的差不多了，顧庭方才看向牧歌，“牧姑娘方才，可是思念家鄉了？”牧歌聞言一愣，不自覺垂下眼眸，就知曉，自己剛剛喃喃自語的話，顧庭應該是聽到了。

想了想，牧歌還是點了點頭，顧庭卻笑著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或許，能讓你心好一點！”一向嚴肅的人，此刻卻想盡了辦法的想要哄另一個人開心，若顧湘兒瞧見了，一定會覺得自家這個哥哥，子都轉變的自己不認識了。

另一邊，顧湘兒將方才與上清玦去山上摘的草藥整理好，擺放在院子里曬著，“清玦，牧歌也懂醫，再過兩日便是谷雨時節，屆時氣格外重些，我想給百姓們發一些藥材，以免他們了氣，上不痛快。”

上清玦聞言微微頷首，詢問顧湘兒需要什麼，顧湘兒停下手中的作，想了想，“缺人，我一人怕是忙不過來，不若，我們派人去將牧歌接來吧！左右信中所言，鋪子已經步正軌，不需日日盯著了。”

“如此也好，我這便吩咐人去將牧姑娘接來。”上清玦點頭應下，安排人去接牧歌。

從這里到京都，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想著牧歌馬上就來了，顧湘兒思量著要騰出幾間房來，只是這小藥鋪并不大，后院的房間著實有限，思來想去，便也只有明朗住的那院子還有兩間空房。

只是……顧湘兒心中多多還是有些忌憚牧歌與明朗見面的，正猶豫著，見上清玦已經回來，上前拉著上清玦的手，仰頭瞧著他，“有件事，我想問你。”

難得見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上清玦笑著點了點的鼻尖，方才點頭道:“你說！”

顧湘兒遲疑著，半晌，才道:“我前兩日看了一本話本子，話本子里講，一個神創造了兩個人類，可是那人的存在卻影響了神，神便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清玦，你說這個神是不是很過分？”

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這件事，便以話本子代，好讓上清玦不必多想。

安靜的聽說完，上清玦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反問顧湘兒，“若你我因為外力的原因不得不分開，湘兒會不會難過？”顧湘兒忙點點頭，何止是難過，單單是想一想，便覺得心中恐懼的厲害，每每思及日后可能的結局，便心慌意。

緩緩垂下眼眸，顧湘兒知曉，剩下的話不必再說了，上清玦已經讓看清楚了事的答案，作為話本子里的那個“神”確實是自私頂，牧歌與明朗現在不是書中的人，不再是提筆便能夠控制的人。

他們現在是活生生的人，有有思想，為了自己的目的，隨意改變他人的命運……

見低著頭興致懨懨的模樣，上清玦有些不解，“湘兒怎麼了？”

顧湘兒搖搖頭，抬眸時眼中已經帶上了笑意，“沒事，我剛剛在想，牧歌來了給安排在何，想來想去，便也只有小王爺現下住的院子還有幾間房子可做廂房用。”

“我讓人收拾出來，正好給牧歌住！”顧湘兒說著便要轉離開，后，上清玦笑著拉住的手，“不著急，左右人來還要幾個時辰，早起你便沒吃東西，先陪我把飯吃了再說。”

上清玦一早就派人準備好了飯菜，顧湘兒點點頭，乖乖陪著上清玦用過飯菜，本想去收拾房間的，誰知派去京都接人的人回來了，只說在府中未曾找到牧歌，說是跟著顧庭出去了。

上清玦聞言微微沉，半晌，釋然一笑，“說起來，今日京都有個春日會，想來兄長是帶牧姑娘去游會了，湘兒要不要去瞧一瞧？正巧，兄長來信說你病著時他未曾瞧你，想看看如今子恢復的如何了。”

春日會顧湘兒是知曉的，記得自己書中所寫，牧歌與明朗的加深，也是在春日會上，牧歌救了一個小姑娘，明朗在一旁瞧著，只覺眼前的姑娘著實不尋常，心中，便不自覺地住進了一個人。

只是現下，明朗的傷還未好全，雖然已經能夠行，可巨大的作卻還是不能做，現在的明朗與牧歌，還未相識，更沒有愫暗生。

顧湘兒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如此也好，許久沒有瞧見這麼熱鬧的節日了！”喜歡看繁華盛景，便如喜歡長久不散的聚一樣，只是這人生，失意之事二三，能圓滿長久的，卻是極，因此，便更加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人，一時一刻，都不愿意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