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恭恭敬敬的謝過了顧湘兒,顧湘兒也不是那些扭之人,見他態度還不錯,這才沒有與他計較,只是到底男有別,想了想還是站在遠指導上清玦給明朗包扎好了傷口。
住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三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下山的時候讓明朗藏在們的馬車之中,一起下山,然后去顧湘兒在城外的小藥鋪,暫時先讓明朗在那里住著。
暗中與旻王那邊取得聯系,穩住旻王府那邊,等明朗傷勢好了些,再送他回去也不遲。
明朗也贊了這個計劃,如此一來,他們便不能在云華寺久留了,不過住了兩日,便匆匆收拾了行囊,臨走時,顧湘兒想了想,還是決定與清越小師傅告個別,畢竟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雖說出家人講究隨緣,可卻不是什麼出家人,自然也沒有那樣的隨灑。
尋了許久,才在后山見到了清越小師傅,還像之前在后山見到時一樣,坐在那塊大石頭上,僧袍沾染了溪水,隨著水流在水中浮。
走近了些,清越才睜開雙眸,那雙眸子很好看,就像是湛藍的幕布上點綴了無數的碎鉆一般,明亮璀璨,卻又帶著幾分超俗世的高潔,讓人只敢遠觀,不敢玩。
顧湘兒老老實實的合手行禮,“小師傅,我是來與你告別的。”
清越緩緩點頭,“聚散本無常,施主日后珍重。”他的態度淡淡的,顧湘兒低頭笑了笑,“我知道,小師傅也兀自珍重。”
本就是來告別的,知曉這出家人不在乎凡塵俗世,所以面對清越小和尚的態度,倒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既然話已經說了,便也打算告辭離開了,剛一轉,卻聽后響起清越的聲音,“施主!”
顧湘兒回眸,卻見清越緩緩站起來,清風拂過,將那已經洗的有些泛白的僧袍吹的微微浮,他緩步而來,走至近前,顧湘兒才發現他比自己高了許多,只是那張臉看著稚,便覺得是個小和尚,實則比自己還要高一些。
“清越為方外之人,無長,唯有一串佛珠常年跟隨左右,贈與姑娘,以謝姑娘救命之,他日若有緣再見,清越再向姑娘討回。”顧湘兒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佛珠,半晌沒有手去拿,畢竟,這是人家東西啊!
“這……”本想拒絕的,卻聽清越道:“并非什麼貴重之。”聽他這麼說,顧湘兒這才笑著接過那一串佛珠,佛珠還殘留著清越的溫,顧湘兒將佛珠纏繞在手腕上,小小的佛珠像極了手釧。
抬起手腕瞧了瞧,白皙的手腕在的照耀下泛著盈盈的芒,配上一串烏黑的手釧,更襯的手腕纖細如玉,“如此,我便謝謝小師傅了!”晃了晃手腕上的佛珠,笑容燦爛明亮。
清越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只小聲的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直到顧湘兒離去,他才緩緩停下口中的《金剛經》看著遠的行走在山林小道上的子,眉眼間染上幾分復雜之。
顧湘兒一路蹦蹦跳跳的走著,還未到寺廟,便遠遠地看到了等在小路上迎接的上清玦,笑著小跑著朝著上清玦跑去,他遠遠地張開手臂接住了飛撲而來的顧湘兒。
“怎麼等在這里?”被他抱在懷中,顧湘兒仰頭看著他,許是一路跑跑跳跳的緣故,的小臉紅撲撲的,上清玦湊上前蹭了蹭的鼻尖,“說過要護著你的,我若不在你邊,豈不是讓你嘚瑟時都不安心!”
聽著打趣的話,顧湘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什麼時候起,大魔王也有這麼可的一面了!
“清玦,你這麼好,我都要被你寵壞了!”顧湘兒攀上上清玦的脖頸,笑嘻嘻的說著。
“無妨,左右沒人敢說你被寵壞了,我亦不覺得我寵壞了你,便不算被寵壞了。”他這一套邏輯,讓顧湘兒都忍不住嘆,果然大魔王就是大魔王,連邏輯都與旁人不一樣。
一路回到寺廟,和方丈等人作別之后,一行人才下了山,到了半山腰,他們繞路去接明朗,馬車穿過樹林,再往前走,路太窄馬車過不去,他們便決定步行過去。
一行人下了馬車,子歸與寶來也要下車走走,顧湘兒想著早晚要見到的,便也就點頭答應了,只叮囑道:“那老人家不喜歡吵鬧,你們莫要喧嘩!”
老獵人的脾氣著實有些古怪,顧湘兒不想惹得他不高興。
子歸點點頭,寶來亦頷首答應,瞧著一個彬彬有禮一個冷漠寡言,顧湘兒暗暗搖了搖頭,怎麼會覺得這兩個孩子會喧嘩呢!
小木屋距離馬車停靠的地方不算太遠,他們到來的時候老獵人正在院子里磨箭頭,聽到腳步聲,他倒是頭也沒抬的便道:“人在屋里,帶走了就別再回來了!免得惹我心煩!”
顧湘兒習慣了這老人家的脾氣,也不惱,笑嘻嘻的湊上去,“那可不行,日后我還要來看您老呢!您老可不能把我關在門外!”
老獵人聞言這才抬起頭來,瞪了顧湘兒一眼,“你這丫頭,可別來!不歡迎!來了也把你關在外頭!”
顧湘兒才不介意他的冷言冷語,吐吐舌頭,小聲嘀咕著,“就來就來!越是不讓我來,我偏要來!”小孩子一般的話語惹得邊的上清玦忍俊不,手了的發,無奈的笑笑。
老獵人哼了一聲,顯然也聽到了顧湘兒的話,卻也沒有反駁什麼,只低著頭自顧自的繼續磨他的箭頭去了,顧湘兒與上清玦進了房間,外頭,寶來對那箭頭興趣,湊上前拱了拱手,“前輩的箭頭,用的可是銅制箭頭?”
老獵人聞言抬頭看向寶來,寶來后的子歸也走了過來,他的目越過寶來看了一眼子歸,只一眼,手中的箭頭便不自覺地掉落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年,那雙渾濁的眼眸中閃過幾分難以言說的復雜緒。
等他們三人出來,便看到老獵人慌的撿起地上的箭頭,顧湘兒笑著上前,“你們是不是惹老人家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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