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記憶中的路線,顧湘兒尋到了那一藏在山林之中的小木屋,小木屋不大,坐落在半山腰,四周皆是層層疊疊的林,將小屋子遮擋的嚴嚴實實,若不到近前,是察覺不到這里還有一所房子存在的。
上清玦站在小院子里,微微蹙了蹙眉,“湘兒所說的人,就在這里?”顧湘兒點了點頭,正打算上前去敲門,卻聽到后傳來腳步聲,循聲回頭,就見那老獵人正提著一只剛打的野回來,見著們也是一愣。
“老人家,我又來了!”顧湘兒笑嘻嘻的上前,老獵人嘆口氣,將目放在上清玦的上,“小丫頭,你不幫我介紹介紹嗎?”
顧湘兒忙給那老獵人介紹了一下,老獵人這才點點頭,“走吧!這人我可是幫你照顧著,只是還沒醒過來。”
顧湘兒聞言一愣,按理說明朗睡了幾日應該醒了才是,自己病了幾日,一直未曾來瞧他,此番前來還以為人已經醒了呢!
老獵人打開房門,一瞬間涌昏暗的小房間,顧湘兒站在門口適應了片刻,才讓自己的眼鏡能夠看到昏暗的小房子里的東西,和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墻上多了一張皮,看著倒是極為新鮮,應該是這兩日剛剛打下來的。
顧湘兒手握住上清玦的手,抬眸看他一眼,“清玦,我……并非故意瞞你的。”上清玦微微頷首,眼中帶了幾分笑意,“若我說,我知道是誰呢!”
這下換顧湘兒怔住了,倒是忘記了,上清玦那樣聰慧的人,自己帶他來此地,他定然是能夠猜測出一二的。
想至此,顧湘兒也釋然了,原本是想要等明朗醒了之后詢問他是否與上清玦達什麼協議的,可是病了好幾日,沒辦法,后來便是好不容易好些了,便與上清玦說好一起來云華山。
也想過暫且瞞著上清玦,自己先來看看的,可是想了許久,顧湘兒還是決定要與上清玦說清楚,兩個人之間若藏了許多的,只會讓彼此之間生出許多嫌隙來,哪怕上清玦相信,也不愿意瞞著他。
床上,躺著的人依舊如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正在安靜的睡著,只是比之上次臉看上去要好了些。
“原來人在這里……”上清玦并沒有惱怒,只是像是嘆一般說了這麼一句,要知道,明朗的失蹤,可是牽了許多人,不只是太子,還有旻王府的人為了找他都已經快要把附近翻個遍了。
沒有想到,這被許多人惦記著的小王爺,卻被顧湘兒藏在了這麼蔽的地方,也難怪那些人尋不到了!
只是看著明朗的的臉,上清玦蹙了蹙眉,“他若不醒過來,只怕旻王府那邊就要套了。”旻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可謂是看之甚重,若明朗長久的不曾回去,只怕旻王那邊就會先了陣腳。
顧湘兒也明白這個道理,走至床邊手搭上明朗的脈搏,著那平穩跳的脈象,“還好,并無大礙,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顧湘兒沒有說,明朗遲遲沒有醒過來,是因為傷之后太過虛弱,而在這山林之中哪里有那麼多的營養給他,所以這人也就遲遲沒有醒過來了。
之所以沒有點明此事,是礙著老獵人還在此,人家辛辛苦苦的幫忙照顧明朗,若說這樣的話,難免會讓人家覺得是嫌棄他照顧不周。
“清玦,勞煩你回去一趟,將我隨帶的人參片取了來。”他們兩個人出來時邊沒有帶著侍衛,此刻也只能麻煩上清玦回去拿了。
上清玦看一眼那老獵人,顧湘兒笑笑,“沒事的,我正好將他傷口的藥重新換一下。”說了沒事,上清玦便沒有再說什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湘兒笑了笑,轉就看到老獵人正在盯著自己瞧著,“老人家,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
“難怪你子這般好,原是有個疼你的夫君!”老獵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顧湘兒一時只覺臉上有些發燙,低著頭手了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的笑笑,“清玦人很好。”
“看出來了,我娘子還在時,也總是喜歡笑,總說,兒家出嫁之后生死榮辱全都依仗夫君,若夫君不好,是笑不出來的。”似是想到了很久遠的過去,老獵人的眼中蒙上一層薄霧,好似隔了時空看著從前所掛念的人。
“您夫人一定也很幸福!”顧湘兒托著腮聽著老獵人的講述,聽顧湘兒這麼說,老獵人愣了愣,低頭自嘲的笑了笑,“啊,不幸福,嫁給我,怎麼會幸福呢!”
長長的嘆息聲響起,老獵人收起思緒,撐著膝起朝外走去,顧湘兒怔怔的看著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好似藏了許多的心事一般,對人說冷不冷,說親熱卻也著實說不上親熱。
沒有再追問,而是目送著老獵人出了房間,顧湘兒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往事,不該去過問別人的過去的。
想至此,顧湘兒轉看著躺在床上的明朗,歪著腦袋打量著他,“小王爺,你綁架我,我不計前嫌救你,我不求你能夠念著我的好,只希……日后啊,你莫要為難我家清玦便好!他這一生,已經很苦了……”
顧湘兒喃喃的說著,床上昏迷的人自然是沒有搭理的,也不在意,只笑著道:“你不拒絕,我便當你答應了!就這麼說定了!”
子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理會床上昏迷的人的想法,坐在床邊,掀開被子,解開了明朗的上,之前包扎的繃帶有幾已經被浸染,那長時間未曾換,已經呈現出暗紅,帶著一子的腥臭味道。
顧湘兒記得明朗極為干凈的,若是醒來看到自己這般模樣,想來心不會好。
想至此,找了盆子打了一盆水來,細細的將他的上拭干凈,檢查了傷口,發現那些傷口愈合的不錯,這才松了一口氣,打算給他上藥包扎傷口。
就在此時,上清玦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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