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隨著老者,山林間的小路并不好走,深一腳淺一腳的,顧湘兒走的頗為吃力,只等到到了門口,老者才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聲音卻帶了幾分試探,“兩位跟了我這麼久,不妨說明來意。”
顧湘兒倒也沒有想著瞞,畢竟自問自己不是什麼壞人,更不打算做壞事,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上前彎腰行禮,故意用和的聲音輕聲道:“老人家,我哥哥與我走失了,我們遇到了壞人,他為了護著我……我是來找哥哥的,老人家是不是知曉我哥哥的所在?”
要瞞一些,也要一些,不然怕是連眼前這個門都進不去,那老者回上上下下將打量一番,“我怎麼知曉你說的是真的?若你是你口中那些壞人該怎麼辦?”
防范意識強的!顧湘兒在心中暗暗想著,一路跟著來,也想好了對策。
“我哥哥耳后有一顆紅的痣,在耳后不易被人所知,若非親近之人,是不會只曉的。”顧湘兒篤定的說著,眼中早已經續了淚水。
別問怎麼知曉的,明朗這個人就是創造的,作為一個主角,多多要有一些特征嘛!比如眉間痣啊!比如淚痣啊!
那老者聞言只道了一聲等著,便進了房間,顧湘兒回眸看了看站在自己后的銀,“阿銀去馬車上將藥箱取來吧!”
銀拱手應下,卻遲遲未曾離開,顧湘兒看他一眼,知曉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笑著道:“無妨的,那老者不是壞人,我也篤定我一定能夠見到我想見的人。”
聽著顧湘兒的話,銀雖然遲疑,卻還是聽話的轉離去,看著銀的背影,顧湘兒笑了笑,這服,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活人的味道,那一盔甲穿在上,總讓人覺像是刀槍不的假人一樣。
“進來吧!”銀的影還未消失在眼底,后老者已經出聲喚了,顧湘兒笑著點點頭,乖巧的跟著老者進了房間,小木屋不大,木屋的中間有一爐子,此時已經不生火了,上面還放著燒水的水壺。
再往里走,就是一張床,而床上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幾日的明朗,老者看看顧湘兒,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四天前,我在山里打獵見到他的,就把人帶回來了,你們的仇家勢力不小,若不是我一人住在這里,只怕早就暴了。”
瞧著老者的裝束,應該是一個獵人,這小房子就是他的住,平日也極下山與村子里的人來往,所以太子的人沒有找到這里來。
“多謝老人家救了我哥哥!”顧湘兒微微一福,禮數做得周全,老者擺擺手,“你說他是你哥哥,我瞧著并不像。”
“是!他……并非我哥哥,不過老人家放心,我來,是救他的,并非要害他。”顧湘兒認真的看著老獵人,老者這才應了一聲,轉去搭理自己背在上的弓去了。
顧湘兒收回目看向躺在床上的明朗上,上的傷有過包扎,只是想來是藥材不夠的緣故,那還沒有完全止住,包扎的繃帶已經被浸了。
坐在床邊手搭上明朗的手腕,著那微弱的幾乎都要察覺不到的脈搏一顆心不由得一,這要是自己再晚個一兩日來,只怕看到的也就只是一尸了!
銀來的時候,顧湘兒已經解開了明朗上的衫與繃帶,開始仔細的幫他清理傷口,見指尖染了污,銀上前一步,“小姐,讓屬下來吧!這些事,屬下會。”作為一個暗衛培養的銀,從小到大沒傷,對于理傷口還是懂的。
顧湘兒看了看昏迷的明朗,點了點頭,起讓開了位置,銀果真對這些極為練,很快便將那些已經開始流膿的傷口清理好了,那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顧湘兒讓銀幫自己按住明朗,怕一會兒合傷口的時候他會因為疼而反抗。
不過這點倒是多慮了,明朗昏迷的實在是徹底,顧湘兒針沒有給他喂麻沸散,他卻是一都沒有一下,連眉頭都沒有皺,看來是昏迷的很是徹底。
將明朗的傷理好,顧湘兒了酸疼的肩膀,這才出了房間,外頭,那老獵人正在劈木柴,見著顧湘兒出來,他只淡淡的道:“人你不帶走嗎?”
顧湘兒一時有些尷尬,忙笑著道:“老人家,我暫時沒有辦法把人帶走,可否麻煩老人家幫我照顧他?等他醒來,老人家可問他要報酬,他不會不給老人家的。”
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把人救了,還要倒銀子,老獵人聞言哼了哼,倒也沒有拒絕顧湘兒這個提議。
顧湘兒湊到老獵人邊蹲下來,“多謝您把他帶回來,若是在野外,只怕人已經沒了。”
“不必,我也只是把人仍在床上罷了。”老獵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顧湘兒聞言卻是低頭笑了笑,上說著不過是把人仍在床上,實則,明朗上的傷口都上了藥,還用繃帶細細的包扎過了。
“若沒有您老,他只怕早就沒了,他大約明后兩日就能醒過來了,在此之前,還希老人家能幫我照看他一下,多謝了。”顧湘兒起,恭恭敬敬的給老獵人行了一個禮,老獵人撇一眼,“你和他什麼關系?”
許是覺得顧湘兒對明朗極為上心,老獵人便多問了一句,顧湘兒想了想,“不過有一面之緣罷了,我有些事想要問他,也并不想他死,所以便救了。”老獵人停下手中的作,認真瞧了瞧顧湘兒。
“你這丫頭倒是有趣,等他醒了,我會和他實話實話。”說話間,一堆木柴已經劈好了,老獵人抱著木柴往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時候不早了,你要是不走,眼瞧著就要下雨了。”
顧湘兒抬頭看看天空,一片晴空萬里,笑笑,“如此,我便告辭了!”
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個禮,這才帶著銀轉離去,回去的路上,果真下起了雨,春雨寒涼,顧湘兒回到京都與牧歌們匯合之后,這才冒著雨匆匆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