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的侍衛聽到這句話,常年若冰山一樣的臉上竟然出了些許的裂,愣了半晌,才拱手領命,顧湘兒見他疑,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番。
“并非是嫌棄這盔甲,而是……而是這一太過于招搖,穿著這一太容易暴,很多事做起來就不方便了。”就像是調查一些信息這樣的事,便不如上清玦的暗影來的方便。
“屬下遵命!”那侍衛拱拱手領命,顧湘兒想了想,又道:“明日隨我去一趟云華山附近,要做尋常裝扮,不可太過招搖!”
那侍衛點點頭應下,靜靜地等著顧湘兒的吩咐,顧湘兒想了想,叮囑道:“我說的尋常裝扮,是尋常人的裝扮,不是刺客,也不是暗衛的裝扮!”生怕眼前之人會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遂多解釋了兩句,那侍衛緩緩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眸中似是一趟而過一笑意。
顧湘兒沒有看仔細,等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那雙若暗夜一般的眸子平靜的沒有毫的波瀾,想著估計是自己看錯了,便也沒有在意,只詢問道:“你什麼名字?我好似看了你許多次了。”
那侍衛這下是愣住了,隨后極為僵的道:“屬下玄甲銀衛。”
顧湘兒扶額,自然知道他們所有人都玄甲銀衛的,“我是說你自己的名字!”這些人自小便被顧家訓練,從一出生,他們存在的目的便是保護,雖然顧湘兒覺得爹爹實在是一個好爹爹,為了做的極為周全,可是對于這些人,到底還是覺得有所虧欠的。
畢竟他們的人生,因為而被改變,卻又因為只能一不變。
聽著顧湘兒的詢問,那侍衛愣愣的搖了搖頭,眼中似是有些迷茫之,顧湘兒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一些,“那你們平日里訓練時,如何稱呼彼此?”
“銀……”簡單的一個字從那人口中說出,顧湘兒聞言卻是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往后我便喚你阿銀可好?”
這下銀是真的愣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顧湘兒,半晌,才覺自己失禮,慌忙低下頭去,“不可!小姐是主子,屬下賤名……”
“不會啊!我覺得阿銀很好聽!”不及他話說完,顧湘兒已經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自顧自的決定了,“就這麼定了,往后我便喚你阿銀,免得每次見到你們,都不知道要喊你們什麼好。”
安排好玄甲銀衛,顧湘兒又去找了牧歌,想讓牧歌給自己打個掩護,牧歌聞言一雙眼睛頓時亮了,湊到顧湘兒邊,笑嘻嘻的道:“湘兒,你是不是要出去做壞事啊?所以不敢讓上公子知曉?”
顧湘兒瞧著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牧歌,恨不得敲一敲的腦袋,看看整日里都在想些什麼!書里那麼正經的一個大主,怎麼和自己在一起之后,這畫風就有點不正常了?
不過……顧湘兒想要反駁,可是話到了邊,又砸吧了砸吧,好像確實是要背著上清玦干壞事的樣子……
“你就說幫不幫吧!”看著牧歌,顧湘兒直接詢問答案。
“幫肯定是要幫的,不過……我看上了一家鋪子,只是上實在是有些拮據,等我賺夠了錢,便還你,你要利息也可以的。”牧歌眼的看著顧湘兒,大有一種吃定了顧湘兒的意思。
顧湘兒忍著揍一頓的沖,皮笑不笑的詢問,“多錢?”
“五百兩紋銀……”這話牧歌說的有些沒底氣,顧湘兒深吸一口氣,“那你還缺多銀子?”
牧歌扭了扭子,雙手攪弄著服下擺,聲音小的要不是顧湘兒離近,只怕本聽不到,“還差……還差五百兩銀子……”顧湘兒聞言怒極反笑,合著空手套白狼啊!
“湘兒,我保證賺錢的!到時候賺了錢,我一定還給你,還給你利息!”牧歌眼瞧著顧湘兒冷了臉,忙手扯著顧湘兒的袖搖晃著,一邊發誓保證。
瞧著眼前的牧歌,顧湘兒眼珠子轉了轉,好歹眼前的這個也是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大主啊!帶著現代的智慧穿越到這個時代,“好!這個錢我給了,只是……”
顧湘兒故意拖長了尾音,惹得牧歌好奇的看著,“只是什麼?”
“只是,我要參!店鋪我站七你站三,錢我來出,不必你還,虧了算我的,賺了你我三七分,如何?”顧湘兒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響,憑借著牧歌現代人的記憶,一定能夠在這里大賺特賺的!
只需要出點本錢就能夠躺平了分紅,這樣的好事去哪里找?
雖然對于顧湘兒提出的這個要求牧歌覺得有點黑,不過誰讓現在無分文呢!想要自己開鋪子,賺錢在這個時代養活自己,也只能答應了顧湘兒的條件了。
說干就干,顧湘兒轉走至案前,提筆沾了墨水在白紙上寫上條件,的字越發好看了,行云流水一氣呵,看的一旁的牧歌暗暗想著,自己何時能夠練得這麼一手好字?
顧湘兒表示,也不需要多久,幾年就了!
“簽字吧!”顧湘兒展開合同看著牧歌,牧歌看著那上面的一條條一件件,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怎麼總有一種把自己賣了的覺呢?
“你要是覺得不合算,就算了!”顧湘兒作勢要收回合同,牧歌忙一把拉住的手,“簽字簽字就是了!”提筆在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顧湘兒滿意的拿著合同,自小荷包里掏出了一疊銀票,看的牧歌眼睛都直了。
然后就看著顧湘兒自那一疊銀票中出了一張給了,那隨意的模樣,像是眼前的不是五百兩的銀票,而是一張紙一樣。
古詩有云,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牧歌這下親眼見識到了,才知道古人誠不欺我啊!
顧湘兒將合同疊好了放懷中,臨走時還不忘叮囑牧歌別忘記了約定,牧歌點點頭,顧湘兒這才慢慢悠悠的晃悠著去了子歸的住。
子歸與牧歌住的小院只隔著一堵墻,寶來也住在這里,這是牧歌強烈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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