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拉著顧湘兒詢問上清玦的病怎麼好的這樣快,又問是不是治療的,顧湘兒也沒有瞞,只說自己從前看過幾本醫書,自己的醫也都是從那幾本醫書上學來的。
聽到顧湘兒的話,牧歌直言顧湘兒簡直就是天才,這個學醫學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還不如看了幾本醫書學的快一些。
所以,對于顧湘兒,牧歌的好又多了幾分,這一日天氣好,顧湘兒便打算和牧歌一道逛街去,左右之前答應過的,牧歌很高興,這是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出門。
因為還沒有去買裳,所以牧歌穿的都是顧湘兒的裳,雖然大小還算合,可到底有些繁復了,牧歌覺得穿著這些裳連走路都被束縛著,著實不舒服,所以還是打算再去買幾合的。
兩人出了府,顧湘兒暗中帶了幾個玄甲銀衛,那一玄甲實在是太招搖,所以顧湘兒便讓他們換常服,倒也不至于顯得太過招搖了。
出門的時候,正瞧見子歸和寶來,顧湘兒索把兩個孩子也拉著,幾個人一道去了街上。
牧歌第一次來到這個時代的街市,就如顧湘兒第一次上街一樣,是看什麼都覺得好奇,這里看看哪里逛逛,一點都不覺得累。
子歸脾氣好,寶來話,這兩個人也沒說什麼,倒是顧湘兒累的有些不上氣來,擺擺手拉住還想要去一家糕點鋪子的牧歌,“走不了走不了,咱們先找個地方作息一下吧!”
原本以為自己逛街就夠厲害了,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對手!
牧歌聞言有些歉意笑笑,“好,正好我也累了!”顧湘兒看上說著累了,眼睛卻還在四看著,不由得撇撇,要是相信累,就是傻子!
幾人找了一家茶肆,進去點了兩壺茶,聽著說書先生口若懸河,著春日里的微風拂過耳畔,只覺上的疲憊也消散了許多。
顧湘兒喝一口茶,抬眸見子歸正過二樓的窗看著店外街道上一個小乞兒,眼中帶了幾分復雜之,顧湘兒心中一嘆,想來子歸又想到了自己。
“你若想幫,便去吧!”隨手解下腰間的銀子扔給了子歸,子歸慌接住銀子,抬眸看向顧湘兒,顧湘兒笑笑,這小小的年,年紀不大眼神卻總是這般沉靜,活像個小老頭!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子歸,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拿出來的銀子足足有二十兩,這在這個時代,足夠富裕人家一家人一年的吃喝用度了。
子歸拿著銀子起,手中地握著銀兩,轉快步下了樓,看子歸單薄的影,顧湘兒多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讓寶來也去瞧瞧,寶來平日里作為侍衛,子冷淡慣了,與同齡人來往,這子就越發的疏離了,一點都沒有小年該有的活潑。
寶來得了顧湘兒的話,這才起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佩劍下樓,追隨子歸而去。
顧湘兒看著那拿著劍背影直的年,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出來逛街本是想勸寶來不必拿著劍的,誰知他卻說,劍是他的命,命在,劍就在。
這麼嚴重的話說出口,顧湘兒便是有心再勸也是不能了,只好默認了他拿著劍一起來。
“這倆小子還真有格!”牧歌塞了一口糕點,在一旁看戲一般說著,顧湘兒嘆口氣,“我卻想他們能夠像尋常年那般便足夠了,年老的背后,不過是背負的比同齡人更多的苦難,才被迫著長罷了。”
聽著顧湘兒的話,牧歌看顧湘兒的眼神多了幾分欽佩,想到自己家鄉這個年紀的年,應該還在家人的呵護之下,上學讀書,便也忍不住嘆起來。
“湘兒,我以為古代人都迂腐的!”牧歌隨口喝了一口茶,一時不覺,竟然口而出古代人這三個字。
顧湘兒聞言微微挑眉,看向牧歌時眼中帶上幾分疑,“古代人?”
“啊?”
“不是!我是說,大盛朝的人!你是不是聽錯了啊!”牧歌只希顧湘兒沒有聽清楚,顧湘兒知道牧歌的底細,所以也不打算揪著這事兒不放,只默默點了點頭,“許是聽錯了吧。”
轉頭看向樓下,只見子歸正起袍蹲在跪在地上的小乞兒面前,用平視的姿態看著他,因著距離有些遠,所以兩個人說了什麼聽不真切。
只看著子歸將一包銀子拿了出來,剛拿出幾兩打算遞給那小乞兒,卻見那小乞兒眼神一亮,眼珠子轉了轉,不等顧湘兒喊小心,子歸手里的銀袋子已經被一把搶走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便是連剛剛下樓的寶來都沒有反應過來,子歸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頓時生出幾分怒意來,抬腳就追著那小乞兒而去。
顧湘兒哪里還坐得住,匆忙下了樓,“寶來,趕追上去!護好了子歸!”
子歸剛剛學武,那三腳貓的功夫,顧湘兒是不信賴的!所以趕叮囑寶來,自己則在后面追著。
“湘兒,你慢點!寶來武功好,不會有事的。”牧歌在后面喊著,顧湘兒這才停下腳步,不是不想去追,實在是速度有限,本追不上幾個十幾歲的小年。
了幾口氣,顧湘兒才與邊的玄甲銀衛道:“你們兩個去追他們,你們三個留下來就行了。”邊是要跟著人的,可是也不放心寶來一個人護著子歸。
到不是害怕一個小乞兒能夠如何,就怕……顧湘兒眼神暗了暗,就怕有人知曉他們是上府中的人,才會有今天這一出調虎離山。
看眼中憂心忡忡,牧歌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只好拉著的手,輕聲道:“青天、白日的,你就放心吧!再說,子歸和寶來都是聰明孩子,不會有事的。”
顧湘兒勉強點了點頭,等到玄甲銀衛回來,顧湘兒跟著玄甲銀衛一道去了那小乞兒的住,幾個人才傻了眼。
那是一極為破爛的地方,房子沒有房頂,連四面墻都東倒西歪,只能勉強擋一擋風,幾個人就蜷在墻角,其中還有一個孕婦,因為營養不良,所以瘦的皮包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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