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一片落葉飄落在了明慶平的手心中,他瞇了瞇眼睛看著躺在自己手心里的樹葉,眉頭鎖。
自從太子被足之后,他非但沒有得到父皇的重用,反倒是手下的人被一點點的除掉,如今在朝中的勢力越發薄弱。
再看太子,也沒有比他好多,自從被足之后,太子太傅便被皇帝以教導太子不利之罪發配塞外苦寒之地,偌大的一個家族也被牽連,四散分離。
他也想過此事可能是顧家所為,就如太子邊的員所言,顧家有意要陷害太子,為的就是能夠掌控將來的大盛朝國君。
只是……最后他自己卻否定了這個想法,如今大盛朝年的皇子只有他與太子,若顧家不想太子登基,那麼這一連番的作過后,應該來拉攏他才是。
畢竟,如今能夠與太子抗衡的也只有他,剩下的幾個皇弟最大的也不過六歲,想要扶持他們做儲君,怕是癡人說夢。
可顧家卻遲遲未曾來拉攏過他,也就說明此事應該不是顧家所為,更何況這件事過后,顧家也到了影響,顧家何必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白白落得被父皇疑心?
明慶平想了許久,這大盛朝能夠攪弄風云的,除了顧家,他實在是想不到了。
“去查那兩封信,只要有一線索,都不許放過!”他緩緩了手,手中枯葉被他攥了一團。
邊侍衛不敢耽擱,忙拱手應下,轉離去,偌大的庭院中,只剩男子一人眉頭鎖。
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尤其是徐家之事,讓顧湘兒一直悶悶不樂的,上清玦看在眼中,心疼不已,吩咐人將剛剛救下來的那個年帶來。
年仍舊穿著那破破爛爛的裳,跟在管家的后,因為上的傷,他走的有些緩慢,瘦弱的子看上去格外的脆弱。
好似一陣風,便能夠將人吹走一樣。
顧湘兒撒下一把魚食,看著池中的魚兒爭先恐后的爭奪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些紛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平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不必再擔心書中原本的結局會帶走所在意的人。
“夫人,主子吩咐的人,屬下給您帶來了。”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顧湘兒前行禮,顧湘兒聞言回眸,正瞧見管家站在自己的后。
不由得疑道:“什麼人?”
管家側了側,年自管家后了出來,顧湘兒一愣,看著年低著頭,戰戰兢兢的模樣,面上一喜。
“他倒是有心了!”這幾日,因著徐家的事,都險些將這小年的事給忘記,沒想上清玦居然還記得,甚至把人好好的給帶了來。
管家含笑,“主子對夫人一向是上心的。”
顧湘兒笑笑,轉而看向小年,招了招手,“走近些,讓我瞧瞧。”
年頭都未曾抬起,乖乖走近了兩步,顧湘兒看著年上的傷,忍不住蹙眉,“這樣嚴重的傷,很疼吧!”前幾日見到他的時候,那傷還沒有這麼嚴重,如今,早已經是皮開綻,看著都覺得駭人。
因著顧湘兒的這句話,年抬頭向,那雙琉璃一般明亮的眼眸中倒映著幾分懵懂與迷茫。
顧湘兒沒有在意,只是與管家道:“去收拾一院子,再找些干凈的裳來。”
管家點點頭。
“還有外傷用的藥!對了,再拿些吃的來!”顧湘兒一邊吩咐著,一邊搭上了年的手腕。
溫的手到年的手腕時,年忍不住一抖,不自覺地想要將手回去。
“別怕!從前不管你遇到了什麼,往后都不會再發生了,你可以安心在這里住下,這里有個與你年紀相仿的,往后你們還可一起作伴。”的聲音很溫,暖暖的,不是記憶中那些頤指氣使,厭惡責罵。
年沒有再掙扎,乖乖任由給自己把脈,顧湘兒眉頭越皺越,最后氣鼓鼓的道:“太過分了!分明還在長,怎麼能這麼折騰!”
眼前的年很弱,嚴重的營養不良,分明十幾歲的年了,卻仍舊瘦瘦小小的一個,看上去好像只有八九歲的樣子。
默默收回手,年垂下眼眸,“不要。”
他不想眼前的人生氣。
顧湘兒聽著年的話,心中惱怒頓時消散,反映了好久,才確定剛剛說話的正是眼前的年。
看著他有些惶恐的樣子,不嘆了一口氣,語氣隨之和起來,“我沒有在責怪你,我只是覺得心疼而已。”
在的世界里,這個年紀應該才剛剛上中學而已,應該還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才對。
而眼前的年,卻懂事的讓人心疼,這上的傷這樣嚴重,他卻仍舊走的那樣平穩,顧湘兒不敢去想,這要忍多大的疼痛。
“心疼?”年歪歪腦袋,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心疼這樣的話。
顧湘兒瞧著他茫然的模樣,忍不住手他的發,“好了,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房間,你先隨管家去,我拿點東西,便去給你理傷口。”
年點點頭,跟著管家離開。
顧湘兒長長的嘆口氣,這才起去了自己的房間,找出藥箱來,去了年的住。
到的時候聽聞管家正安排人給年洗漱,顧湘兒想了想,便在院子里坐下等著。
正好,小院子里的桃花樹開的正繁茂,的花朵一簇一簇的墜在枝頭,將枝丫都彎了。
一陣風吹來,落花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在顧湘兒的發上肩頭。
等了約莫有一炷香的世間,才見房門被人自里頭打開,站起朝房間走去,一眼便看到了幾個家丁后的那小小的年。
年著了一藏青的袍子,分明是尋常的布料,穿在他的上卻將他襯的多了幾分貴氣。
倒不似是整日里喬裝出去行乞的孩子,翻到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你上還有傷,不必行禮了。”顧湘兒上前虛扶了他一把,帶著年回房間治療上的傷。
他的傷很嚴重,傷口大片的腐爛,皮翻開,模糊,顧湘兒先是清洗了傷口,又消了毒,這才給他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