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昨夜趟著月回家的緣故,顧湘兒回家之后便有些著涼,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便開始發起了燒,上清玦擔心不已,事事親力親為,在旁邊照顧著。
只是旁的還好,喂喝藥著實有些難,聞著那藥的苦味道,顧湘兒眉頭死死的皺著,討價還價了半天,才在上清玦答應好了陪去云華山看桃花后,乖乖的喝了那一碗黑乎乎的藥。
顧湘兒喝了藥迷迷糊糊的睡下,上清玦這才得空去見了盯著蘭越的暗衛,他端坐在案前,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
暗衛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這才道:“回主子,那乞丐從蘭越之人離開之后,去了云華寺。”
“云華寺?”上清玦挑眉,暗衛頷首,“云華寺守備森嚴,我等人進不去,暫且不知里面住著何人。”
上清玦垂眸,眼中閃過幾分沉重之,這京都,是越來越不平靜了,也不知道這表面的寧靜,還能夠維持多久?
“知道了,信先不必急著送去了,盯好了。”暗衛拱手應下,上清玦才拜拜手讓人退下。
事的轉折發生在翌日,三皇子在早朝之前便私下里拜見了皇帝,將自己調查到的事報告給了皇帝,聯合追隨他的幾個員提了關于太子事件的證據,還找到了幾個和太子一道去蘭越,途中發現不正常的員。
加之皇帝派去調查的人也查的與三皇子所調查的結果差不多,皇帝大怒,看著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等人,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方才下怒意,擺擺手讓人暫且退下。
出了皇帝寢宮,三皇子手下惴惴不安的看一眼三皇子,“殿下,此番陛下會不會重罰太子?”
三皇子停下腳步,回眸看了一眼那輝煌的宮殿,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猜不父皇的心思,此番,更不知貿然將此事報告給父皇,是對是錯了。
三皇子走后,皇帝手了有些酸疼的眉心,眼中怒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慮,三皇子這麼對太子步步,是當真太子犯了錯,還是被人所誣陷?
若就這般順著三皇子的心思打太子,是否會讓三皇子再次一家獨大?
想至此,皇帝喚來了,“西郊可是在巡防營的管轄范圍?”
侍想了想,忙頷首道:“回陛下,西郊正是巡防營的管轄范圍,巡防營隸屬顧將軍手下的副將徐巖所管轄。”
皇帝以手扶額,聲音帶了幾分疲憊,“朕知曉了!”
今日早朝,皇帝去的格外晚些,百們難得見到皇帝如此晚上朝,一時之間免不得要議論一番。
直到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眾大臣才攏了聲音,跪在地上山呼萬歲。
皇帝威嚴的目掃過在場的百,最后落在了顧炎的上,“四門火炮的事已經調查清楚,乃是有心之人陷害太子所為。”
百順著皇帝的目看向顧炎,顧炎亦是一愣,雖然心中忐忑,卻仍舊未曾說什麼,皇帝還未宣布什麼,他此刻若是急著爭辯,翻到落得把柄。
皇帝收回目,轉坐在了高位之上。
“將人帶上來!”一聲令下,早有羽林軍將一囚服的徐巖押了上來。
徐巖跪在地上,百頓時炸開了鍋,徐巖是顧將軍的副將,徐巖被押了上來,難道此事與顧家有關系不?
“陛下,徐巖乃是臣之副將,臣不知,他所犯何罪?”顧炎下心中的冷意,詢問皇帝。
皇帝瞇了瞇眼睛,“顧將軍是真的不知,還是裝作不知?”
皇帝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顧炎只能拱手說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看顧炎一臉茫然,皇帝擺擺手,早有員上前道:“據下所調查的,這西郊隸屬巡防營,而巡防營的兵權掌握在徐巖手中,有人陷害太子殿下,將四門火炮藏匿西郊,巡防營卻一無所知,說出來,豈不是可笑!”
“即便城郊是巡防營所屬,也不代表此事便是徐將軍所為!張大人無憑無據,斷案難道就只憑一張嗎?”實在是聽不下去刑部尚書所言,顧庭忍不住站出來反駁道。
張尚書面對顧庭的質問,卻毫不惱怒,只轉拱手與皇帝道:“陛下,從西郊別院抓到的幾個人已經指認,他們將火炮放置在太子別院,是得了徐巖的通融。”
皇帝傳人上來,那幾個人是被架著上來的,一個個上到都是傷。
那幾人一上來便指正是徐巖通融,他們才能夠將這麼危險的東西安全的放置在了太子在西郊的別院,為的就是陷害太子。
有了這幾個人的指認,任憑徐巖如何的分辨說自己沒有做這樣的事,眾人都不會相信了。
皇帝擺擺手,“顧卿,朕知曉你不愿意相信,只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徐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難道還想要護著他不?”
話到最后,皇帝的聲音夾雜了幾分警告的意味,顧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顧炎給拉住了,他暗暗對他搖了搖頭,再繼續反駁,不但救不了徐將軍,連顧家都要被牽連。
他可以不顧死活,可顧家的其他人呢?湘兒呢?不能讓他們被無端連累了去。
顧庭咬咬牙,紅著眼睛低下了頭,刑部尚書見狀,拱手與皇帝道:“陛下,依微臣所見,徐巖串通外賊陷害太子,妄圖搖大盛朝國本,罪無可恕,按罪應誅九族。”
此事到底是不是徐巖所為,徐巖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早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聽著刑部尚書要誅徐巖九族,顧炎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徐巖從十幾歲便跟在他邊,幾次戰場上相護。
“陛下,此事雖然與徐將軍有關,卻不能確定他就是主謀,犯錯的是他一人,與家人無關,還請陛下饒恕徐將軍家眷。”顧炎跪在地上,后背的筆直。
皇帝靜靜地將顧炎看著,眼中滿是審視,許久,他才冷聲道:“徐家家眷無辜,為將軍卻未曾管好手下之人,將如此包藏禍心之人收在邊,卻未曾及早察覺,險些釀大禍,顧炎,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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