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湘兒的篤定,上清玦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顧湘兒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他笑的多有些不懷好意。
原本還沒有在意,直到回去坐在馬車上,顧炎有意無意的說自己太閑了,顧湘兒才發覺事多有些不對勁。
“爹爹若是覺得清閑了,不如喝喝茶,聽聽曲兒,下下棋。”掰著手指頭數著打發時間的事,一旁的顧炎卻搖了搖頭。
“這些是能夠打發時間,只是日日做也會厭煩不是!再說,咱們將軍府也著實有些冷清,若是再添置些人口,你爹爹我也有事做了。”
“爹爹若是想再添置些下人,和管家說一聲便是了,不過是些小事,若是覺得管家添置的不合心意,湘兒去辦也行。”顧湘兒一邊說著,一邊掀開馬車的車簾朝外頭看著。
眼前盡是一片綠,一無際,大片大片的綠中點綴著一朵兩朵的花兒,讓人看著便覺得心曠神怡。
“哎呀,爹爹說的不是這個!劉將軍家的兒與你年歲差不多,前日他帶著小外孫前來拜會,那小娃娃長得可,爹爹瞧著覺得喜歡的。”聽到顧炎說到這里,顧湘兒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
“那個……爹爹,哥哥還沒親呢不是!你就算再著急抱孫子,也該先給哥哥一個合適的姑娘再說不是!”顧湘兒笑嘻嘻的說著,一副懵懂的模樣。
好似本不知道顧炎明里暗里催促的是自己一樣。
顧炎嘆口氣,他說的還不夠明顯嗎?孫子他暫時是抱不上了,外孫努努力還是可以的啊!
雖然這話做爹爹實在是不好說,不過想著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好友如今都已經是兒孫滿堂了,再看看自家這兩個,一個不著急,一個更是不著急。
想到此,顧炎決定自己還是再說的明白一些,或許是湘兒沒有聽懂。
“湘兒,爹爹的意思是……”
“爹爹,我知道了,爹爹急著抱孫子,卻又不好和哥哥說,今日是特意喚我來,想讓我提點哥哥兩句是不是?”不等顧炎說完,顧湘兒已經站起。
“這樣的事不能耽擱,我這就去和哥哥說!”顧湘兒說著匆匆下了馬車。
笑話,要是繼續聽下去,還不得要聽到爹爹催要孩子!
就說來的時候和上清玦一輛馬車,而顧炎與顧庭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顧炎怎麼會拉著坐一輛馬車,顧庭原本還想說該讓與上清玦多在一起的,誰知卻被顧炎教導了一頓。
虧得當時啥都沒有想,如今細細想來,才覺事不對勁!
不顧后顧炎的聲音,顧湘兒匆匆下了馬車,后面的馬車停了下來,顧庭探頭出來正好看到顧湘兒逃也似的下了顧炎的馬車。
“湘兒,你不是在和爹爹說話嗎?怎麼下來了?”
顧湘兒一頭鉆進馬車里,“哥,你去爹爹的馬車吧!爹爹說有話要和你說!”顧湘兒對著顧庭笑笑,顧庭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點了點頭便下了馬車。
看著顧庭上了顧炎的馬車,顧湘兒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抬頭便看到某人角帶著笑容,正含笑將瞧著,顧湘兒頓時明白過來,方才他為什麼會說顧炎怕是不能安定下來。
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氣鼓鼓的叉著腰,顧湘兒瞪著上清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上清玦以袖掩著輕輕咳嗽了兩聲,“我方才可是提醒過夫人的,是夫人自己不在意,怨不得我!”
他倒是甩鍋甩的快!顧湘兒深吸一口氣,“爹爹何時與你說的?”
上清玦想了想,“你與兄長騎馬比賽時,岳父與我說的。”
顧湘兒嘆口氣,看了一眼上清玦,小聲道:“你別往心里去,我……我爹爹只是一時清閑下來,所以……”
話還未說完,便被上清玦拉了懷中,他下顎抵在的額頭上,暖暖的呼吸帶著獨特的清香,傾灑在的臉上,“或許……可以努力試試。”
顧湘兒一愣,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慌忙將人推開,“不用!這……這事兒急不來的。”
看著顧湘兒紅的臉,上清玦沒有再繼續逗,只手拿著帕子了額頭的汗,“前面是家糕點鋪子,要不要停下買點糕點?”
顧湘兒點點頭,吩咐人去與前面的顧炎說一聲,顧炎到底年紀大了,便與顧庭先回去了,顧湘兒則與上清玦去了鋪子里。
這鋪子不大,顧湘兒點了一些新奇的點心并一壺茶,便與上清玦尋了一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里沒什麼新奇的,怎麼突然在這里停下來?”顧湘兒有些奇怪的看向上清玦。
上清玦的子是知曉的,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停下來,他一向不是突然心來便去做一件事的人。
上清玦笑笑,倒了一杯茶遞到顧湘兒面前,“這里,有幾個陌生面孔。”
陌生面孔?顧湘兒挑挑眉,剛想說什麼,卻見大堂里的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開始繪聲繪的講起了故事。
那是關于前朝的故事,或是宮廷軼事,或是民間雜記,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朝的百姓,自然說不出前朝的好話來。
顧湘兒看向上清玦,卻見他淡然飲茶,似是本沒有被那說書先生的話所干擾,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大魔王如今變了,變了所希的樣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或事來干擾他。
顧湘兒正想著,一抬頭,卻見二樓的客房里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大盛朝百姓的裳,只是那張臉,仔細去看多帶了幾分異域之。
這個人認識!正是前段時間大盛朝與蘭越商議和親之時,蘭越派來的使臣團中的一員。
“蘭越的人?不是已經回到蘭越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顧湘兒看向上清玦,這就是他帶來這里的目的吧!
淺淺飲一口茶,“這些人是跟隨太子的隊伍一道回來的,只要抓到這些人,太子勾結蘭越私藏火炮的事,便不攻自破。”
如此一來,顧家有意謀反或是顧家想要栽贓太子的罪名,也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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