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風吹的很大,將明慶平上的衫吹的一直翻飛,邊的宮人聞言不敢耽擱,連忙應了下來,小跑著去吩咐此事。
看著手下之人離去,明慶平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一封信,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著實難看的厲害,只是信上所寫的事,卻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到底是誰給他這一封信,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長眉微蹙,明慶平將信攥在手中,眼神中多了幾分憂慮。
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幕后之人所想要的都是他與太子相斗,而那幕后之人也篤定了他一定會手此事,絕對不會任由太子繼續做大。
只是這種被人拿的覺著實不好,明慶平心中多還是有些惱怒的。
與外頭的狂風大作不同,房間里暖融融的,桌子上擺放的應季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將整個房間都染上了幾甜膩膩的香味。
顧湘兒斜臥在榻上,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賬本,“這暫時并沒有戰爭,怎麼這外傷藥多了這麼多?”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傷寒的藥賣的多些才是,可是接連好幾日,這外傷的藥訂單都有所增加,比之平日里多出了許多倍。
剛開始顧湘兒還沒有在意,只是以為哪家鋪子采購藥材,沒想到這一連好幾日都是這樣,不由得生疑。
管事在一旁聞言忙解釋道:“這兩日接連有幾家藥鋪從咱們這里進貨,其他的倒是沒有進多,只是這治療外傷的藥買的多些,屬下也覺得有些奇怪,派人去查過,卻并未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那些購買藥材的鋪子都是京都一些個小藥鋪,平日里也都是正經經營,并沒有什麼奇怪之。
合上賬本,顧湘兒撐著子坐直,“突然大規模的采購外傷藥,便是奇怪之,最近并沒有聽說有什麼大規模的災害,突然購進這麼多的傷藥,若賣不出去,難道要在庫房不?”
“屬下派人繼續盯著那些采購了傷藥的鋪子。”管事忙說道。
顧湘兒頷首,送走了管事,手了有些酸疼的眉心,太子到底想做什麼?是構陷顧家,還是膽大包天到要謀反?
一時不知太子想要做什麼,顧湘兒只能派人仔細的盯著太子那邊的靜。
這件事一日沒有一個定數,的一顆心便一日不能安定下來。
翌日早朝,三皇子明慶平將調查到的東西呈上給了皇帝,高座之上的皇帝低頭看著手中一樁樁一件件指向太子的證據,眉頭鎖,眼神沉的嚇人。
他雖然不喜太子,覺得太子最近太過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他也不喜歡三皇子這樣打太子,企圖染指太子之位。
“三皇子所奏,可當真?”目落在三皇子明慶平的上,皇帝聲音聽不出喜怒。
三皇子不敢耽擱,忙上前拱手,“回父皇的話,此事句句屬實,兒臣不敢妄言。”此事關系重大,若不是找到了確切的證據,他哪里敢上奏皇帝?
聽著三皇子的話,皇帝點了點頭,隨手將奏折扔到了太子的面前,“好一個太子!好一個儲君,朕還沒去,你便迫不及待了!你是想謀反不!”
奏折正正砸在了太子的臉上,太子慌忙跪在地上,拿著奏折看了一下,一張臉嚇得慘白。
“父皇,此事兒臣當真不知,兒臣是冤枉的!”太子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不知此事。
太子一黨的大臣見狀也忙跪在地上給太子求,“陛下明鑒,太子殿下若當真敢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也該把這些東西.藏好才是!怎麼會大搖大擺的擺在自己城外的別院中?”
“是啊陛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會傻到放在自己別院之中?”
這幾個員這麼一說,皇帝的怒氣漸漸消散了幾分,確實如這幾人所言,若真的要造反,何必要將這些東西.藏在這麼明顯之地?
難道……皇帝看向三皇子,難道這是三皇子所為?為的就是讓太子永不翻?
皇帝的目掃過三皇子,三皇子只覺渾冒出一陣冷意,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說多了會讓皇帝懷疑這些火炮是他放在了太子別院,為的就是誣陷太子。
顧炎靜靜地看著朝堂上的紛爭,暗暗對著顧庭搖了搖頭,讓對方莫要手此事。
“陛下,微臣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西郊還有一位大人的宅邸也在哪附近!”說話的,正是前段時間剛剛被提拔為戶部尚書的太子一黨。
皇帝瞇了瞇眼睛,并未直接說什麼,只是轉回到了高座之上,沒有制止,便是讓那大臣繼續說下去。
那人俯跪下,“陛下,臣記得顧大人家在西郊也有一別院,太子殿下雖然貴為太子,手中卻并無一兵一卒,唯有太子府守衛三百人而已,即便有這四門火炮,想以三百人抗衡京都守衛三萬,也無異于以卵擊石。”
他說著重重一叩首,“太子殿下實在沒有理由去做這樣的事啊!還請陛下明鑒!”
他分明沒有直接說什麼,可那臟水卻實實在在的潑到了顧家的上。
太子手中沒有兵卒,只有三百太子府守衛,可顧家卻不一樣,顧將軍手中掌握了大盛朝三分之二的兵力,這樣多的兵力都掌握在一人手中,他只要有一點小心思,便可輕而易舉的顛覆大盛朝。
為君王,若說一點都不會擔憂是假的!
眼瞧著這一場無名之火燒到了自己的上,顧炎再不能置事外,他上前兩步跪在地上,“陛下明鑒,顧家的別院雖然也在西郊,可那些火炮并非是從微臣的別院之中找到的,空口無憑,還請陛下還微臣以清白。”
顧炎一席話說的不卑不,字字句句卻有理有據,誰都沒有證據說那些火炮是顧家放在太子別院的。
皇帝瞇著眼睛看著顧炎,他心中對顧炎是有懷疑的,顧炎一向看不上不學無的太子,難免會想左右儲君之位,或者……顧家對大盛朝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收起眼中的審視,皇帝擺擺手,“顧將軍何必如此心急,朕相信顧卿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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