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被顧炎吼得一愣,不過是洗完澡有些熱,過來吹吹涼風也是臨時決定的,可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演的太過了。
這下倒是讓顧湘兒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在心中編排好的劇都演不下去了,只能低著頭一副乖巧順的樣子說:“爹,兒錯了。”
“每次道歉都快,做出來的事又不讓人省心。”顧炎哼哼了兩句干脆把顧湘兒拎回了屋。
等進了屋子,顧湘兒雙手放在前乖乖巧巧的站著,仿佛一個做錯事等待責罰的孩子。
這般惹人憐的模樣弄得顧炎也說不下去了,為了掩蓋自己的緒,顧炎干脆將今日的事說出來。
“我今天宮找陛下了。”
“找陛下?”顧湘兒一愣,“是說...清玦的事?”
“自然是。”
“那陛下...”
顧炎重重嘆了口氣:“陛下看起來很生氣,恐怕有些麻煩。”
顧湘兒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原本皇帝對顧家的勢力就有些忌憚,加上一些對顧家眼紅的佞臣整日在皇帝耳邊嗡嗡嗡,難免會影響他的判斷。
如今顧炎頂著力直接找過去,皇帝越發會覺得顧家勢大,居然都敢干涉這樣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事也還有轉機。
顧湘兒心念一,連忙抓著顧炎的手道:“爹,你進宮這件事寧國侯府那邊有可能得到消息嗎?”
顧炎皺起濃眉:“為何這樣問?”
“你說上文昌要是知道你親自出馬去給上清玦平反,他心中會作何想?”
顧炎順著顧湘兒的思路往下想,中喃喃說道:“若是上文昌知道我去了,定然是覺得有力,畢竟我的份在這里。另外親爹陷害兒子,連岳丈都看不下去要出手相救,這樣的話要是傳到坊間,只怕是上文昌那張老臉也沒地方放了。”
“對啊,看來爹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要是讓這消息傳出去,上文昌鐵定就急了。人一急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咱把這水攪渾了,不就可以魚了?”
顧炎手敲了一下顧湘兒的腦袋,故意板著臉道:“我還以為這些時日將你足果真讓你好好反省自己,鬧了半天你不過是在等消息,瞧瞧你方才眉飛舞的模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顧湘兒知道方才在涼亭里演的乖巧可已經然無存,索也不裝了,眼的看著顧炎,聲撒:“爹爹,你讓我出去吧,清玦如今還在大理寺況不明,您若是一直這樣關著我,能不能讓我反思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被瘋的。”
那一雙水葡萄般烏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著自己,不讓顧炎想起顧湘兒小時候從自己手里討糖吃時候的模樣,那眼神與現在一模一樣。
唯一相同的就是無論是小時候的顧湘兒,還是現在的顧湘兒,都一樣讓顧炎狠不下心。
“罷了,今日便解了你的足吧,只不過清玦的事你還是要小心些,切勿之過急。”
顧湘兒還似模似樣的沖著顧炎拜了拜說:“有爹爹今日的推波助瀾,兒對救出清玦一事也越發的有信心了,爹爹放心,兒一定會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把清玦救出來的。”
說著話顧湘兒便當著顧炎的面招來芍藥,讓那些碎銀子出去散消息。
除了不提上清玦可能是前朝余孽的消息,將這些事模模糊糊的傳出去,尤其是上文昌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兒子這件事,要大說特說。
很快這些消息便傳到了外出散心的錢氏耳朵里,彼時錢氏剛剛從一家貴夫人的宴席上回來,坐在轎子里就聽見有人在說自家侯爺六親不認,偏心眼子。
錢氏這個人別的本事不大,偏耳朵尖。
一聽見這些話連忙讓轎夫停下來出去抓著人,讓別人給說個明白。
這些也都是個坊間傳聞,錢氏讓下人揪著小老百姓問個明白,那人斷斷續續將事說出來,氣的錢氏上去就是一掌。
“荒唐,分明是那上清玦脈不純,是前...”
“大夫人!”嬤嬤連忙給錢氏使了個眼,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關鍵時刻嬤嬤還是知道要提醒錢氏。
錢氏含在里的話打了個轉愣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怒視著面前瑟瑟發抖的百姓道:“是誰說的這些話!”
“都...都在傳,這條街的人都傳遍了,我們也不知道這些話是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呀。”
錢氏環視四周,見周圍的百姓都腦袋過來看熱鬧,見過去又個個避如蛇蝎。
錢氏氣不打一,正要出聲教訓就見嬤嬤過來拽著自己的手說:“大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些話分明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咱們找他們的麻煩沒用,不如回去和侯爺好好說道一番,畢竟侯爺手里還有人家的把柄呢。”
這話算是說到錢氏的心坎里了,這下錢氏麻煩也不找了,連忙走轎中,急聲讓人將自己送回府去。
晚些時候上文昌正在書房里看書,就聽見一聲長長的侯爺。
“侯爺,您可千萬不能放過顧家那些人啊,他們真是什麼下三濫的法子都做得出來,我方才回來居然聽見有人說您冷無,對上清玦不公,連他岳丈都看不下去了。”
“什麼?”上文昌也沒料到會有這一出。
“我聽說那顧炎今日進宮面圣,可是頂著力替上清玦作保,肯定是他們家的人故意將這些話傳出去,順道罵您呢。咱們寧國侯府滿門清貴,如何能這樣的冤屈,侯爺您一定要想法子對付他們呀。”
錢氏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說著話,可這話傳到上文昌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顧炎居然去面圣了,難道他不知道上清玦的份一旦坐實,他這次面圣將把顧家拉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大理寺那邊也沒點靜,可明樂明明說上清玦手底下有一支隊伍,如今人都已經用了刑,為何這些人遲遲沒有靜,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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