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進門之前便做好抉擇,若上文昌不肯放手,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日后兩家便是海深仇,誰也不必讓著誰。
寧國侯府中錢氏心痛難忍,連忙將上清穆抱在懷中,一個勁兒的讓上文昌去喊人。
上文昌何嘗不心疼,這個孩子是他最心疼的孩子,眼下卻遭著如此大的痛苦,上文昌起去喊人,心中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讓那個臣賊子來承擔他們今日所經的痛苦!
南風將顧湘兒送回去的時候,顧湘兒剛剛回到院子里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芍藥一直守在院子里見顧湘兒回來,連忙說明:“夫人,是將軍來了,將正在門口攔著。”
顧湘兒點點頭轉往屋中走:“去開門吧,就說我愿意見人。”
芍藥點點頭,一路小跑到門口將門打開。
“父親,你早上對小妹那般態度,心中難過也是應該的,如今不想見人,你為何要苦苦相。”
“顧庭,你給我讓開,要是你在攔著,我不得不懷疑湘兒是不是在里面,還是你故意瞞,想遮掩什麼?”
嘎吱——
院子的門被打開,芍藥匆忙的看了眼面前的人,低聲說:“夫人說愿意見人。”
顧炎深深看了顧庭一眼,邁步走院中,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顧庭長舒一口氣。
在他們還在門口爭執的時候,顧湘兒已經回到房間里,兀自坐在桌邊,還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便將芍藥拿來的點心咬了兩口,做出一副自己一直在屋中的模樣。
顧炎進屋立馬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才沖顧湘兒道:“湘兒,你還在生爹爹的氣嗎?”
顧湘兒見顧炎和顧庭進來,也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搖了搖頭:“細細想來爹爹也是為了我好,我要是為了您的好心生氣就太不懂事了。”
顧炎見狀并沒有就此放心,而是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顧湘兒。
顧湘兒察覺到一炙熱而有迫力的眼神,抬眼迎了上去:“爹爹不信我?”
對上顧湘兒純澈的目,顧炎這才移開目,他嘆息道:“自然不是,只是眼下事復雜,稍有不慎就會給所有人都惹來禍事,爹爹最不希的就是你有事。”
“兒知道。”顧湘兒仍是繃著一張小臉,不冷不熱的回答著。
若是太熱絡或者顯得太不在乎反而會讓顧炎覺得有問題,而此刻這樣上說著不生氣,看起來卻分明是在生氣的模樣倒是讓顧炎安心不。
不過是小兒家鬧脾氣,顧炎心中明了,自然也不會為難。
顧炎說著話,手力氣極大的拍了一下顧庭的背:“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你就一天天只知道說脆弱,有空你們兄妹倆還是好好聊聊知道嗎?”
顧庭被顧炎突如此來的大力拍得整個人都嗆咳起來,顧湘兒見狀對顧庭投去同的一撇。
“行了,我還有軍務要辦,你們聊吧。”
顧炎說完留下顧庭離開。
顧庭一直長脖子看向顧炎的方向,直到確認他走遠了,這才苦著臉看向顧湘兒說:“湘兒,你今日可算是將我害慘了,跑出去又不提前告訴我,要不是爹過來的時候芍藥跟我求援,只怕是你的事早就暴了。”
顧湘兒吐了吐舌頭,殷勤的扶著顧庭坐下,一雙小手輕的替顧庭順著氣息,聲道:“哥,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當時的確是走的匆忙,沒想過那麼多,今日讓你累了,日后有機會一定好好補償你。”
“你......”顧庭上下打量著顧湘兒。“你是不是去見上清玦了?”
顧湘兒知道瞞不住,干脆點點頭。
顧庭頓時瞪大了眼,他低聲音道:“胡鬧,那大理寺卿今日白日還在面圣,如何會帶你去見上清玦,難道他不要命了?”
“我知道一些他的把柄,不過是善加利用,讓他帶我去看一眼罷了。”
顧庭仍是不安,他盯著顧湘兒:“沒有被人發現?”
“沒有。”
“確定宋長明不會將此事告訴陛下?”
“除非他想妻離子散,敗名裂。”、
見顧湘兒有竹,顧庭才覺得自己心里那點焦躁慢慢平復下去。
顧庭忍不住嘆道:“咱家也就是你膽子最大,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可不就是隨了哥哥你,若不是你替我瞞天過海,我此刻只怕就是坐在這里和你聊天,恐怕早就跪在祠堂挨板子了。”
顧庭頭疼的看了眼顧湘兒,以手覆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哥,你幫我一件事兒吧。”顧湘兒忽然看向顧庭,眼神憨乖巧。
顧庭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兒,可耐不住顧湘兒那般的眼神,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什麼事?”
“聽說明樂被關在神機營,如果我沒有記錯神機營應該和你們有集,若是讓我混進去,你覺得有幾把握?”
“你要去......”顧庭眼睛都瞪圓了,“你要去見明樂,那是秦的皇子,你去見他做什麼?”
“我認識他,既然上文昌不肯救清玦,那我便從明樂下手,說不定效果更佳。”
顧庭并不知道在南海顧湘兒被擄走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自然也不知道顧湘兒與明樂居然還有這樣的集。
“你怎會認識他?”
“我救過他的狗命,沒有我,這人早就涼了。”
此話一出,顧庭皺的眉頭都舒展了幾分,他倒是不知道顧湘兒和明樂之間居然還連著救命之恩,這麼說他或許能......”
“不過船艙被炸毀的事和清玦也有些干系。”
顧庭剛剛舒展的眉眼在聽見顧湘兒接下來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皺的更了。
“你是說秦那麼多傷亡清玦也參與了,如此一來明樂對清玦豈不是連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這七上八下的覺著實不好,顧庭聽了都忍不住直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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