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勞公公了。”
在宮中顧湘兒不敢輕舉妄,眼下只能先出宮再說了。
一路行至宮外,出了宮門顧湘兒便看見騎在馬上的顧炎。
顧炎見了顧湘兒翻下馬,沉著臉朝走來。
“爹。”顧湘兒抿了抿,手里的絹攪了攪,頓時出心虛的樣子。
這幾日顧炎忙于整頓將士,回來的時間總是與顧湘兒錯開,顧湘兒也沒特地跟顧炎說上清玦的事,可這畢竟是大事,這種事不告訴家長,家長知道了自然要生氣。
“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要不是府中人說你進宮了,我去問顧庭,你們倆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顧湘兒低著頭,兩腳并攏乖巧的站著,連頭也不抬,就拿一個發旋對著顧炎。
顧炎瞧著眼前站的規規矩矩的顧湘兒,抬頭瞧了一眼過來的宮門守衛,沉著臉哼了一句:“回家收拾你。”
顧湘兒聽了這話麻溜的爬上顧炎后的馬車,乖乖坐好等馬車將自己送回去。
顧庭本就在府中,見他們從外面回來,默契的與顧湘兒對視一眼,三人一道進了屋。
關上門顧炎直徑走到書桌后坐下,他氣的將側的佩劍解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顧湘兒嚇得一個激靈,顧庭連忙說:“爹,是我讓小妹不說的,這些時日我們顧家也在風口浪尖,我們本想這件事自己...”
“簡直胡鬧!你們如何解決?這麼大的事稍有不慎別說是上清玦,還會牽連到湘兒,這可是叛國...”
“父親,不會的,清玦從未叛國!”
顧湘兒語氣堅決,在這件事上絕不退讓。
“湘兒,”顧炎頗有些痛心疾首,“你平日里聰明伶俐,難道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前朝皇室,這樣的份一旦被懷疑上,即便是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足矣讓陛下將他死,你如何還能宮去面圣,你想說什麼,和他一起死嗎?”
顧湘兒垂眸不語。
看著顧湘兒如此態度,顧炎沉聲說:“顧庭,把湘兒帶回自己的房間,沒有我的準許不準放出來!”
“父親。”
“爹爹,您為何要這樣,那是我的夫君,之前我遭陛下猜忌,他不顧一切的來幫我,如今角調換,難道我就能袖手旁觀嗎?”
“那我也不能看著你去送死!你是我唯一的閨,是你母親臨終前最放不下的孩子,顧庭,將人帶走,這是命令!”
長這麼大顧湘兒還是第一次見顧炎對自己紅臉,想必也是氣急了。
可顧湘兒心中顧慮甚多,眼下明樂和上文昌那邊還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自己連上清玦的面都沒有見上,還有宋長明...
“爹...”
“湘兒,先聽爹爹的話,跟我回去,有什麼話咱們之后再說。”
顧庭背對著顧炎使勁兒的給顧湘兒使眼,畢竟鬧這樣他再不阻止,只怕是要把將軍府的屋頂都掀了。
顧湘兒定了定神,見顧炎橫眉倒豎,也明白自己繼續說下去無異于讓顧炎更加憤怒。
如此口舌不過是破壞他們的,并不能對營救上清玦有任何實質的意義。
“走吧,哥。”
顧湘兒對顧庭說了話,抬頭看向顧炎聲道:“爹,是兒太沖了,兒給您道歉。您千萬不要生氣了,氣壞了子不值當。”
說完顧湘兒便跟著顧庭走出去。
只留下顧炎在書房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顧炎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這孩子...”
他心中何嘗不急,顧湘兒當初非要嫁給上清玦的時候,他便看出顧湘兒對上清玦的喜。再加上他們親之后顧炎看著這兩個孩子的日漸親厚,如今上清玦出事,顧湘兒心急也是正常。
只是朝堂之中波云詭譎,如今形勢不明,顧炎不想讓顧湘兒去涉險,這件事還是他自己去解決比較妥當。
另外一邊,顧湘兒被顧庭送回房間,一進屋顧湘兒便轉頭看向顧庭,之前臉上的一點乖巧和弱全都消失不見,盯著顧庭的眼睛,十分認真說:“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面對這樣炙熱真誠的妹妹,顧庭哪里招架得住:“你打算怎麼辦?”
“還沒想好,想好之后再告訴你,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幫我。不然的話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顧湘兒嘟著說。
顧庭嘆了口氣,幽幽的說了句:“你啊你,就會讓父親不省心。”
顧庭離開之后,顧湘兒立馬喚來了南風。
“宋長明出宮之后直接回了大理寺,兩個時辰之后他出了大理寺去了城西的煙花巷。”
“煙花巷?”顧湘兒略顯錯愕,倒是不知道宋長明還有這個好。
“我們的人跟著宋長明進了煙柳閣,瞧見他進了煙柳閣的頭牌雪芙的房間。”
“呵,還真是一場好戲。”
南風一直保持躬的姿態繼續匯報:“后來我讓人查了宋長明的家室,發現他早已親,夫人乃是當朝刑部侍郎的二兒。據傳聞這位宋夫人善妒,自門后,宋家從未抬進去一位妾室。”
顧湘兒原本是讓南風盯著宋長明,從而得知上清玦的蹤跡,只可惜暗影進不去大理寺,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南風,我怎麼覺得你話里有話?”顧湘兒偏頭看向南風,要知道這人平日里言語頗,若非重要的事,他自然不會說的這樣詳細,眼下他既然說了,必定是有什麼想法。
只見南風對顧湘兒躬行了一道禮:“屬下可以斷定此事定是宋長明的把柄,若夫人善加利用,至能見上公子一面。”
顧湘兒角的笑意消失,沖南風點點頭:“你說的很對,確實要好好利用這消息才是。只是你想必也知道我剛剛與我父親發生了口角,只怕他不會讓我出這道門。”
南風抬眸眼中一閃:“此事簡單,若是夫人信得過在下,在下即刻便能帶夫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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