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盯著宋長生那雙似是討好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起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隨即將大門關閉。
宋長明見狀臉微變,頓時出幾分慌張的神采:“上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顧湘兒故意朝宋長明走了幾步,邊走邊扯上的腰帶,宋長明簡直是一蹦三尺高。
他素知這顧家是個狠角,但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角,“你……你……你要做什麼?”
顧湘兒扯開腰帶在宋長明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住,緩聲道:“此四下無人,宋大人便是悄悄告訴我也不會有人知道,便是日后別人查出來,你大可一口咬死,說沒有告訴我如何?”
宋長明也是練家子,知眼前的子不會武功,他便想強行沖出去,誰知道他剛走兩步便覺得自己頸項一痛,接著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不了了。
宋長明癱坐在地上,一臉驚駭的著顧湘兒:“上夫人,你可知謀害大理寺卿是何等罪責,難道你就不怕陛下降罪嗎?”
顧湘兒指了指自己的腰帶:“宋大人可知,對鎮國將軍府的嫡不敬是何罪責,難道你就不怕顧家軍將你千刀萬剮嗎?”
坊間有多關于這個人的傳說,宋長明不是沒有聽過。就連淑妃一事都是這個人直接去皇宮找陛下告狀,要求重新調查。
宋長明自知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心斗爭良久還是咬咬牙將事說了出來。
“并非我不肯說,只是上大人涉及的乃是前朝舊事,但凡有半點可能,便是要丟命的,此事陛下旨命我嚴加盤問,我也沒辦法。”
前朝舊事,難不是上清玦的份暴了?
今日南風來找自己,其實顧湘兒心中便有數,若只是尋常事憑借暗影的本事定能得知上清玦的去向,即便是這大理寺他們也未必進不來,但即便是這樣南風還是找過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是陛下派出了自己手里的銳徹底將人控制起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顧湘兒會鋌而走險選擇一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也要知道上清玦的下落。
“是誰將他牽扯其中?”
顧湘兒自然不能暴自己知曉上清玦份的事,眼下必須先找到罪魁禍首,只有這樣顧湘兒才知道該怎麼救人。
“是...是寧國侯。”
宋長明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特意抬眼觀察了一下顧湘兒的神。
顧湘兒臉沉的仿佛風雨來,抬手拔掉宋長明頸項上的那銀針,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走出屋子。
上文昌居然為了保上清穆而將上清玦推火坑,這樣的父親枉為人父。
顧湘兒走出大理寺的時候,仍然氣的渾發抖。芍藥還在門外等著,見出來芍藥連忙問:“姑爺怎麼樣了?”
顧湘兒閉上眼定了定神,等張開眼的時候眼底那滔天的怒意已經被暫時了下去,握掌拳一步步往外走,“先回去再說。”
回到將軍府,顧庭今日在府中,他見顧湘兒回來本想同敘話,誰知見一臉肅穆,干脆將人攔下。
“出何事了?”
顧湘兒看了顧庭一眼,拉著他的袖進了屋子。
“上文昌陷害清玦,說他是前朝余孽,如今陛下下旨捉了清玦關押在大理寺。”
顧庭怔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你說誰陷害誰,上文昌不是...”
他們分明是父子。
顧湘兒諷刺一笑,心中悲戚。
“上文昌從未將上清玦當做自己的兒子,為了上清穆,為了寧國侯府,推一個庶子出去當擋箭牌又有什麼關系,只要熬過這一次,日后的寧國侯府還是風無限,萬人羨慕。”
顧庭見顧湘兒臉上掛著笑,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寒著實心驚了一把。
他按住顧湘兒的肩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救人。”顧湘兒簡潔明了。
“如何救?”
“哥哥,你隨我去一趟寧國侯府可好?”
“自然。”
上文昌從宮中出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后背早已,他抬頭著天上的太居然有種死里逃生的慶幸。
上文昌顧不得去找上清穆的麻煩,而是趕回家去。
今日錢氏好些了,正被嬤嬤扶著在院子里走便看見上文昌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一把推開邊扶著自己的嬤嬤,踉踉蹌蹌的撲到上文昌的邊:“侯爺,清穆...清穆如何?”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混賬玩意兒,若不是他在大理寺胡言語,陛下怎會對我們家下手?”
“下...下手?”
錢氏的眼睛瞪得渾圓,活像那夜半的鬼,巍巍的抓住上文昌的袖問:“侯爺的意思是我們侯府……”
“這事沒有完,難怪前幾日老天爺讓我遇見那樣一個人,看來是早早便給了我上家一線生機,眼下我有要事要辦,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若是再作妖,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錢氏早就被上文昌那句陛下要對寧國侯府下手的話嚇得魂不附,此刻上文昌這樣說,點頭如搗蒜,連忙側開子讓出路,半點不敢攔著上文昌進去。
顧湘兒來的時候錢氏已經回屋了,即便是聽說顧湘兒來了的消息也謹遵上文昌的話沒有著急出去。
只可惜雖然不打算去招惹顧湘兒,可顧湘兒卻沒有想饒過。
顧湘兒不顧任何人的阻攔,一路走到正院,一腳便踹開了錢氏的屋門。
“干什麼?”錢氏坐在榻上,一副病歪歪的樣子,略顯驚慌的看向顧湘兒。
錢氏邊的嬤嬤連忙幫著開口:“放肆,便是鎮國公府的嫡那也是寧國侯府明正娶的夫人,難道將軍府的規矩便是對婆母這般無禮?”
“你們是如何好意思腆著臉自稱婆母,連清玦這兒子都不打算要了,難不我還指你們要我這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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