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臻兒,要不是教唆,我兒哪里來的本事摻和這樣的事,都怪!”
這幾日錢氏已經將錢臻兒罵了八百回,上文昌那邊也求了好幾回,可上文昌得知他們居然敢摻和淑妃那件事,氣的狠狠的打了上清穆一頓,再往后便半點消息都沒有了,眼下錢氏是指不上上文昌了,只能想想自己怎麼辦。
“不,要不這樣你派人在將軍府的門口守著,就算是顧湘兒不出門,上清玦總要出去,若是看見人便跪上去求,不管用什麼法子讓上清玦知道大理寺如今在查寧國侯府。”
這是錢氏唯一的法子,既然顧湘兒鐵了心要查這件事,也只能祈禱上清玦能看在份上幫一下侯府。
只可惜事的發展和錢氏的想法相去甚遠,派去的人一連幾日都沒有見到上清玦,眼瞧著大理寺來的越來越頻繁,甚至要將上清穆帶走審問。
錢氏再也忍不住,只能上門去尋人。
錢氏要見顧湘兒,將軍府的人去攔侯府的大夫人,這場面多半是有些不好看的,顧湘兒顧及侯府的面子,還是將人放了進來。
不得不說錢氏的心中還是憋著一口氣,見到顧湘兒的時候,心里沒忍住的怨氣一腦的涌上心頭。
“兒媳如今可真是個大忙人了,我這個做婆婆的想見一面,派了那麼多人都不曾見到。”
顧湘兒原本還想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可見錢氏這幅模樣,也不打算繼續給面子:“那是自然,畢竟邊之人都有可能為謀害自己的兇手,若是兒媳再不惜自己一些,還不知道那些豺狼虎豹能做出什麼泯滅人的事。”
“你說誰!”
“大夫人這般激做什麼,難不您也……”
錢氏連忙收住聲,等猛然醒悟才發現自己方才差點就掉進了顧湘兒的陷阱,將上清穆給說了出來。
錢氏略慶幸的拍拍自己的口,回眸看向顧湘兒道:“兒媳,今日我來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顧湘兒抬眸看著,既不倒茶,也不請坐,態度間的冷漠一目了然。
只要不是眼瞎之人都能看出顧湘兒的不滿,只是即便錢氏看的出來也只能忍著,畢竟今日是有求于人,不忍著又能如何。
錢氏幾乎是咬著牙,努力制自己心中的怒氣:“這幾日大理寺頻繁的往侯府來,說是要調查一些事,可他們日日都來尋清穆,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顧湘兒倒是一臉無辜:“大理寺的人尋上清穆,大夫人來尋我是為了什麼?”
錢氏將手中的帕子了幾分,即便是知道顧湘兒明知故問,仍然不能發作。
“湘兒,此番大理寺調查之事與你之前被冤枉之事有關,或許你可以?”
“我被冤枉?原來大夫人也知道我曾經被打天牢,可事已經過去一兩月,怎麼從未見過大夫人遣人送來只言片語,倒是今日大理寺的人找上上清穆,大夫人便找上我了?”
這話就好像一掌狠狠的扇在錢氏的臉上,有些事不說破,大家都還能保持著虛假的面,可一旦破,里面的骯臟難堪,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錢氏就差將一口牙都咬碎,抬眼看向顧湘兒:“湘兒,我知道這次的事是清穆和臻兒做的不對,我替他們給你賠個不是,你能不能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饒了他們?”
“饒?我如何饒?這可是陛下下了圣旨,難道我一人去求就能讓陛下收回命,若大夫人是這樣想的,那未免是將我想的太厲害了,兒媳沒這樣的本事,也達不婆婆的心愿。”
錢氏見顧湘兒神態漠然,自知求無,心中的憤怒自然就要全部發泄出來。
“顧湘兒,你就是這等不忠不孝的東西,連你夫君的親弟弟都不護著,若是來日清穆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對得起上家的祖宗?”
“我姓顧,你上家的祖宗與我何干?”
“你是上家的媳婦,日后也是要上家的祖墳的,不過也是,就你這樣的東西,自然不配進上家的祖墳,合該讓你無可去,日后人唾罵。”
“啪!”
一聲清脆的掌聲打斷了錢氏的喋喋不休。
錢氏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驚恐的看著顧湘兒,要不是臉上的疼痛,錢氏是如何也不會相信,顧湘兒居然敢打自己。
“你...你...”
“你什麼你,我如今活的好好的,往后還有幾十年要活,你倒好,上來就詛咒我死后怎麼怎麼地,不過怎麼看,大夫人都合該死在我前面,我死后如何你是看不到了,你死后如何我倒是很清楚。”
錢氏被顧湘兒氣的兩眼直翻,連話都接不上。
可顧湘兒卻不打算放過錢氏,繼續說道:“你可知你兒子干的好事,害了多人?太后娘娘因此送命,我顧家軍數百將士了亡靈,這些人命哪一個不比你的寶貝兒子值錢,你的好兒子無長,除了一點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可以說什麼都不會,簡直就是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
在顧湘兒的連環攻勢下,錢氏再也撐不住,兩眼一翻直的朝著后倒去。
邊的嬤嬤見了,連忙哭天搶地的喊道:“出事啦,出事啦,媳婦兒害婆婆啦。”
顧湘兒給芍藥使了個眼,芍藥一個健步沖上去捂住嬤嬤的,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也將錢氏帶來的其他人都一并控制住。
等這些不相干的人都解決了,顧湘兒才走到錢氏的邊,一銀針下去,錢氏悠悠醒轉。
看著面前悉的放大的面孔,錢氏兩眼一翻就要暈,偏偏顧湘兒不允許。
治病救人是所長,不讓一個人暈,這人又如何能暈。
可錢氏本就是不想面對顧湘兒,假裝自己昏過去,生生忍著不舒服,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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