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了什麼?僅僅只是保住自己一家老小便夠了嗎?如你這般自私自利如何能擔任一方之縣令?”
面對別人的指責,茅康虎抖了抖,他甚至想要找個地鉆了鉆,整個人都駝著腰低著頭,完全沒臉見人。
“話說得再多也沒有辦法改變你做過的事,眼下還不是問責的時候,我希你后面全力配合我們,不得再有半分私心,不然的話,我定將你的所作所為全部上報給陛下。”
顧湘兒想起昨日看見的慘狀,心中自然有氣。
茅康虎聽了這話如蒙大赦,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謝。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顧湘兒便轉回了里屋去研究手頭的藥方,上清玦則是留下來繼續盤問茅康虎細節。
等到下午的時候,顧湘兒已經研制出一版藥方,讓人去熬藥送到疫所。
雖然這藥不能治,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可以緩解的,顧湘兒需要讓人先試藥才能決定后面應該怎麼辦。
試藥的間隙,該寫的折子已經由上清玦理好了,甚至連家書上清玦都已經寫好了,他讓人將東西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
這邊顧湘兒也給上清玦煮好了湯藥。
“我也要喝?”上清玦有些詫異。
“防患于未然,我們都去過最危險的地方,自然都要喝。”顧湘兒說著話,自己也端起碗將湯藥一飲而盡。
看著上清玦喝完,顧湘兒準無誤的往他的里塞了一顆梅子。
上清玦嚼了嚼,發現這梅子居然是自己從京城帶來的那一盒。
“我不需要吃這些,還是留著給你,畢竟這些東西也不過了,吃一粒便一粒。”
“給你你就吃,別說那麼多,梅子本來就是用來吃的,攢著也無用。”
顧湘兒也從盒子里拿出一粒梅子放在里細細的品味,酸酸甜甜的梅子讓忍不住瞇起眼,這一臉滿足的小表著實可。
看的上清玦都忍不住手了。
這大概是張氛圍里唯一的溫。
很快京城那邊便到了消息,朝堂之上皇帝大怒,他將折子扔在地上:“豈有此理,區區白隋居然也敢欺負到我大盛頭上來了,看來這幾年的安寧日子他們是過的太順遂的。”
“陛下,疫病非同小可,這恐怕只是個由頭,白隋后面定有后招,懇請陛下定要派人前去戍邊!”
“是啊陛下,咱們大盛北面的工事完善,白隋不敢朝我們下手,南邊正是我們的薄弱之,若是白隋打定主意順流而下,恐大患!”
皇帝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的目在地底下的群臣中巡視一圈道:“不知諸位卿覺得誰才是去東海的最佳人選呢?”
“臣以為鎮國大將軍顧炎對戰白隋最有經驗,派他去當為首選!”
“不可,顧大將軍擅長北方作戰,顧家的將士們也習慣嚴寒,氣候的變化對將士們的影響也不小,若是讓他們陡然去南邊,況控油不同,只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縱觀朝堂上下,其他人對白隋的了解都不及顧炎將軍,更何況如今顧家小將顧庭也年長,若是派他們父子前去,定能一掃白隋的氣勢!”
“臣附議。”
“臣附議。”
遠在軍營執行軍務的顧家父子并不知道,就在方才他們已經被人決定了一趟艱難萬分的征程。
等到顧炎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宮里人來傳圣旨。
顧庭聽聞圣旨,大覺荒唐:“顧家軍擅長陸地作戰,并不善海戰,為何陛下會下這樣的圣旨,不行我定要找陛下問個明白。”
“哎喲喲,顧將,你可千萬別沖,這是陛下決定的事,您一個人恐怕...”
“顧庭!”顧炎沉聲喊了一句,意思非常明顯。
“父親!兵貴神速,若是白隋真的要打過來,咱們帶著人長途跋涉幾百里,等到了南邊的時候將士們兵乏馬困,如何能應對敵軍,這分明...”
“顧庭!”顧炎的語氣中已經帶著怒氣。“我現在命令你,不準提出異議。”
顧庭心中雖有不滿,可他到底是軍營出,軍令如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顧炎收拾了顧庭,這才轉頭對來送圣旨的公公道:“陛下讓我們去,我們一定會去,只是去之前,我還有一事不明,想必陛下也不希我們顧家軍心中帶著疑前去吧?”
公公連忙道:“將軍請講。”
“是誰提議讓我們去的?”
公公的眼神閃了閃,等他抬眸及到顧炎剛毅沉冷的眸時,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小聲道:“是左相。”
“嚯,原來是這個老東西,那邊沒事了。”
顧庭說完話朝公公抱拳,公公連忙離開。
“爹!”
“這是有人故意給我們下套,看來這趟不去是不行了,不過去了也好,畢竟湘兒在那邊,難道你就不想去見見湘兒?”顧炎神緩和不。
顧庭聽到妹妹的名字,這才了些許戾氣,他一拳頭錘在側的石壁上,悶頭往外走。
“你去哪兒?”
“軍營。”
這是怒氣無消散打算去軍營繼續練士兵啊。
此時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顧湘兒并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自己的父親和兄長,還在努力的研制治病的藥方。
不得不說這病確實棘手,主要是顧湘兒已知的這些藥材里,本沒有能起到針對功效的。
或許就像是劉昊霖說的,這本就是白隋人的謀,是他們將病毒帶過來,想要的解藥只怕也在白隋。
三日之后,顧湘兒還在院中研制藥材,卻看見上清玦匆匆忙忙的走進來。
他拉上顧湘兒便往外走,形匆匆,一看便是出事了。
“我讓人送你去三十里之外的虞城。”上清玦邊走邊說,態度十分強。
“怎麼回事?”
“暗影來報,沿海發現了白隋士兵的蹤跡,只怕就是他們在試探,若是讓他們得知這里的狀況,只怕立馬就會打過來。”
顧湘兒立馬反手抓住上清玦的胳膊:“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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