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這套!”上清玦哼哼道。
要不是顧湘兒看見上清玦被自己親了之后出的一細微的詫異,只怕是都要相信這個人的話了。
只可惜那一點細微的變化還是被自己抓住了,顧湘兒彎了彎角,又跳起來親了好幾下。
上清玦被鬧得沒辦法,這才轉頭看向眼前人。
“湘兒,你知道的,我設法讓你來東海,是為了救你,而不是將你推進另外一個火坑。”
顧湘兒點頭點的像小啄米:“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知道你的心意才不想辜負你的期,你讓我證明自己,我定會證明自己。若是我連讓自己不被染都做不到,又如何算得上證明自己呢?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絕對不會染的。”
顧湘兒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像是藏著天上最亮的星辰,這樣一雙眸一臉期待的看著別人,便是誰也舍不得拒絕。
良久之后,上清玦終是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道:“那我要與你一起進去。”
“你不能進去。”顧湘兒倒也干脆。
“為何?”
“因為你還有更重要的事。”顧湘兒說。
“你說。”
“我需要你找人去漁村,詢問那些漁民到底是怎麼染的,我們需要查明源頭,才好徹底的遏制這次疫病的傳播。”
上清玦原本不解的神慢慢平息,他著面前的幾件麻,神漸漸趨于平緩:“這麼說,這些服里面也有我的,那我便放心了。”
“放心什麼?”
“若是你被染了,我們也能呆在一,倒也不錯。”
“呸呸呸!”顧湘兒頓時怒目圓瞪,“說什麼渾話,能不能盼我點好,我才不會被染,你也不會的,知道嗎?”
上清玦被顧湘兒突如其來的話給逗笑了,他抿了抿道:“是我說錯了,顧神醫名聲在外,自然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也就是在上清玦的面前,顧湘兒不介意有人說自己是神醫,故意出得意的小眼神活躍氣氛,這緩和了剛剛的劍拔弩張。
茅康虎趕來,得知顧湘兒要進去,又是一番哆哆嗦嗦的勸阻。
可顧湘兒是鐵了心要進去,也不多跟茅康虎廢話,皺眉道:“陛下派我們前來是解決問題的,若是你們一直攔著,到時候疫病沒有解決,還造百姓傷亡的話,我們可是要如實稟告的。”
“下也是為了你們,這疫病兇猛的很,不管是男老染了病都不會好過,要不您還是讓其他人進去吧。”
“那你進去?”顧湘兒挑眉看向茅康虎。
茅康虎立馬不敢作聲了,他當然是沒有這個膽量進去的,畢竟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不敢就別多說話,找兩個不怕死的跟我一起進去,另外派幾個人跟著上大人去漁村,其他人就在外面等著。”
吩咐完顧湘兒便穿上麻帶上自制的口罩等人開門。
疫所外是一片安寧祥和,當門被打開的時候,顧湘兒還看清里面是怎麼樣的人間地獄。
這里的人許多都臉生膿瘡,尤其是在這樣又炎熱的天氣里,院子里有許多潰爛不停掙扎的百姓,院角還能看見不蓋著白布的。
恐怕那些都是死去之人,只是因為現在疫病橫行,大家都害怕染病,沒人可以理這些死掉的人,只能任由他們被擺放在院子里,一日勝過一日的腐爛。
顧湘兒渾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忍著心底的惡心一步步走屋中。
一路上也有不的人投來得到救助的目,甚至有人想要撲過來,不過他們的舉都被隨顧湘兒一道進來的人給攔住了。
茅康虎自然是要保證顧湘兒的安全的,雖然顧湘兒執意要進疫所,可若不是疫病還是因為別的緣故讓顧湘兒出了事,茅康虎這頂烏紗帽怕是也保不住了。
等顧湘兒進了屋子,這才發現屋中還是有大夫在給其他人看病的。
昨日顧湘兒讓人送了消毒的草藥進來,今日還能看見有人染著草藥在屋子的四周熏掃。
顧湘兒一眼便瞧出這幾個人肯定是懂醫理的,不然也不會明白自己的做法。
“這位是京城來的神醫,冒死進來給各位看病。”
顧湘兒邊的護衛說明了顧湘兒的份,幾個大夫立馬就圍了過來。
“神醫,您先給我瞧瞧。”
“還是給我瞧瞧吧,我的手臂已經全都爛了。”
“我的大都潰爛了,路都走不了,還是先給我看看吧。”
這些人爭先恐后,若不是護衛攔著,只怕正能把顧湘兒出個好歹來。
“哼,有什麼用,誰來都一樣,反正也是要死的。”
即便是得知顧湘兒的份也一直坐在角落里不為所的男人忽然開口,不咸不淡的來一句,就這一句話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抗議。
“劉昊霖,你閉吧你,要死你自己死,帶上我們,我們都還想著有能出去的那一天的。"
“劉瘋子,你想死自己抹脖子,你看我們救不救你。”
被了名字的劉昊霖面對這些咒罵毫不慌,他靠著墻壁,神態十分淡然:“這疫病本就不是我們這邊興起的,自然也沒辦法研制出解藥,這是有人想讓我們死,難不你還以為當今圣上能為了你們這幾條不值錢的小命,拿城池去換?”
“這位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聽見這人說的這般振振有詞,顧湘兒也覺出一些不對勁。
看得出來這個人對這場疫病的了解遠超這些急于活命的百姓,給護衛使了個眼,護衛立馬將其他人都趕出去,專門空出一間屋子給顧湘兒和劉昊霖,好讓他們談。
看著眼前被趕出去的人,劉昊霖仍是那副姿態。
直到顧湘兒走到劉昊霖的面前,劉昊霖看清了來人的打扮,這才難得出一分贊揚:“這是誰想出的法子,居然想要用藥材染麻,以此來抵染病的可能,倒是有幾分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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